这一顿饭两妖一直吃了两个多钟头,天都快微微亮的时候,这才一人提着袋子油条豆浆,晃晃悠悠的来到了残阳孤儿院。
他们早就打算好了,反正是周末,他们今天就在残阳孤儿院过了。
敲门,说明来意,被院长接见,跟孩子们见面。
一向不知道该项如何跟孩子们交流的花小喵只好拿出了卖萌的本事,一会做个鬼脸,一会领着一群孩子们跑来跑去。这些或聋哑盲或肢体残疾的孩子们似乎都很喜欢花小喵的可爱和直率,一个劲的围着她欢闹玩乐。
倒是兔不乖,由于是个男生,残阳孤儿院院长立刻就派发给他许多因为劳动力不足而被搁置了很长时间的气力活,把他当个苦力指派了起来。
花小喵带着孩子们玩了会,见兔子工作的实在辛苦,也主动的跑过来,她身后那群带着笑脸的孩子们也都很懂事的跟过来帮忙,孤儿院里立刻又忙碌成一片。
相比起手脚稚嫩力气不大的孩子们,花小喵的动作其实相相的笨拙,可她胜在力气大,在某些工作上倒也赢得了孩子们的崇拜。不过在需要技巧的地方,花小喵却成了这些似乎天生就懂得如何洗衣服,懂得如何做饭烧菜的孩子们的徒弟。
就在说说笑笑中,一个上午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花小喵跟这些天生有着残缺,失去了亲人关爱的孩子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她跟他们一起拍着手唱歌,一起笑着跳舞,一起做很多很好玩的游戏,比如跳房子和过家家等等。
花小喵觉得自己很喜欢这种生活,这或许跟她是一只猫,智商天生就不太高有关吧。
兔不乖似乎更得男孩子们的青睐,那些或腼腆或大方的男孩们围着他调皮捣蛋,七嘴八舌的问着外面世界的精彩,问着他们从电视机里得来的那些消息的真实性,谈论着究竟是海绵宝宝更好看还是喜洋洋更受欢迎。
早餐时间,兔子和花小喵是跟孩子们一起吃的。虽说他们早已经在餐厅吃的饱饱的,可禁不住孩子们一个劲的拉着他们一起吃,在谦让了几次之后,花小喵终于笑着坐在了孩子们中间,陪他们一起吃,跟他们一起抢菜,抢油条,看谁吃的快。
时不时的,花小喵还是抬起头跟兔子远远的对视上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他们读懂了对方在此刻的幸福和满足。
一整天的时间里,两只妖怪都窝在残阳孤儿院,陪着孩子们游戏,跟他们讲外面世界的故事,甚至,他们还陪着年纪大些的孩子们上了几堂课。
残阳孤儿院由于收养的大部分都是残障儿童,所以上的课也全都是特殊教育。花小喵第一次知道了盲童是如何用手一个字一个字的摸着读的,第一次知道了聋哑孩子是如何连比划带呀呀形容的。
花小喵第一次领悟了一个道理,别看人类社会表现挺光鲜亮丽,可其实在底层,有许多人活的也挺不容易的。他们要挣扎,要努力,更要为了明天而奋斗。
在残阳孤儿院,没有一个孩子不努力不拼搏,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天生就比外面的那些正常孩子们起步晚,天生就要多走很多弯路才能达到正常孩子所能够达到的高度。所以,他们每一个都很懂事,没有一个人会去浪费哪怕一丁点儿的时间。
看着,听着,感受着,花小喵偶尔就会忽然停下来,转头望向窗外。
“哭了?”兔不乖含笑问,语气温柔无比。
“嗯,他们打动我了。”花小喵承认。作为一只经历了八次劫难的大妖,花小喵其实对于人类的情绪和感受方面很多还是处于懵懵懂懂的阶段。可是现在,她明了了,也顿悟了。
“那以后常来?”兔不乖瞅着花小喵,笑的眼睛弯弯的。
“嗯。”花小喵用力点头。
当太阳渐渐西斜的时候,兔不乖说该回学校了,明天还要上课。
花小喵恋恋不舍的跟孩子们一一挥手告别,却被一个五岁的名叫小全的小姑娘给拉住了袖子。
“小喵姐姐,你晚上能陪我睡觉吗?我们睡觉的地方晚上闹鬼,我怕。”小全天生右臂缺失,在出生不久就被家里遗弃,要不是被好心人捡到送到残阳,估计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她的名字也是院长给起的,意思是虽然她的身体不全,可是她的精神和世界却是完整的。这是一个充满了祝福的名字,而小全也正如她的名字那样,成天活的很快乐,也很懂事。
“有鬼?”花小喵和兔不乖对视了一眼,人类虽说经常会拿科学来反驳灵异现象,可像他们这种修为有成的妖怪却是再明白不过:这个世界上鬼魂是真实存在的。
“是呀,那次我晚上被尿憋醒,刚想要起床尿尿的时候,忽然发现窗户外面趴着个人,手还一个劲的拍打窗户。”小全心有余悸地说。
“小全,你是不是做梦说胡话呢?咱们可是住三楼呢。”另一个小男孩嗡声嗡气地说。
“没有,小泉你听我说完,这事我从来都没跟别人说过,因为我怕你们知道了会害怕。”小全小大人似的挥挥手,接着说:“那天,我大着胆子往窗户那边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