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爸上车。
老余的嘴没闲着,惊了下又问着:“是不是啊,那得紧着谁先挑涅?”
门关上了,后面的话被锁在车里了,车下那仨,早笑得浑身乱颤了,这个天真老爸果然好玩,比余罪好玩多了。
不过到吃饭时间大家又发现了,连位天真老爸真是舐犊情深,大包小包里,装的都是儿子衣服,换季的冬衣都送来了,席间要喝酒,老爸也拦着说开车不让喝,众人也发现,在老爸面前余罪表现得特别乖巧,比乖孩子还乖,惹得余满塘感概万千地道着:
“哎哟,我现在都很佩服自己当年的眼光,啊,当年是倾家荡产送我儿子上警校,看看……小苗长成大树了,我对你们说啊,你们不知道余儿以前多淘气,哦哟,把我愁得,愁得都快哭脸了……你看现在,天上差地上还得打个大窟窿……”
余罪羞赧的一笑,轻声细语道:“爸,再怎么说,人家当警察了嘛,你老提以前干什么?”
噗,鼠标一侧头,喷饭了;骆家龙一抿嘴,噎住了;李二冬一不小心,被余罪的萌态刺激得咬舌头了。三个怪异的表情看着余罪,余罪剜了一圈,都不敢、或者不忍在老余面前说歪话了。
老余却是沉浸在望子成龙的喜悦中了,不让开车的喝,他可是和鼠标对碰了两瓶小二两,听得儿子这话,直拍自己锃亮的额头:“对对对,我儿子是警察了,不能提以前……哎对了,小标,现在省城房价到多少了?”
“六七千吧。”鼠标应了声。
“这么贵?”老余皱眉头了。
“这还是郊区的价格。”余罪道。
“那市区得多少钱?”老余问。骆家龙拣着稍好的楼盘道:“得八千多。”
老余呃了一声,被吓了一跳似的,却不料儿子促狭似地接了句:“八千多是毛坯房,装修还得二十万。”
呃……老余又嗝了一下,那哥几个都笑了,没这么高,余罪好像故意吓唬老爸似的,余满塘发现了,不悦地回手就扇了儿子一巴掌道着:“故意吓唬你爸是不是?”
“没吓唬你呀,爸,要市中心的高档楼盘,确实到一万了,普通点的,住进去得一百万。”余罪道。
“一百万就一百万,只要你出息,爸给你买。”余满塘慷概了一句,那三位震惊了,不管是村长爸的鼠标,还是工薪爸妈的骆家龙,都被老余的豪气折服了,纷纷竖着大拇指,余罪虽然不咋地,老余这爹当得可是真心不错。老余被捧上天了,一得意,更豪爽地道着:“我听说了,现在城里是有房就有媳妇……大不了老子不娶老伴了,也不能让我儿子打光棍,只要你有合适的,结婚买房一起办。”
余罪脸一糗,骆家龙喷笑了,哥几个知道这是一对光棍父子,都笑得打颠,不过笑过之后,又被老余的光棍气质折服,各敬着老余。现在拼爹时代,有这么个爹,和别人也有得一拼嘛,福气呐。
眼看着喝了二三两,老余酒量不大话越大了,饭没吃完,舌头都有点大了,不过看样他最大的骄傲不是攒了多少钱,还是教出了个警察儿子,饭间屡屡摸着儿子身上锃亮的警服,然后凛然道着:“瞧瞧,我儿子就是拽,当年考名牌大学滴,现在搁家里坐着的多了,我儿子当年才考了三百多分,进补习班都得收高价……看看,现在比他们那个不强?”
余罪脸一糗,恬笑着恭维老爸道着:“爸,主要还是您有眼光,而且教育方式适当,否则我也不会成材对不?”
“哦,那倒是。”老余得意了,对儿子敬上来的一杯酒坦然受之。
这爷俩,愣是把骆家龙折腾的饭没吃几口,一口酒呛在鼻孔里才算罢了。不过想想也正常,这么个妖孽个儿子,要没个奇葩爹,就说不过去了,这不,吃完余罪扶着蹒跚的余满塘,告辞众人要到果品批发市场看老爸的果贩子同行,上车坐定,余罪得意地对副驾上老爸道着:“爸,我给你鸣警报,开道咋样?”
“成,爸也当回领导,这么牛逼得招人恨呢啊。”老余郁红着脸,享受地道。
车果真鸣着警报,绝尘而去,后面的哥仨没想到余罪真敢,噎了半天,话没出口,下巴掉了一地。
“这爷俩,我怎么看着像哥俩。”骆家龙笑着道。
“廿年父子赛兄弟,就搁这儿来的。”鼠标笑着道。
“我有这么个可了劲给我买房的爹,我可啥也不愁了。”李二冬却是不无羡慕地道。
三人坐到车上,许是颇有感触的缘故,听鼠标说着老余小余的轶事,还没走,电话来了,鼠标的电话,他一看号码,吓了一跳,是刘队长的,赶紧地嘘着让两人安静,对着电话扯谎道着:“刘队……啊,对,我去不了,老家来了一个人,我得接接去……不是您不让我们出勤吗?我们想着回来好好反思一下啊……”
这家伙,翘了班在找理由了,电话还没挂,李二冬的电话也来了,他拍门下车,对着的电话道着:“强哥,啥事……我在哪儿?输液,真的……不骗您,这两天西伯利亚寒流吹得多少感冒了,输液都得排队,比公交还挤……啊哟,我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