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言出了巫汉的这栋屋子,本想放一把火将之烧了。
这房子里面禁囚着的灵魂一定不在少数,就那个端茶的女孩就是用人类的精血喂养出来的鬼婴。不过,整个村子看上起来还是很平静的,也不知道那个巫汉从哪来掠来那么多的血食喂养那个鬼婴。
鬼婴若是成熟,可行走于阴阳之间,极其诡秘,可惜,巫汉还没有养成便招惹上了易言,被易言那蕴含了皇上帝神意的一剑刺灭了身躯。
‘皇上帝的神意’这个神术对于易言来说是一个奇特的神术。这个神术是随着施术人的心志而变化着威力的。
若只是用一个平淡无为的心意来施展‘皇上帝的神意’,那么,这法术在那一瞬间所展现出来的威力就只是神力之中蕴含着的最基本的神意。神力来源于信仰,信仰来自于广西紫荆山那一带的人们,拜上帝教的教义让人们充满了对于满清的怨怒,他们时刻想着推翻满清的统治。
所以这神意之中充满了暴虐与毁灭的攻击性,因此看似简单的神术是极为强大,它摧毁的是一个人的意志。虽然,易言通过两次渡劫,将随着天条的形成、神力的汇集而出现的那种对于满清的怨怒给洗涤了,让神力变得温和了许多,让沸腾的神力冷却下来。
但是却也让这个神术真正的被易言所掌握,这个神术除了基础的力量是来自于天条之外,真正用来摧毁受术人心志意识的却是易言本我的意志了,其中皇上帝的神意已经被易言自身的神意所取代。
走出巫汉的家,又问村中人哪里有会治病的郎中,对方遥指着南面的方向说县里有郎中。这里还只是永丰县旁边的村镇而已,易言想了想,还是朝永丰县而已。
走着走着,突然,他觉得耳朵有些异常,耳中听到的声音竟是比平时弱了许多。他站立一会儿,倾听感受。
他脸色有些凝重,心中却雪亮,因为他的眼睛也就是这样瞎掉的。
时至今日,易言都还不明白这请神到底是请的哪位神的神力,在紫荆山中的萧朝贵将天条纹在他的背脊上时,他以为自己请神得来的法力是来自于拜上帝教中的那位上帝,因为他通过父亲带回来的太平剑,怀疑父亲来过紫荆山。后来仔细的体会过两种神力,他又发现了其中的不同之处。
拜上帝教中天条蕴含着的神力之中充满了怨愤,有着暴虐,像是一点就会着的火药,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而通过请神降临得来的神力则是一种毫无感情的冷酷,神力之中充满了那种漠视苍生的意味,仿佛诸天之内没有任何一种生灵可以跟他并肩。
这两种神力,都在易言身上出现过,所以他能够更好的分辨出。
“难道,这请神之术是父亲从‘人间天庭’之中得来的。可是,石三身上的神力气息却与我身上的神力并不同。”易言心中想着,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父亲身上神秘色彩越来越重了。这让他又想起了在自家的屋宅之中,凭元神看到的屋宅之中十年光阴变迁里,父亲回来时身上的伤口也许不是拜上帝教的神术所伤。
想到这里,他心中又决定,有机会一定要问问萧朝贵是否认识一个叫易良康的人。
听力的慢慢的消失并没有让易言感到惊或惧,因为他在眼睛将要瞎去,将要永久陷入黑暗的那一段时光时,已经将心中所有的惶恐耗尽。
举目看去,天空并没有太阳,天色有些阴郁。
远处,永丰县城已经遥遥在望,跟林明庭在一起一个多月,林明庭虽然没有教任何法术和修行上的事,但是却教易言许多东西,比如望城中之气象。从城中杂乱的煞气之中看出城中有多少处修士虽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但是却需要真正的经验,如果没林明庭告诉他,他需要许多年后才能够通过看城头交织着的煞光来判别出城中有多少种修士。
永丰城中有道家修士,因为煞光之中有一团如水韵一般的光华。虽说道门也有许多在食煞炼灵,但是他们即使食煞炼灵,根本道念却是不变的。据说高明的人,还能够从城头杂乱光华之中看出其中修士是属于哪一派的。
除了道门气息之外,就只有唯一的神祇气息了。那一处杂乱煞气之中,一团亩许大的水韵光华是一位道门中人所立的道场,另一半的地方则是一片暗金光华如鱼鳞一般闪动着。
他远远的看着,头顶的龟元神慢慢的浮现,一阵风将城中暗金光华吹来一丝,被龟元神吞入嘴里。
一会儿后,那一缕暗金光华被元神吐出,散入风中,转眼消逝。
易言已经通过一丝从城中散溢出来的气息明白了许多东西,他心中有些怪异,因为县城之中的那收纳信仰的神祇并不是正真的神,在以前天庭仍然在时,这种神是根本就上不了天庭的。
城中有一座西阳宫,西阳宫是唐宋八大家欧阳修的故里,右侧泷冈书院,左侧是欧阳文忠公祠,信仰汇集之地就是这欧阳文忠公祠,这让易言颇为意外。易言并不知道城中的格局,他只是从那一缕从城中散溢出来的气息之中,了解到信仰汇集之处是欧阳文忠公祠。
但是他只是一思索就知道这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