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从鬼修嘴里说出来真是很讽刺。
莫凡捡起自己的裹尸袋拍了拍灰尘，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压根不理会站在那里已经开始抽搐的刘古风。
现在莫凡对牙齿的毒素控制已经是随心所欲了，他不敢在总部杀人，用的分量不大，那牙齿的毒素会直接破坏刘古风的神经末梢，他死不了，但这辈子都别想动弹了，只能躺在床上当植物人。
这算不算是“生不如死”呢？莫凡又笑了。
莫凡的身影在扶梯尽头消失，刘古风沉重的身体咚一声倒在地上，掀起几缕灰尘。他已经全身都动弹不得了，只有眼睛瞪得大大的，怨毒的望着早已空无一人的扶梯尽头。
四周的其他鬼修见热闹看完了，便都拍拍屁股走人忙自己的去了，竟然没有一个人理会躺在地上的刘古风，可见这家伙在总部人缘也不咋地。
漂亮的前台也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掏出一面小镜子补了补精致的妆容，再掏出小梳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左照右照找不出瑕疵了，才对着镜子满意一笑，收起那堆零碎，先打电话叫了个早餐，然后打电话到后勤部门报告大厅地板损坏一块，花瓶碎了一个。
办完了这些，她才像是瞄垃圾堆一样的瞄了一眼刘古风，慢吞吞的拨通了一个号码，“喂，一楼大厅有个傻逼装逼被人废了，躺在地上有碍瞻观，麻烦派个人来处理一下。”
很快便有四个穿着统一制服的年轻人到了大厅，静悄悄的抬着刘古风离开，从此以后再也没见过这个人，没人知道他被送去了哪里，也不会有人关心。
至于莫凡，转头间就把这件事忘记了。
他上到二楼，好奇的张望四周。
二楼的格局好像银行，一溜十几个窗口排在中间，上面编着号码。三三两两的鬼修散布在各个窗口交任务。
刚才一楼的小插曲并未影响到二楼的秩序，穿着统一工作服的服务人员坐在窗口后面，一丝不苟的为前来交任务的鬼修服务。
莫凡走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窗口前，递过黑布袋和自己的卡片。
里面的年轻人忘了一眼莫凡，皱起眉头，将黑布袋甩出来，“你们这些新人就是麻烦，一点规矩都不懂，我们这里不交接低级任务，低级任务找京城各片区的看守交！”
“……”莫凡总算明白了刚才那个刘古风为什么上来就说要教他规矩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只能说，刘古风死的真冤。
毕竟像莫凡这种只有凡人境实力就能猎杀中级目标的鬼修新人实在是凤毛麟角，上百年都未必能见到一个。他们看到莫凡只有凡人境的实力，自然也就以为他交的是低级任务。
莫凡回想起刚才的事情，觉得好笑，又推回了黑布袋，对着柜台里面表情严肃的年轻人笑着说，“我交的是中级任务。”说着还掏出自己身上带着的那张纸亮了亮，让对方看清楚上面的名字和奖励积分数。
“啊？！”年轻人很惊讶，接过黑布袋确认了一下人头，惊奇的上下打量莫凡，“行啊你，凡人境就杀了中级目标，在总部也算是天才人物了！这么面生，你是新来的？”
莫凡点点头，“昨天刚来，这是第一单任务。”
“哦，你拜了师父吗？”
“没有。”莫凡亮了亮自己的身份卡，“我还是见习门徒。”
“报了死亡试炼没？”年轻人继续好奇。
莫凡也不恼，耐心的回答，“这不正攒报名的积分呢！”
年轻人有些无语，“那可有些难度啊，你卡上的积分实在是……不多。”
“我会尽力。”莫凡苦笑，他卡上的积分确实很可怜，他见过沈落月的积分数，一长串的数字简直要闪瞎他的狗眼，怪不得那么大方的送了他一大堆鬼修装备。
“加油！”年轻人和善的笑笑，“我也报了这一期的死亡试炼，希望到时候能看到你。”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