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说出许久,都是未能见着一位店小二过来,禹郎心中纳闷几分,难不成这店家是不想赚钱了么?
他再次唤了一声,良久过去,依旧未曾见到什么店小二身形,待他把眼看去,却见店小二正在远处招呼着几位饮酒客官,他心下难免有了几分恼火,就想离去寻找另外一家客栈落脚歇息,待让小尻饭饱酒足之后,再回莫阁局不迟。
就要转身之时,但听小尻腹中再次打起大雷透彻,他心下起了几分不忍,随后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大唤一声:“敢问有没有人啊?我要吃饭。”
这一声大喊,却是把周边吃饭饮酒,品茶作诗的众人惊了片刻,全部都停下了手头动作,登时数百带亮黑色投射过来,让得他脸色不由难看起来。
“哼,真是呆子。”
不知哪里传来的一声不屑,声语中带着骂气传来,而禹郎并未听见这等小声骂话,也不去理会,而是愣愣地看着一位正在款款迎上的老年男子。
老年男子手里提着一若大仿金色铜壶,肩上搭着一块白色抹布,抹布略有水湿,把他披肩的上等丝绸段子给弄得湿了几分,此人上前笑道:“公子是要吃饭?”
禹郎见他满脸褶皱,似经风霜,手中厚茧横生,还有着几分伛偻驼背的样子,看起来年纪应有六七旬的样子,这么大的年纪还出来当店小二,想来家境应有些贫寒,然而看他身段高贵华丽,手掌虽然枯槁,却是戴满了价值连城的珠宝戒指,如此,又不像一般的贫民百姓,不由问道:“你是店小二?”
老年男子轻轻一笑,摇了摇头,轻道:“非也,老朽乃是这家客栈的掌柜,姓田名尚。”
禹郎身子一怔,问道:“老人家,那为何你身为掌柜,却是要做店小二的活?”言罢,唯见田掌柜呵呵一笑,空出一手探了探接着吃茶闲聊的众多人众,笑道:“公子你看,来老朽这家客栈吃饭歇脚的商人客官甚多,莫要说我,便是连我家大小两位夫人,就连犬子都在忙活接客,实在是忙不过来哟,适才公子唤小二,老朽已然知晓,然而手中活料太多,顾不过来,还望公子恕罪。”
禹郎微微摇了摇头,轻轻一笑,抱拳道:“老人家客气了,我只吃饭不住店,请问还有空位吗?”
“有有有。”田掌柜狠狠地点了点头,生怕错失一个良机少了银两,指着角落处一张极小的二人桌,道:“那里刚好有个桌子空着,就请公子去那里吧。”
点了点头,就要随着田掌柜过去,可过去之时,却是见着靠窗那席地还空着一张方正四人大桌,小尻当即拨弄了禹郎衣领一番,让他去那里,而禹郎也觉得几日来亏欠牠太多,便是拍了拍田掌柜肩头,指着那张桌子道:“老人家,我想去那张靠窗的桌子坐下。”
田掌柜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老脸有些难看的打量了他的衣裳行头,随后道:“公子,因最近云城会武即将到来,不少门派来我云城休息整顿,小店添了些人气,这张桌子没有十两银子可是坐不得的,我看你还是去角落那桌吧,虽然小,却也是极好的一处地方呢,可安静了。”
禹郎听闻,嘴角轻便一笑,把身后包裹拿下,解开之后竟是拿出了一记闪亮银子递给田掌柜,道:“老人家,这是十两银子,你看可够?”
田掌柜不可置信一般的接过银两,原本还有些不信,但自己掂了掂银子分量,更用老牙咬了咬过后,嘴中方是暗下窃喜,连连躬身摆手,道:“够够够,公子请,公子请。”
随着田掌柜来到靠窗小桌,禹郎如释重负一般蹼蹬一声坐下,小尻也像有了新鲜血液一般活力十足,一个便捷跃下,当然了,随后又是嘴中吱吱叫唤的点菜了。
田掌柜见小尻指手画脚的,看牠是一畜生,有些惹了心情,然而适才禹郎解开包囊之时,一个瞄眼,竟是发现禹郎包裹内揣有着数百乃至千两雪花银锭,当即不敢在禹郎面前骂牠,只得轻声道:“公子,你这位猴子小友这是做的什么?”
禹郎嗔了牠一眼,随即正身转向田掌柜,正声道:“老人家,给我拿你们这里最好吃的十样菜,外加五碗饭,两斗大米。”
小尻见他甚有眼力,有模有样地双手环腰点了点头。
田掌柜当即笑道:“公子稍后,不足一盏茶的功夫定然给你送来。”
果然,一盏茶功夫过去后,田掌柜随同一名模样似店小二般的年轻小伙子,手里端着满满热汤饭菜,大步走了过来,如此过去几番,到最终店小二抡来三桶呼气大米过后,田掌柜笑着,露出了两排有些发黑的牙齿,道:“公子,你的菜齐了,请慢用。”
随后同禹郎客气几番,便是去招呼源源不断进来的其他客人。
小尻已然饿的发晕,这时见整整一张大桌摆满了久违的大餐,不由留了满嘴的哈喇子,一个伸手,便是开怀大吃起来。
“你啊,饿晕了吧。”禹郎见牠模样好笑,指着牠笑骂几句。
他肚子也打了几声响雷,就要掰开一只鸡腿吃起来,却是听得前头一人正在议论,“这只猴子这么能吃,应该不是一只寻常野猴,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