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帮他摆平了传媒跟司法那边,令他只辞去了中文大学的职务没有搞臭名声。这昔日的大恩他一直没找到机会回报,如今有了机会,自然积极。
亦舒也是作家协会的成员,这两人她倒是认识,也了解一些。听二哥这么一说,心里也松了口气。倪震虽然可恶,也确实做了一些让他不齿的事情,但毕竟是她的亲侄子。虽说法律不讲人情,但华人几千年来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大义灭亲的,寥寥无几。
“走吧!”
挥了挥手,驱散身边的浓重柠檬香味。倪匡起身招呼离开,“小辈自己挑选的律师我并不放心,我为他重新挑选了一个辩护律师,刚巧还是我的老友,下午我们约好了一起去打高尔夫。小六,我能求你帮我办一件事吗?”
“说?”
“我听阿震公司一个编辑提过,他曾追求过那个叫做‘周慧敏’的女艺人,都说女人的耳根子最软,我想让你走一趟,帮阿震在她那里吹吹风!”
亦舒瞪大了眼睛看他,这种主意能从她熟悉的二哥口中说出来,可见他心里其实对于能不能保住爱子,信心也未必就是那么足。
倪匡91年移民美国,亦舒则是才走几个月,比他在香港待得时间更长,十分关注倪震的她知道他们那段时间里确实倪震确实追求过周慧敏。
这种事情本来不符合她的性子,所以倪匡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不想她想都没想,直接应了下来。
“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我对这个能引得两个年轻俊杰为她倾倒的女人来了些兴趣,有机会倒是想见见!”
倪匡失笑摇了摇头,他这妹妹一直都是这个性子。瞧不起男人,却对一些自立、自强、有故事的女人很感兴趣,自她笔下刻画的女主角色,大多来自真实,大概这就是文人的病吧。
他从身上取出一张纸,递给了亦舒,“这是我让人打听到的她母亲的住址,据说她很孝顺,几乎每周二、四、六下午都去陪她,交给你了!”
她点点头,接过了纸条看了一眼,依稀记得纸上的地址所在,是一片荒凉的地方。
“好多年没去过那里,不知道都成了什么样子!”她把纸条放进了手提包内,起身理了理衣服,“你昨天才陪那个《新界日报》的孙总编喝了些酒,等会是要见谁?晚上别再喝了!”
“民、主党主席李柱铭!”
徐帆刚从剧组回到家里,才冲了个澡走出来,被他随手摆在二楼客厅的他的那部只有少数十几人知道的移动电话便响了起来。
“这么说,那老东西已经为他请了那位民、主党主席兼立法局议员担任辩护律师!”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音,徐帆并不陌生,几个月前的一个深夜里,他们曾经见过一面,非常不友好的坐在一起谈过。徐帆本想威逼利诱从他身上讨些好处,却不想意外拿到了一张能够整死倪震的底牌。这也是他自始至终,哪怕是知道倪匡回到香港,也始终不惊不慌的底气。
“是的,我也是刚刚才打听到的。倪匡在前天下午约了李柱铭一起打高尔夫,随后法院那边就接到了他的要求,为倪震更换了辩护律师!”电话那边,一个平淡的声音传来,“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徐帆一屁股靠坐在沙发上,微眯的眼睛内精光闪烁,“老狐狸,好算计!”
民、主党主席李柱铭虽然是政客,但却是律师出身。他至今还有个律师身份,是香港少数取得了御用律师身份的大律师之一。让这个在香港政界拥有巨大影响力的政客重新披上律师袍为倪震辩护。徐帆不清楚倪匡为此付出了多少代价,但是有他出面必然会影响到司法界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