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的正堂,凌蛟位于主座,严束和严嫣二人,分别立于凌蛟两侧,禹郎依旧是原来的那张桌椅,而那潘贵,与禹郎对望而坐,他看着禹郎,心想此人是什么身份?竟能跟自己同等而坐,他面上不快,恶着眼睛看着禹郎。
在潘贵左右,各自站立着两名男子。
左侧的男子,是一光头,身长十尺有余,长得虎背熊腰,粗里粗气,他上身棕衣,下身见白,其左肩斜至腰部没有任何衣裳遮盖,露出他的男儿肤色,由于天热,可以见得自那哟黑的皮肤往外渗出的汗液,汗液顺着胸肌轮廓下滑,豪气十足,他脚下双腿,猛地一记跺脚,桌上的酒杯茶具都要为之一震,着实是一巨汗。
他看着禹郎,同样是满脸的怒气。
而位于潘贵右侧的男子,只见其一身丝绸白衣,很似道袍,衣服飘飘,有些脱尘之意,他风度翩翩,俊秀不凡,手拿一白色纸扇,自顾自的煽动着,不时还会多看禹郎几眼,只不过他和那位巨汗不同,对着禹郎,竟是有着几丝微笑。
凌蛟开始发话,哑声道:“公子今日前来,真令寒舍蓬荜生辉!”
潘贵把眼神自禹郎身上甩出,待其再看了几眼严嫣之后,这才回道:“不用谢的,如果你喜欢我来,我改天还会再来的!”
这潘贵虽然家资万贯,可此人自小却是不怎么喜欢读书,至今还不识的几个字,胸无城府!心智可谓极其稚嫩。
一旁的严嫣听他这般滑稽的话,把手捂住香唇笑了一通,严束也有几丝笑意,但他没有和严嫣那般,面庞始终如斯,在厉眼看了一下严嫣之后,严嫣这才止住笑声,可当她又想到刚才潘贵说话,却是忍不住又笑了一阵。
而潘贵见严嫣笑意不断,并且她一边笑着一边还看着自己,他心里有着几分自豪,当下把头抬起几分,道:“严妹妹,若是你喜欢听我说话,以后我天天和你说,你看,我今日把聘礼加了数倍,特来向你求亲。”说完,潘贵朝下把手一挥,底下奴仆见此,自门后抬出好几大箱子出来。
禹郎把眼往下一看,只见箱子里头,摆满了稀有珍贵的珍宝饰物,更有绫罗绸缎数百匹,金银细软数不胜数,他吃了一惊,愈加相信这县令潘贵真是一莫大贪官,寻常县令百年的俸禄都是不足这般多。
潘贵面上得意,手指聘礼:“严妹妹,这里有四百匹最好的绫罗绸缎,一千两黄金,翡翠戒指一百个,玛瑙玉石两百个,琥珀玉坠……”他自怀里拿出一红色小本,自己念着。
还未说完,严嫣叹了一气,道:“潘公子,你还是把那些东西拿回去吧,我都不要。”
潘贵有些疑惑,问道:“那严妹妹喜欢什么?不管你喜欢什么,我都会把它给你弄来。”
严束似乎是知道严嫣要说什么,把她止住,道:“嫣儿,不许乱说话,退下。”
严嫣一声轻哼,走到那潘贵身边,道:“我不喜欢什么金钱饰物,我只要上等的丹药,而且只是能助长我功力的丹药。”她嘴上一记坏笑,指着潘贵适才拿走的赤龙胆,接着道:“若是你能给我拿来一百粒赤龙胆,我就嫁给你。”
那赤龙胆,乃是天下难寻的神丹妙药,正所谓千金易得,一药难求,莫说百粒,赤龙胆在这天下,连一粒都是极难寻得,严嫣之所以这般说,那是因为这赤龙胆不仅仅是她需要,县令潘金至今一直都在寻求。
而潘贵最怕之人便是其父潘金,便是他有再多的赤龙胆,也是不敢不给潘金。
潘贵面上为难,他挤着眼睛,那胖墩的脸看着当真好笑,只听他道:“严妹妹,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严嫣双手环腰,气道:“我怎么为难你了?”
潘贵摸了摸脑袋,解释道:“这赤龙胆,不仅可以助长功力,还能延年益寿,我老爸是最喜欢的,我若是有,也只能给他老人家的。”
严嫣却是办着可爱走到潘贵近身,潘贵一闻到她的体香,头上写着一色字,双颊通红,鼻下双孔大力蠕动,待得严嫣把身子低下来,这才对他滴滴道:“难道我在你心里,还比不上你老爸吗?”
潘贵身子一阵酥软,道:“比得上,比得上。”
这时,严嫣站起身子,转回寻常气色,再道:“那就说好了,只要你拿给我一百粒赤龙胆,我就嫁你了。”
说完此话,那潘贵自幻境中醒来,可此时他又有些变卦,道:“严妹妹,我老爸很严厉的,你就别为难我了。”他低头想了一会,再道:“这样吧,明日我再把聘礼提高,一万两黄金,怎么样?”
严嫣重哼一气,怒道:“我都说了我不喜欢金钱,我就要一百粒赤龙胆,若是你拿不出来,想都别想我嫁给你。”
听完此话,潘贵面上甚是难看。忽地侧脸朝向右侧的俊秀男子。
这时,置于潘贵一旁的那名俊秀男子,突然低下身来,他把嘴对着潘贵的胖耳,用手中纸扇隐住话语,这般说了半晌,只见的潘贵面上欢笑,也不知道此人对潘贵说了些什么。
潘贵忽然发笑,拍着俊秀男子的头,道:“好你个左诧,挺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