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也接到了死亡威胁!”于理回答。
“谁对你的威胁?”辣梅继续问道。
“不知道,一个月前的一天半夜,我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很陌生的声音,威胁我说,要取了我的性命!没有原因,但我知道,我只做过一件致命的事情,就是介绍邝总认识了柯镇,我的孩子才一岁,我不想死,也不能死,所以我把孩子老婆安排回老家之后就开始东躲西藏,想尽一切办法寻找柯镇,希望他能明白问题的严重性。”于理回答说。
“你什么时间找到的柯镇的家?进去过柯镇的家吗?都做了什么?”邵阳问道。
“我一个星期前就找到了,找到后我就立即敲门,但是柯镇没有给我开门!”于理回答。
“能介绍一下福建的邝总基本情况吗?”邵阳继续问道。
“他就邝识君,福建厦门人,今年有五十多岁了,做红木原木的生意有将近二十年了,有一次在飞机上晕倒,我帮助了他,就这样我认识了他,也获得了他的信任。”于理说完还告诉了邵阳邝识君的联系方式。
“你是如何找到的?”辣梅问道。
“我认识柯镇的车,尾随他的车找到的。”于理答道。
“柯镇不给你开门,你不会就此放弃吧?”邵阳问道。
“我总共就去过两次,但都没有见到柯镇!”于理说。
“前天下午三点至五点左右的时间,你在哪里,在做什么?”邵阳继续问道。
“我在我租住的地下室睡觉,因为那天上午我陪一家医院的朋友喝酒,有点喝多了!”于理想了一下回答说。
邵阳直视着于理问道:“有人可以证明,你一直在那里睡觉吗?”
于理想了一会,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的时间很充足吗,可以一边谈客户,一边寻找柯镇?你的心理素质也极佳,接到死亡威胁,还可以从容不迫的进行有计划的工作?可为什么又要接到我们的电话却紧张的挂断?”辣梅有些嘲讽的语气问道。
于理用双手捂住自己扬起的额头,看起来异常疲惫,然后满脸痛苦的看着辣梅回答说:“在临轩我只是一个打工仔,没有靠山,没有基础,我只是想在这儿生存下去,可是我还有老婆和孩子需要我养活,偏偏遇到了柯镇这样的老板,你让我有什么办法?我不工作,我的老婆孩子怎么办?我不寻找柯镇,对我发出死亡威胁的人怎么会善罢甘休?作为一个人,特别是作为一个男人,心里再苦再累,我能向谁说?我只能忍受着,默默的忍受着,直到最后一根稻草把我压趴下,我再也无法重新站起为止,只要我还站着,就必须以我的方式在努力!”
于理的话让辣梅心里感觉很抱歉,感觉不应该刚才那样说他。但是她的工作不允许她的同情心泛滥,于是继续问道:“你可以将老婆孩子送回老家,你也完全可以换一个工作,或者换一个城市,为什么你不这样做?这样做你不更安全吗?而不是这样一个人继续留在临轩进行着毫无意义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