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地望着那止在空中的赤炎火煌剑,禹郎大吃一惊,手中法决再次掐起,用尽全身气力,想让炎剑往前,只需往前一步,那魔孽妖妇就能化为灰烬,回归尘土,他也能为这天下消灭残存的障碍。
就在他这般努力,试图想让炎剑往前之时,却是那柄炎剑不听自己命令,始终不愿往前一步。
同样望着那柄炎剑,天夫人眼含珠泪,她伸出手去,也不顾炎剑赤火,就这般伸出手去,碰触着炎剑。
就在她的冰手碰触炎剑剑身时,突然,炎剑赤火消失,只剩剑身横空飞于空际,禹郎再吃了一惊,手中法决再起掐起,念道:“回鞘。”
炎剑还是没有回去,和刚才一般,没有听他的命令。它就像是一双深邃的眼眸,和天夫人一般深邃的眼眸,直直地望着天夫人。
禹郎不解,怔了一下,对着天夫人,道:“魔孽妖妇,你施了什么法术?”
天夫人没有回答他,仍是把眼,深深地望着那柄赤炎火煌剑,那柄她等了千年,千年才能相见的赤炎火煌剑。
她哭了,泪珠变得大了,泪珠变成雨了,她嚎啕大哭,狠狠地抱住赤炎火煌剑,她跪下,抱住炎剑痛哭,便是剑身锋芒,她也不惧,而那炎剑似乎也没有要伤害她的样子,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丝剑痕。
她哭了,哭得是那般开心,哭得是那么彻骨。掉下来的眼泪,嘀嗒嘀嗒地滴在炎剑上头,眼泪顺着剑身,直直落入地上,宛若神兵也在哭泣。
禹郎见她这般哭泣,脑海里闪现几丝现象,就在几天前,就在溧桥中间,尹碧莲也是哭了,也是哭得这般开心,哭得这么高兴。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心如铁石的魔孽,竟会哭得和一个人类一般,难不成,她原来也是跟自己一样,是有血有肉的人类?
猛地甩了甩头,禹郎去掉心中杂念,便是炎剑不能斩杀天夫人,还有金剑和青剑。
于是,他手里法决猛地掐起,道:“两重剑。”这时,炎剑剑身猛地摇曳,退去了天夫人的怀抱。
炎剑霎时挣开天夫人香体,周身红颜大作,便在此时,只见金青两剑,刹那出现空中,与炎剑对立悬空。
禹郎更不多说,见魔杀魔,一声大喊:“两重剑,去。”只见两剑金光青光大作,纷纷朝着天夫人冲去,她手中黑玫瑰早已脱手,取她性命,便犹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
可事实并非他所想那般简单,只见那赤炎火煌剑此时红光大作,赤火红光耀眼,不知要强过金光青光数倍,它见两剑冲出,不顾禹郎命令,自行朝着两剑飞奔驰去,只听两声“锵锵”,就在两剑即将要天夫人性命之时,炎剑郝然悬在天夫人身前,替她挡住了两剑攻势。
为何,为何一把神兵竟要保护魔孽,竟要保护与真神生死不两立的魔孽?
空中金青两剑打着筋斗翻了出去,炎剑似乎还不罢休,剑身红芒再起泛起,以强过青剑之速,以胜过金剑之力猛地朝着它们冲去,三剑在空中打成一团,金青两剑每每朝着天夫人冲去,却又每每被炎剑所破,最后无奈炎剑阻挡,两剑只得先与炎剑相抗,只待把它制服,再去杀的天夫人性命。
黑黑内洞,被三色芒彩照得澈亮无比,只听数十声轰鸣爆响,三剑在空中你追我赶,你攻我防,它们打碎洞顶,击破立岩,战成一团,时来山洞抖抖,更似天塌地陷,十分危急。
此番打斗,看的众人大为震撼,神兵之战,当真惊天地泣鬼神,神威惶惶,便连大地都要为之一颤。
眼看山洞就要坍塌,炎剑这时大发神威,周身发出万丈赤红精火,猛地朝着两剑冲去,那足可燃尽一切的真炎,便是两柄神兵见此,都要望洋惊叹,不过瞬间,只见两剑红着身子,发着微芒,呯呯两声落在地上。
禹郎瞪着双目,不,那是众人瞪着双目,死死地望着那柄发着疯狂的赤炎火煌剑。
左诧见此,心里第一次感知这神兵之威,当真无穷,不过,最令他在意的,还是适才禹郎身上散出的黑灵色芒。
禹郎往前一步,对着红剑,道:“赤炎火煌剑,你干什么?为什么要保护一个魔孽?”
赤炎火煌剑早已通灵,只见它剑端左右微摇,似乎是在说着什么,同时,它一把收回烧在两剑身上的精火,金青双剑虽有损伤,却无大碍。禹郎对着它两,道了一句:“回鞘。”双剑即刻融回辕皇神剑之内。
唯独那把赤炎火煌剑,还郝然悬于空中,不肯回去。
禹郎对着它,破口大骂道:“你干什么?还不赶紧回鞘!”
炎剑再次摇了摇头,之后,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忽地转过剑身向着内洞深处飞去,天夫人见此,也收回远处黑玫瑰,祭起随之一同往里飞去。
“赤炎火煌剑!”禹郎对着那飞离的剑身一记大喊。却仍是不能让得红剑回头。
他大叹一气,严嫣这时走到他身旁,对着他道:“你没事吧。”
禹郎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左诧慢步走到王虎头颅前,他一把拿起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