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却不曾有着一丝潮湿的洞穴,跟众人脑海里所想象的宵罗洞大为不一。
黑暗之中,不知三面墙壁是何构造,竟是能够发出淡淡墨绿的闪光,绿光虽然可以照亮众人前行的路,可在此处,绿色着实悚人,确实不是什么好兆头。
莫说这绿光悚人,更为可怕的莫过于在这洞内所发出的呼呼风声,便是黄泉冥府,九肖阎罗之处,声音也不过如此了。
大队人马就这般一步一脚印,沉重地踏着步子,深怕一个不小心中了什么埋伏,小命终了此处,一双双警惕的目光,不断在这阴暗悚人之处扫过,手中紧紧握着拔出的尖刀,随时准备着应付突然袭来的怪物妖孽。便在这时,若是闭眼倾听,还能听见众人心跳由慢变快,再变快的砰砰声。
“啊!救命,救命啊!”
“谁谁谁,出了什么事?”
在队伍最后头,一个人突然倒了下来,他在地上不断摆动着自己的双腿,手中兵器胡乱挥舞着,应是怕得过了。众人把头一回,可在他周边什么都没看见,有气之时,只见王虎走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揪着他的衣襟,提起他来,斥道:“自己摔倒的怕什么?站起来。”
那摔倒的衙役这才睁眼,止住了呼喊,手里还瑟瑟抖动着,他把眼一低,发现适才让自己摔倒的不过是一绊脚石头,这才大呼一气,笑道:“我没事,哈哈,我没事!”
严嫣把眼看向那人,冷冷地说了一声:“窝囊废。”,随后又是朝前走去。
缓缓走着,不知为何,禹郎欲感吃力,每走一步路都会哈哈喘气,头上还会冒着豆粒般大小的汗珠,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把头一回,看向身后众人,只见他们样子都和自己一样,已经累得不行,全身早被汗水浸湿,严嫣倒还好,虽然面上也留下几许累汗,但比起禹郎,却是要好上许多。
唯独身后的左诧和药老二人,面上依旧如进来时候一般,左诧好生望着禹郎,面有微笑,每走一步,行为举止之间,尽显出他的潇洒非凡之意。而那药老手里拿着一药瓶,自顾自的往嘴里倒进喝着,每喝一口,他面上表情都会十分畅快。
禹郎止住步伐,对着严嫣道:“严姑娘,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
严嫣把眼看向他,点头道:“嗯,好像热了好多,空气也不怎么寻常,呼吸有些困难。”严嫣看情形不对,一把转身,对着身后众人道:“这里甚是蹊跷,大家加快脚步,我们走快些。”
适才那位摔倒的衙役身子一直发着抖,他走上前,对着严嫣道:“严姑娘,我们来这里是护卫药老采药的,不用那么心急,还是采完几株草药,快些回去吧。”刚刚说完,看似领头的衙役上前,指着附近的一些药草,一同求道:“是啊,你看这里,有这么多草药,我们还是赶紧采完就回去吧。”
众人把眼看向严嫣,如乞哀告怜,严嫣怒眼瞪了一下他们,就要大骂,却是药老一把往附近墙壁走去,细看了那些所谓的草药,待其拔了几株仔细一番观摩之后,只见他摇摇头,道:“这并不是什么草药,只是一般的野草罢了。”
严嫣听此,对着衙役们重哼一气,道:“窝囊废,怕死的就回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那些衙役并不是不想回去,而是怕自己先回去了被那潘贵责罚,心下怨恨,却也只得随着严嫣往里走去。
“我们再朝里走看看,既然是魔孽老巢,就必然会有珍惜草药”药老突然发话,一边说着话,一边动着鼻子细细闻着空中药香,把手指向黑洞深处。
严嫣更不多话,一把迈开步伐就朝里走去。
黑洞着实深长,不知这般会通往何处。越往里走,淡绿越加深沉,隐隐之间,似乎还能听见恶鬼或是幽冥的长嚎之声。
禹郎一身正气,倒不怕这些妖魔鬼怪,严嫣自信自己的本事,一路悠闲,而那王虎和左诧二人,一人面庞始终板着恶脸,另一人却是神情轻松,宛若无事,而那药老,看来和莫松道人一般,都是极为喜欢药材之人,一路上见到一些药草,他都会乐此不疲的走到那闻闻嗅嗅,虽然大多都是些野草,却也有几株一品灵药,让得他大为满意。
倒是剩下的衙役们,他们在溧阳城里,靠着潘金这座大山,终日作威作福,坐享其成,莫说劳作,就连一般的基本功夫都是不知丢到哪里,心下只觉后悔,当初为何不勤加修炼武艺,磨练身躯,到了这里,竟是只能临时抱佛脚,性命由天。
衙役们战战兢兢地走完长道,由于四面黑墙,不论何人发出一话,回音都是极大,而每每一句,都几乎可以把这些游手好闲的衙役们吓得半死,待得到了长道末处,只见有着两道岔分路口。
严嫣细手伸开,道:“停!”此声一出,不知哪个衙役又是一声尖叫,惹乱了别人的心。
严嫣回头,对着药老道:“药老,这里有两条路,你是主顾,你说吧,走哪一条?”
药老有些为难,他慢步上前,对着两条路的洞口一番查看,可看了许久,只见他摇摇头,道:“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