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胡子不多说,继续舞起了剑:“第三式:禁庭春昼!”
这第三式,乃防御之式,剑光快到极致之时,自己周身有如白昼般,实在是剑影交织太快,周身上下都在剑团所护之中,虚实难辩。
林夕看了数遍,便舞了起来,而剑光只在身前,虽然速度不是很快,但仍给人一种难以下手的感觉。
大胡子点了点头,这第三式练到极致,自是可护全身上下无一破绽,独一人对上三人也不至落于下风。然而对于此时的林夕来说,能护住面前一方便已算不错了。
见林夕舞完这一式后,已满大大汗,大胡子缓缓摇了摇头,并不急着演练下一式。
林夕也连忙盘膝静坐,将刚才三式在脑中又演练了数遍,身子的乏力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才又起身,目光坚定地望向大胡子。
“好!”大胡子高喝一声,“第四式:北斗天河!”而后剑尖对着地面猛然一击,整个人靠着反弹之力跃于空中,手式一变,瞬间,大胡子身周亮起七个点,正是七道剑光,以极快的速度自上而下,而下方数米之内皆为其笼罩,端的避无可避。
“噌……”一阵剑颤之音,地面顿时多了七个剑坑,可见这招威力也不可小觑。而大胡子则负剑而立,不多言语。
“哇!好漂亮啊!”一旁的宁采儿不禁出声赞道。这一招确实华丽无比,那七个点,正如北斗七星的排列顺序一般!
林夕拔剑,猛然一击地面,身子顿时跃起,而剑招,却只舞出一剑。
“扑嗵!”剑法并没有支撑住林夕安然落地,林夕果断脸先着了地。
“噗哧!”这时候,唯有宁采儿敢这样大笑出声了。
大胡子也是一脸的笑意。
而再看地面之上,已然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剑坑!
林夕不禁红着脸挠了挠后脑。
突然,大胡子气势一变:“最后一式,青莲剑歌第五式:抽刀断水!”
顿时,林夕三人感觉天地似乎都颤了一下,而大胡子,仿佛成了这片天地的主宰者一般!天上地下,只他一个!
林夕忽然有种错觉,大胡子背后似乎有一个虚影般,一席白衣,负剑而立,缓缓地回过了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缓缓举剑。
林夕三人目光中似乎都多了一丝恐惧,脚步丝毫都挪动不了了,只能眼睁睁望着这一剑简简单单地劈下。如此粗鲁,然而却霸气无双!整个世界仿佛都为这一式而定格了一瞬!
剑没有落下,停在了地面上方尺许之处,然而地面却因这一剑犁出了一条一尺深的沟壑。林夕不敢想像这一剑如果落的实了,究竟会有多大的威力!
大胡子收了剑,思绪却没有收回,双眼忧郁有神,自言自语道:“想当年,李太白成就至强者之后,便去了楚江,一剑截流,并建造了扬州著名的‘天门’,造福了多少田园百姓。要知道,楚江可是当时鼎鼎有名的恶水,每年洪涝之时不知要死去多少黎民百姓!”
林夕不禁有了疑问:“李太白有诗云:抽刀断水水更流,可怎么又一剑截流,真的断开了江水呢?而且用的也不是刀。”
大胡子收回思绪,狠狠揉了揉林夕的脑袋:“臭小子,你是在质疑我吗?”
“不敢!不敢!”林夕咧着嘴应道。
“当年李太白至强者还未成就尊位之时,因借酒销仇而做此诗,而后成就明月之道达至至强,才发觉人的潜力是无穷无尽的,只要敢想敢做,便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大胡子最终还是解释了一下。
片晌无语,林夕仍沉浸在李太白的强大之中。
“咳咳,”大胡子突然咳了两声,沉声严肃道:“我全名安文山,以后如果有人欺负你,直接报我的名号便是!”
林夕一怔,便反应过来大胡子的意思,连忙扔了剑,跪地便叩:“师傅在上!请受徒儿林夕一拜!”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大胡子越看林夕越是觉得满意,心中暗道:这小子悟性果然不错!刚才自己扒墙头果然没有扒错!
林夕三叩之后,等候大胡子发落,却见大胡子眉头却又皱了起来。
“格老子的!你难道想白白从老子这里看去这高级功夫么?”大胡子突然指着小强骂道。
小强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却见林夕给自己使了使眼色,顿时连忙跑过来学着林夕的样子叩了三叩:“请受徒儿汪强一拜!”
“小兔崽子!吓了老子一跳!你俩要是敢把这套剑法泄露出去,看老子不门规处置!”大胡子骂骂咧咧道,仿佛又变回了那个邋里邋遢的醉汉。
“等明日再教你们剑决……”大胡子说话都开始咬舌头了。连忙摇着身子,径直便入屋中,不多会儿便传出呼噜声……
林夕三人一脸黑线,这这这……和刚才那霸气外露的高手简直判若两人嘛!
不再言语,林夕开始细细回味刚刚学到手的青莲剑歌。小强也自顾自地开始回想刚才的招式。
宁采儿乖巧的在一旁没有打扰专注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