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的手机声音响起,郑潮打了个酒嗝,一手摸出手机,另一只手搭着同桌的一个妖冶妞,喷着酒气,很拽地问:“谁呀。讀蕶蕶尐說網”
“你大爷。”对方道。
“咩娃……大爷?”潮高酒意盈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同样是痞味十足的回敬道:“丢你老母……”
听清了,是余小二,这个二愣兄弟帮他走了趟量足的货,赚翻了,这趟货可连万顷当地几家大户都不敢接。他呵呵笑着:“在哪儿?”
“你在哪儿?”
“兴国饭店。”
“等着啊。”
余小二扣了电话,郑潮总觉得那儿不对劲,这娃口气凶得紧,他想着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左想右想不会,货是他送的,总不能他去找死吧。思忖着那妖冶妹子又靠上来了,郑潮心猿那个意马,在妹子身上摸了几把,却是也提不起什么兴趣来,打个响指,叫着服务员买单。
稍等片刻,出了门,摁着车,一辆奔驰,不过不是买的,对于郑哥这号土鳖,偶而捞一把顶多租个车、包个妞,开个房胡天黑地玩上几天,尔后又得去海边过那号土拔鼠似的苦逼生活,只不过这次发得太狠,他就使劲犒劳一下自己了,租了辆每天一千六的豪车装逼。
“郑哥,下午陪我逛街好不?”小妹贴着身,萌声萌气求着。
“好啊,今天哥是三陪,陪你干什么都行。”郑哥一捋小妹的下巴,淫淫地笑了。
“呵呵,讨厌,郑哥大取笑人家。”小妹扭捏着,不过贴得老紧了,她眼瞟着郑潮脖子上拇指粗的狗链,金灿灿的,似乎在思忖该把他带到多高消费的商场。至于郑潮也是过来人了,他更不在乎,绝大多数男人挣的,还不都塞到女人腿缝里了?
两人进了车里,开着空调音乐,等了一会儿,小妹不耐烦了,问等谁呢,郑潮笑着道:“等我兄弟呢……哎对了,小雨,要不你晚上陪陪我兄弟?我那兄弟帮我办了件大事,我实在不知道怎么犒劳他。”
“讨厌,不要跟人家说这个嘛。”小妹听说要被送人,生气了,不过也不是真的生气,长长的睫毛眨着,明显是揣度郑哥的“兄弟”是不是也是位款爷。
“哎哟,来了。”郑潮一搭车门,摁着喇叭,招着手,“余小二”开着那辆货厢,嗄声刹到了他的车前,郑潮刚要慰问兄弟一句,却不料余罪红着眼冲下来,嘭唧一拳,把喝得醉意盈然的郑潮干得哎哟一声,捂着腮帮子坐回车里了。
那妞“啊”声尖叫了一声,余罪瞪了眼叱道:“大白天叫什么床,滚蛋!”
那妞麻利地开车门就跑,余罪捋着袖子,摁着郑潮,劈里叭拉咚、劈里叭拉咚,腰上、脖子上、大腿根软处,干了十几拳,干得连人带车晃悠,跟大白天车震了似的,就听郑潮哎哟哟叫嚷,还真像来高潮的哥了。
余罪边干边骂着:“你狗日的,我把你当大哥,你把我当傻X,居然骗老子……要边检查住,不得毙了老子……我操……你再喊……”
郑潮被揍得浑身疼痛,抱着头哎哟哟、嗷哟哟乱挪乱嚷,半晌余罪刚停手,郑潮赶紧着哀求着:“兄弟,兄弟,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老大安排的……要我,我都不敢用新人。”
“放你娘屁,那个老大?”余罪挥着拳头问。
“别打别打,莫……莫老大,莫四海。”郑潮捂着脑袋道,期待这个名字能把余罪镇住,果真镇住了?没落下来,他一放胳膊看余罪,可不料余罪正等着,两手一卡,卡住郑潮的脖子了,边卡边恶狠狠问着:“什么莫老大,他算个鸟,等会儿老子再去收拾他。”
“哎哟哟……别这样,你到底要怎么样?”郑潮被这个愣头青打怕了,看那红眼的样子他有点恐惧,生怕这个有点二的兄弟怒极之下整出事来。
“我问你,那天拉了多少货?”余罪问。
“啊?你问这个干什么?”郑潮一听这句,警惕了。不料一警惕,余罪手勒紧了,勒了一把,嘭声来了个窝心拳,揍得郑潮捂着心口半天喘不过气来,就听余罪道着:“你说干什么?老子卖命,你在后面数钱,总得知道挣了多少吧?”
“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
“我也不知道多少,反正不少。那活找人好长时间了,没人敢接,就给兄弟你了。”
“……………”
余罪哭笑不得了,愣了下,说实话,他也就觉得傅国生城府深点看不透,从来没有把这帮人渣放在眼里,可没想到这号人渣居然骗得他晕头转向,一愣间,郑潮却是喜色外露了,身上虽疼,可相比找到一员志同道合的悍将来要淡得多,他征询地问着:“别怕,兄弟,这不好几天,屁事没有。”
“有事也是我的事,你当然没事了……王八蛋,你等着,我要出事,我他妈先拖上你。”余罪吼着道。
此时惊动了酒店方的保安和来吃饭的客人,郑潮从车爬出来,摆手斥退了保安,又嚷着哄赶走了围观,挨打的反而理亏似的,他拉着余罪到一边,从车里拿出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