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痴再不多话,先下手为强才是硬道理,他全身红芒已然暴起,随即身下脚步猛踏地面,由于力道过大,竟是踏的比试台深陷数尺,丝丝裂缝犹如碎屑瓦砾,他全体迅疾聚起一身灵气,汇集掌中,大吼道:“灵波掌。”
话音刚落,掌中红芒登时朝着尹碧莲飞驰而去,如迅雷之势,披荆斩棘。
尹碧莲倒是不怎么惧怕这些红色灵波掌,只见她巧然站在全坤八卦白点处,同武痴保有数丈距离,眼见红芒灵波掌渐渐袭来,却是不漏一丝惊骇,依然面色如斯,淡然恰静。待得红芒灵波掌离她仅有三尺之遥,灵波掌数尺范围之内皆已掀起狂风怒卷,尹碧莲却还是不动如山风,难知如阴阳,不明心思。
可是细细一看,竟能发觉灵波掌风卷袭来之时,竟是不能见得尹碧莲三千青丝舞动一摇,强风再盛,仍旧不得撼动她固垒般的绿色长裳。
她手指轻轻抬起两根,是为中食二指,闭眼和声道:“百丝壁。”
碧霞玉绫似乎是感应到了主人体内的灵力,立马绿芒笼体,很快分出百条纤细小丝,随即扩大,竟是眨眼瞬间扩展到了两丈,在尹碧莲身前形成一道长方绿色墙壁。
墙壁之坚硬,如钢似铁,红芒灵波掌与其相碰,只听一声砰然之响,在这空荡之地循循迤逦环绕,如站在高颠放声呐喊。
“哼,小娘们有些本事。”武痴依旧扯着自己那粗噶的声音喊着。
尹碧莲却是不应,这时面若冰霜,眼似碎冰,全身弥漫着一股阴狠之气,令得武痴心下有些骇然,武痴便是有了几分惊慌,斜过眼去看向早已打听好的禹郎今日所在的银望台,却是没有把眼看向禹郎,而是转向莫松道人,心里嘀咕道:“名师出高徒,这老东西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竟能教出来尹碧莲这等徒弟,这次若是不拿出一些看家本事,只怕会被军门之人笑话我武痴败在一个娘们身上。”
他别过眼来,登时一惊,不知何时尹碧莲早已祭出身上碧霞玉绫,这时碧霞玉绫正卷着身躯,如蛇形前进,直逼武痴。
武痴慌乱自然有些,却也练得高重武人地步,这时惊中不乱,立马一跃而起,掌中再次聚起红色灵芒,他两掌来回抽缩,大喊一声:“万掌灵波。”
瞬时间,空中群芒如雨下,却有着手掌粗糙形状,力敌万斤,竟是比起先前的灵波掌还要大上两三尺。
他嘴角阴邪一笑,微微弯起月牙,冷不防地面上头尹碧莲仍是面如冰霜,阴寒似雪。武痴大笑道:“小娘们,便是你再怎么厉害,你痴爷我打出的这一万掌灵波掌,便是你想躲,也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尹碧莲未曾说话,杏唇微闭,长腿未挪一分,冷笑道:“武力平平,口气倒是不小,只是我不能过多陪你,我还得早些结束去看禹郎师兄的比试。”
手中立马掐紧手诀,柔手随上一举,左指朝下,身姿之曼妙,犹如莲花初绽芬芳,尹碧莲轻道:“万丝碧冲。”
绕在她身上的碧霞玉绫,明明是为丝状线条,却犹如活物一样的激起数丈绿芒,随即蠕动,完全自尹碧莲身上荡开,但见绿芒耸动,瞬时光霞万丈,足可遮天蔽日。整个碧霞玉绫很快分成万千条小段,绵绵丝绸,看似流苏轻巧,实然坚硬似钢,刚强如铁,小段又以眨眼之势扩张,到得最后,每条小段竟是长成长达两尺的若大绿匹。
见此,干将嘴角一笑,点了点头,随后转头朝向莫松道人,轻声道:“碧莲这孩子,进步可真大啊,想先前在天庭时她骨骼柔弱,灵根平平,还是个病秧子,实在不是一个练武或是修道的料子,便是王母日夜给她服食蟠桃,也不见其效,不曾想到了你这里却是道行大增,变得这般出类拔萃。”
莫松道人亦是欣然一笑,他捋着三尺白须,见得那些小段越扩越宽长,心底更是得意,亦是笑道:“这孩子先前的确跟你说的一样,可神仙也是人来的,都是会变的。”
干将切了一声,凑过头去,如不可置信般的上下打量着莫松道人,莫松道人被他弄得一股不恼,小斥道:“说话便说话,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小莫松,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干将呵呵一笑,摇头洒笑道。
莫松道人很是不解,他眉梢微蹙,一眯起眼睛,眼角上下两处渐渐爬满褶皱,“此话怎讲?”
干将小声道:“谁人可不知道你,你我二人是什么关系,我还能不知道你?碧莲的病不是你治好的,而是禹郎给治好的,敢说不是?”
莫松道人却是没有正眼回答,白着眼一副不知干将所以然的模样,不屑道:“老夫不知道你说什么?”
干将哟呵一声,随即一声重哼,骂道:“五百年前,碧莲身子残弱,便是大罗神仙乃至你都是对其病根无能为力,不知如何下手,便在这时,被关禁地的禹郎偷偷挖了一个洞逃出禁地,因不知天庭地形,胡乱奔跑,巧合之下便是跑到了碧莲的卧寝,虽然我不知禹郎是怎么治好的碧莲的病,但你因此感激禹郎,最后禹郎跑出禁地被抓打落地狱道,你为了能够报恩,禀告王母自己仍需下凡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