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啥?情况你们比我更清楚,就有新情况,也应该是你们先知道,我就一直在古寨县,十几年都没出过县城了……哦对了,你们把我老伴抓起来,我去探视过他,就这样。”老太太平平淡淡地道着,这个年纪,对于大部分事已经没有个人情绪,那怕是遭到了不公平待遇的事。
“那以前呢,我们想详细了解一下您儿子的成长经历,能和我聊聊吗?我见过他小时候的照片,很胖的一小子。”余罪尽量放缓的口吻。
“都十几年没见了,我都快把他的样子忘了。”李惠兰轻声道着,眼睛一闪而过异样的慈祥,笑了笑,脸又拉长了,看着余罪问:“你有儿子吗?”
“我还没结婚。”余罪笑道。
“那等你有了就知道了,骨肉骨肉,什么叫骨肉,就是你的主心骨、你的心头肉啊,你不要在我身上费心思了,我已经熬了十八年了,你们想怎么样,我不在乎……你们警察不念一点人情亲情,不能让所有都和你们一样这么无情吧?让当妈的,把儿子交出来,让你们折腾……”李惠兰怒目相向,重重地一顿水杯,掷地有声地道。
余罪和陪审吓了一跳,然后两人面面相觑,就是嘛,这谁审谁呀?
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是有点走眼了,只看到了这个当母亲的是如何的慈祥,而没有发现她的坚强,恐怕在这件事上,她会比外表要坚强得多。
一招不灵,又换一招,余罪表情一严肃,极似一个不得不说的样子,掏着准备好的照片,啪声拍到李惠兰的面前,严肃而道着:
“李阿姨,你逼我说的啊,省厅此次破案大会战,已经追踪到了您儿子的踪迹……您看,火车站拍到的,要我说呀,这都十八年了,法制已经不像当年那样杀人偿命了,与其等着刑警把他抓回来,还不如您告诉他,回来自首啊……那样还有个盼头,总不能一直这个样子,就这么耗着?您二老这年纪,还能耗几年呐?”
虽然有假话的成份,不过余罪确也是很动情。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李惠兰,他在想,那Ps的照片绝对能瞒过她,毕竟十几年没见了,而且她就再精明,怎么着也是个县城老太太,不至于能窥到其中的蹊跷。
“不是他。”李惠兰轻声道,放下了照片。
“不可能吧?”余罪有点不信,如果说不是,肯定发现什么问题了。
“要么不是他,要么就是你们造了假的。”老太太道,她看着余罪,突然出来一句:“你没妈吧?”
“啊?”余罪吓一跳,喜欢揣摩别人,今天却被一个嫌疑人揣摩住了,可把他惊讶了。
“噢,真没有。”李惠兰笑了。
“您看出来了?能告诉我怎么看出来的吗?”余罪愕然问。
“刚才我看见你就着水龙头喝水,吃饭是蹲着往嘴里扒拉,那都是没人关心落下的坏习惯………现在又把不是我儿子的照片,放到他妈妈面前让辨认,你连常识都不懂,这肯定是没当妈的疼过你。”李惠兰道,慈祥地看着余罪,仿佛这娃比她更值得同情一样。
余罪眼滞着、半张着嘴、表情僵硬着,好久没回过神来。
不用往下问了,恐怕自己那点鬼心思,逃不这位当妈的眼睛,他和李惠兰相似的时候,有一种好惶恐的感觉,就像小时候做错事被大人盯着的那种感觉,紧张、尴尬,而且很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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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向前,今天咱们谈谈旧事,又把您老请这儿,您老没意见吧?”
袁亮问,绕到正题,这老头比较蔫巴,家里据说都是李惠兰主事。
“你问吧。”武向前道,袁亮正要问,却不料蔫巴老头又软绵绵地补充了一句:“反正我也不知道什么。”
袁亮一笑,知道这种蔫巴人要顽抗起来,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特别是像他年纪这么大了,可比那些打家劫舍的难对付多了,好在今天没有抱太大希望,袁亮慢条斯理地问着:“以前的事先放一边,说说钱的事。”
“什么钱?”武向前有点纳闷了。
“就是您老的收入啊。”袁亮道。
武向前怔了一下,似乎这是一个新情况,不过他憋了半天又给了袁亮一个郁闷的答案道:“这个我不当家。”
“不当家总知道账吧。我算了一笔账,调资后您老的工资是三千七左右,在咱们县算高工资了,您老伴工作也不低,两千六左右吧,也就是说,加上原单位福利什么的,你们二老每年收有八万左右,那个店面每年光房租需要三万,它的利润就再低,纯利也应该不小于五万……这每年收入可就是十三四万呐,还不是全部收入。”袁亮道。
老头又愣了下,翻着不太友好的眼神,梗着脖子回了句:“收入高,也犯法?”
“不犯法。”袁亮道着,拿着一份清单亮了亮道着:“不过去向不明呐,您二位的定活期存款,加上工资本的余额,连两万都不到,店里就再压货,也就三五万吧,还有很多是赊货,这个我们很清楚,您老在五金行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