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碧莲走了好久,禹郎见其面上依旧怒气阵阵,他心想尹碧莲定是还在生自己的气,当下有些灰心丧气地转身回去了自家房卧。
这时,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曾亮首当其冲,第一个站起走到禹郎身旁,他一把手搭在禹郎肩上,道:“小师弟,碧莲师妹是不是生气了?”
禹郎面上不安,低下头去,眼神低迷道:“嗯。”
曾亮道:“小师弟,这个你放心,只要今日你听了四师兄的话,保管碧莲师妹以后对你是死心塌地的。”
一旁周大胖吃着鸡腿,抢过话来,道:“小师弟,你别听他的,他是这出了名的花心大萝卜,听他的保证你吃亏。”
曾亮瞪着眼睛,气道:“好你个死胖子,吃着鸡腿还说话,担心噎死你。”
周大胖站起身,对着禹郎道:“小师弟,别听他的,听二师兄的话,改日给碧莲师妹陪个不是就成了。”禹郎点点头,答了一句:“我知道了,改日我再去给她陪个不是吧。”
周大胖点了点头,对着曾亮训斥了几句之后,便是转身走出了房门,只看他出的房门,不一会儿自外边拿来一热气香锅,只见香锅热气腾腾,香味扑鼻,一闻就知道此乃一美味佳肴。
屋内众人看到周大胖这般,纷纷站起,各自自怀内掏出自己所带物品,唯独一人站着发愣,那便是适才丹药被扔掉的仁正智,只见他看着别人拿出物品,心下一阵憋火,不时还拿着恶眼看着宇大仁。
宇大仁被他看着心里难受,这才笑着自袍内拿出适才假扔药丸还与他。
禹郎满面惊奇,问道:“大师兄,你们这是做什么?”
宇大仁与众师弟相互一笑,道:“本门立下些规矩,新入门弟子在升为黄清一重境界正式成为我道家弟子之时,必得送与礼物,以示嘉奖之用。”
转头望望,禹郎见到每人手中都是拿着一个小礼物,或饰品,或食物,或书薄,心底好不开心,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礼物,哪儿能不兴喜。
只见他笑颜满面,道:“多谢各位师兄。”
说完接过礼物,他看着这般礼物,最为怀念的莫过于那鸡汤了,五年之前,在自己重出面壁小屋之时,第一口吃下的便是这等美味。
接完礼物,禹郎和他们聊了一通,待得时辰不早,宇大仁这才吩咐他们先行回去休息,而他自己还有事教于禹郎。
送得师兄们一个个离去,禹郎这才回去,只听他道:“大师兄,你还有什么事吗?”
宇大仁关上房门,隔去外头夜寒,转身道:“小师弟,我明日有事得出去莫阁局半来年,怕耽误了你修炼时辰,师父特地命我今晚把太极初级道法教于你。”
禹郎一听说宇大仁要出远门,心下担心日后没人传教他道法,再加上他悟性极差,这些年来都是宇大仁从旁教导,若不是有他的帮助,不说三年,自己十年到得第一重都有可能,禹郎心急,道:“大师兄,太极道法高深莫测,听你说越到后边就会越难的,现在你要走半年,我一人修行是做不来的。”
宇大仁微微一笑,摸着他的头,道:“小师弟,道家真法自然奥妙,练到深处自然也就越难,资质差不算什么的,道海无涯,勤励为舟,你这般努力刻苦修行,为兄的都看在眼里,我想再是艰难,你也会独自修成的。”
禹郎轻轻点头,回了一声“是。”说完,宇大仁让禹郎回去床榻踏实坐着,自己则在一旁教导,他先教禹郎如何打坐,冥思,顺道跟他说了一些人体经皮脉络和灵气运行,最后才是教给他“太极道法”黄清第一层的初级修行法门。
禹郎如何也是记不住这般多,宇大仁与他相处五年,知道他弱处,当下往怀内掏出一黄皮书薄,书薄里头记载着一些文字,应是宇大仁适才说的那些。
宇大仁道:“小师弟,这是我以前为你抄的第一层修行法门功法,若是记不住就拿这个看吧。”
禹郎不尽感激,道:“多谢大师兄。”
这般说完,宇大仁再看看外头银月,知道时辰又晚了许多,一番道别以后就是出得门去,回自己屋中熄灯休息去了。
把宇大仁送走,禹郎这才关门回到自己床上,他拿出那本黄皮书薄,只见书薄干净如新,崭新非常,看来宇大仁为了让禹郎好好修行,也是下了一番苦心。
缓缓打开书薄第一页,第一行文字记载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
他一字一字的看着,却是看不懂,于是便再次翻看起来,可自己如何再看,依旧是不知所谓,无奈之下,只得翻开另一页,仔仔细细地看着。
另一页中写道: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恶已;皆知善,斯不善矣。有无之相生也,难易之相成也,长短之相刑也,高下之相盈也,音声之相和也,先后之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也,为而弗志也,成功而弗居也。夫唯弗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