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温雪面色大为动容,适才接招之时,未曾料到这白雨的道行竟然是大到如此地步,先行是能够换来天穹云气不说,那柄已然入天的水仙剑竟是还有着双重属性,一般来说一柄兵器,不论是何等造地,更不说是出自谁人双手锻造,皆只能拥有一种属性,而水仙剑却是有着水火二重属性,不得不让她感到诧异十分。
可她哪里知晓,适才所见金红焰火并非白雨所有,而是禹郎千年之前所留。
假若水仙剑当真有着双重属性,那能够驾驭这柄兵器的白雨道行,定然也不能低到哪里去,更且看空中千万水剑,此时也只能全力应敌。
不出所料,司马温雪果然拔出腰间佩剑,但见剑身白芒环绕,吞云弥漫,而她眼中更是森然顿起,应也是要出什么杀招了。
就在这时,那空中白雨身躯竟是来了一记大颤,虽然紧紧咬牙闭唇,却也能够看见自腹内涌上嘴角,微漏出来的几抹殷红,这万剑真水看来也是一个杀招,若是没有强硬的身体骨骼,想来也应是难以承担。
她把眼朝下,望了禹郎一眼,登时紧紧闭目,开眼,再次大喊一声:“接我这招,万剑真……”
一语还未落下,却听风声迅疾呼啸,嗖嗖数声在耳边响起,晃眼之间,也不知是不是白雨道行尚未能完全使用此等高超法术,那已然聚成形状的千万水剑,幽幽几记残鸣,竟是随着风声,再次化成云中水汽散落去了。
“雨儿,怎地如此任性,当真胡闹。”
司马温雪当即有了几分傻眼,适才恍惚之中只见远处有一道红光疾驰飞来,还以为是天外掉来的一大流陨,不曾想眨眼之后却是见到一个满身赤红的威武大汉,此等大汉转过头来,厉眼瞪着司马温雪,但见他厉眼红发,赤须红颜,身形还是一片赤红,不由想到赵聂嘴中干将大仙。
她把手中的长剑轻放剑鞘,左手做掌右手抱拳,恭恭敬敬地道:“晚辈御龙山门龙尾峰首座苏青师父门下弟子司马温雪,见过干将大仙。”
干将却是把脸朝向白雨,厉声道:“雨儿,为师才刚刚睡醒,好端端的又发生什么事了?”白雨不答,撅着嘴瞪着那司马温雪,继而深深把眼探向禹郎,见此,干将心中已经有些头绪,愠道:“是不是又是那臭小子惹得祸,这小子就爱惹祸,千年以前如此,当今也如此,我还是早些把他赶走算了。”
白雨立即解释:“不是的,是那女道士好生不讲理,明明打人了,还想抓人。”
干将听她这么一说,看向白雨面庞,只见她嘴角处还留有几许血液,血液早干,已凝成饼,他一声大怒,道:“什么?胆子这等大?”言罢转身指着司马温雪,大骂道:“我管你什么司马不温雪,胆子竟是这等大,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徒弟都敢打,你们掌门霍战雄小时候我还给他穿过衣服呢,好好好,现如今玉皇大帝广施仙水,让你们这些凡人匹夫容易些修行道行功力就敢来欺负我干将大仙的徒弟了是否?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说完就要冲上前去教训一下司马温雪,却是被白雨一把拽回,“师父,我的伤是我自己弄的,她没打我,却是欺负禹郎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打得好。”
“师父,你说什么呢?”
白雨被干将这一句由心发出的话语有些生气,当即赌气就要不理,干将好生疼她,安慰道:“罢了罢了,那我去打她也不是,不打她也不是,你说该当如何?”
“他们和那名唤赵聂的乾军将领一样,是要来抓禹郎回去御龙山门兴师问罪的。”白雨声语听着可怜,听似哀求,她拽着干将的红衣,轻道:“师父,求求你,救救禹郎吧,莫要让他被抓回去了。”
干将连连点头,以前、现在听到最多的一句就是“救救禹郎吧。”可再是听得烦闷,难免爱徒哀求,他这个作师父的,安能有不帮之理,更何况这个徒弟的身份还是极其特殊。
干将轻哼一声,点头过罢,白雨面容欣慰的召回水仙剑,御剑随着干将朝着底下人群过去。
司马温雪身为晚辈,干将更是天庭大仙,身处安能比他还高?自然也随从下去,待得下落地面,司马温雪再次托掌抱拳,再次躬身道:“晚辈御龙山门龙尾峰首座苏青师父门下弟子司马温雪,见过干将大仙……”
话音未落,干将见她适才与白雨打斗,更让白雨施展仙术“万剑真水”相抗,看中了她百年难得一遇优质的修行资质灵根,然而此等厉害也有些害了白雨,两者相比后者更是让他尤为关注,轻蔑一声把她打断,道:“你们凡人的这些俗套就不必在我这里显摆了,我已知你名讳,就不用再禀报了。”
司马温雪答了一声:“晚辈遵命。”随即正起身形。
众人立马上来,方才在地面就看的空中司马温雪对着红颜大汉规规矩矩的,想来此人应当是什么大家人士,现今更是自那少言寡语的司马温雪香唇内得知此人竟是一位大仙,如今好生细想,方才想到传言之中,这姑顶山上确实是住着一位落住凡尘的天庭大仙,而那大仙名号,正谓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