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的火力一下子猛了,像是突如其来的猛了………
国道榆社37公里界碑处的这场遭遇战,油箱爆炸的火焰还没有熄,数十辆警车围困着这个现场,还有三位负隅顽抗的,一脸煤灰和着血泥,挂着一胸土炸弹的悍匪,从爆炸后的余震中摇摇头清醒过来时,一眼看过全是绝望。讀蕶蕶尐說網
根本不像他想像的,可以趁这个混乱逃走,他明白了,这是被包了饺子了
嗷……他蹿起来,手里摁着一颗炸弹,试图再制造一次爆炸赢得逃跑机会
砰…车上架着和狙步响了,他像凭空被收割走生命一样,人猛一滞,然后直挺挺的摔倒,摔倒时手里的炸弹“轰”声又响,炸得周遭一片模糊。
“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武器,马上投降……”
在场的指挥对着喊话器大吼着,与他的吼声相映的是,微冲填弹,一排齐射,躲在凹处的余匪再也吃不劲了,腾声扔出枪来,大喊着“投降……别开枪
“上”
全副武装的武装的特警飞快地穿插,交错控制现场,包围的警车车灯齐亮,在白得刺眼的灯光下,火焰、尸体、枪械、还有染得草地一片血红的颜色。
片刻,现场汇报:击毙五名,生携两名,已经确认,在煤炭中藏有大量毒
轰声爆炸声响时,陕方的田树盛,五原方的李冬阳,齐齐拔枪,对准了对方的脑袋。
手下的也齐齐拔枪,互对着对方,接钱的两人,刚点完钱等着上货走人,这里距离交货地不到十公里,一个意外让田树盛警觉了,咬牙切齿地道:“贼尼马,想黑吃黑,今儿非咯掉你满口牙。”
“日你马,第一天打交道啊,要吃早吃逑你了。”李冬阳不甘示弱,呲牙咧嘴回敬着。
似乎不像,买卖双方是唇亡齿寒的关系,不是万不得已,谁也不会做手脚,特别像这个要命的事。田树盛慢慢放下枪,拔着电话,可这个时候那还能拔通电话,他抬眼,又怀疑地看着李冬阳,李冬阳也傻眼了,自己的人也联系不上了。
“饿滴神啊,白天不办事非拖晚上,见鬼啦吧。”陕匪瞪着李冬阳,愤怒地道:“要出事你得给个说法,钱不能拿走。”
“老子脑袋都押你这儿,还会在乎你这点钱?……丁宝,去看看怎么回事。”李冬阳朝着车窗外吼着,一位手下装起了武器,翻过了路牙,从高速的另一向准备离开。
此时停在高速的临时停车道上,李冬阳这么说,陕匪心里没底了,直摆手道着:“算了,饿们不买你货了,押脑袋,亏得说得出口,你这脑袋就值钱啊?长得都不圆。”
“你特么可想好啊,想走随便,下回想要货来着跪着喊我亲爹都不行。”李冬阳威胁着。
“我亲爹要你这样,鬼才想喊呢……我的人咋办?这可在你地界上。”陕匪咄咄逼人了。
“等等……真尼马……我操……”
李冬阳刚嗒声开门,他看到了从路外包围上来的人,影影绰绰,怕不得有几十人,一下子猛地又想来了,这可多长时间了,都没见来去的车辆,瞬间的警觉让他汗毛直竖,浑身冷战。
一刹那他做了一个决定,慢走几步,装做要撒泡水的样子,几步之后一转身,飞奔着手托隔离带水泥架,翻到路的另一头。
“呜……”地一声,十几盏手持探照打亮了,李冬阳边跑边开枪,朝着灯光的方向,三枪过后,砰声一个闷响,他像头敲掉腿的麂子,一个前仆,还在趴着走,几步之后,又一次巨大的绝望袭来了,在他的对面,慢悠悠地开过来数辆警车,车门开门,不知道多少枪口正对着他。
陕匪也没落到好,车前守的两人,刚举枪顽抗被挨了一梭子,一死一伤,车里的田树盛拔着枪,想冲下去,不敢,身前身后都是警察,从来没见过这么警察。枪顶着脑袋,想冲自己开一枪,又舍不得,而且怕疼……郭子兄弟就躺在车旁,汩汩流了一地血,看着怵人呐。
嘭……他按了中控锁把车锁死了,拔着枪,摁着窗户留了一道缝隙,那些黑衣黑盔的特警冲上来时,他鼓着中气大喊着:“别逼饿和你们同归于尽啊……车上有炸弹。”
包围圈保持在五米外不动了,十数支微冲对着他,看样子像情况失控了,特警领队颇有先见之明,扑扑两枪敲瘪了轮胎,隔着几米,喊着让这货投降。
情绪有点失控了,那人满脸沁着豆大汗珠,手一直握着枪,抖索着,一直朝向自己的太阳穴,嘴里却喊着:“别逼饿,饿啥也木于”
雕堡了,碰上了极品了,看来不反抗,可也不准备投降了,特警慢慢地包围着,直到枪口已经顶在车窗上,咚咚咚敲着……下车下车
声音如狼似虎,森森可怖。
田树盛脸上青筋暴露着,他顶着自己的太阳穴,以一种疯狂而慷慨的语气嘶吼着:“别想抓到饿……不成功,就成鬼”
说着,叭一扣枪机,特警下意识后退
嗒,没响
一个失神的刹那,咚咚车窗被砸了,外面的特警挟着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