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道人一击得手,心想终于展示了他暗算别人天分,树枝刺入马良胸口后立时分生,马良全身都冒出枝桠,场面甚是可怖,木道人看着马良直如死鱼,而他则是手执树枝烤鱼之人,似乎都已闻到那诱人香气,兀自得意之时,一声轰天巨响从身上传出,接着就看到断肢残躯横飞,脑袋在半空乱转,只见一尊红衣火炮在身后不远处,马良依旧面无表情看着他,几只赤乌呼啸而来,张口就是一团火焰。木道人一声凄厉怪叫,化作树枝箭一般没入地下。马良挥手,赤乌横空阻截,终究慢了半拍,只听“轰隆”一声,俯冲而下那赤乌几乎霎时间撞在一起,炸出数十丈方圆深坑,却不见木道人身影。马良挥笔抹平土坑,将斗法痕迹收拾干净,动身去助拳浪翻云,也暗道可惜,他可不是君子,更非侠士,也不在乎倚多为胜,更不在乎背后出手暗算,刚才连环狙击木道人,趁其麻痹大意之时痛下杀手,不料还是未能赶尽杀绝,让他借着一缕灵力钻入地下。马良看着手里木道人面具,忽然想到聚集这许多高手断非一朝一夕之功,不知如何让他们瞒过蝴蝶宫耳目,当初小蝶转世踪迹被人作法掩饰,不知是否出自他们手笔。
就在马良与木道人大战之时,浪翻云与土行者也各逞威风。浪翻云抱拳行礼:“覆雨剑浪翻云。”
“土行者赵无忌。”土行者回礼道。
“得罪了!”浪翻云说完已出手,覆雨剑带起点点灰光劈头盖脸罩向土行者。
“各为其主,何须多言。”土行者双袖翻飞,接下浪翻云连绵剑招。浪翻云忽地撒剑,双手合十,光芒大盛,土行者心神一晃,浪翻云双手已欺入中门。土行者遽然翻腕,在电光火石之间用缠丝擒拿手功夫扣住浪翻云脉门。浪翻云似是早有所料,双手分开,分筋错骨爪反扣土行者手腕,土行者刚要变招施展小擒拿手,浪翻云已化掌为刀,噗噗两声轻响,土行者两手含恨离别手腕。浪翻云此时兴起用掌剑对敌,出其不意得手,心下大喜,待要继续递招,忽觉两肋生风,眼角余光瞥见土行者肋生双手悄无声息扑来,此时长剑才堪堪落下,伸手抄起往前一递,土行者被迫回手,浪翻云已借力退开,末了剑光一挑一吐,土行者躲避不及,脸上面具啪地碎裂。
“好身手!”土行者忍不住赞道,说着双臂一紧,双手洁白如玉从长袖中伸了出来。
“好道术!”浪翻云适才差点中计,虽然断肢再生对灵界中人来说并非难事,但在瞬间重生出来却也少见,往往只有灵异一类才能如此,定睛看时,眼前土行者头戴葛布斤,依旧脸罩面具,身着白衫,脚蹬皂靴,虽然谈不上丰姿俊才,看身格却不像灵异之流。
浪翻云之前一翻抢攻想要速战速决,好继续追赶小雪救回碧落向张恨水请罪,没想到差点反遭其乱,知道土行者非泛泛之辈,欲速不达,覆雨剑再度递招。那边土行者也是吃惊不小,他隐姓埋名,在造化城苦修这许多年,本以为重出江湖定然罕逢敌手,未曾想浪翻云已是剑术惊人,难分高下,难怪蝴蝶宫能够异军突起,独领风骚近百年。
浪翻云一招“风起云涌”,灵力从覆雨剑上透出,云从风生,风助云势,滚滚洪流般袭向土行者,声势虽缓,去势却是极快,土行者急忙结印,身上发出暗黄色光华,浪翻云汹涌灵力打在上面,竟而面不改色。浪翻云大声叫好,一翻手祭出“栉风沐雨”,此时灵力凝结,暴雨似的点点斑斑打在土行者身上,不一会变得坑坑洼洼。浪翻云见远攻无效,人剑合一呼啸冲去,覆雨剑直刺土行者胸口。土行者眼疾手快,双手合十夹住长剑,浪翻云后脚一蹬,力贯长剑,“呲”地一声没入他胸膛,土行者顿时化作泥土散落一地。浪翻云暗道不好,扭头看时,身后密密麻麻站着一众陶俑,俱是土行者模样,兀自不断从土里钻出。浪翻云见土行者在他眼皮底下施展替身术,如今又做出这许多分身,心道这分身灵力与本体不可同日而语,看看能否接下我这一招,心思到处双手紧握长剑,双脚为轴,大吼一声“八方风雨”,身子滴溜溜转了一圈,一圈剑光如花朵绽放,眨眼间扩散开来,激射而出,一干陶俑在这霸道剑术之下顿时灰飞烟灭。
浪翻云刚要飞身寻觅土行者踪迹,陡然发现脚底好似黏在地下,双腿用力,待要强行冲起,却觉双脚好似有万斤重量,情知是土行者用土遁术将他与大地粘连一起,长剑在地上画一个圈圈,剑尖果然能够察觉土遁术力,带出呲呲火花,也将立足处土地与四周隔开,待要一飞冲天,四下里土地轰隆隆巨响不断,立足处猝然陷落下去,泥土更是铺天盖地掩来,眼见是要将他活埋。浪翻云暗笑,你未免也太小觑人了!长剑指天,一声长啸,人剑合一冲了上去,别说是泥块土块,就算是铜墙铁壁在浪翻云这冲击之下势必土崩瓦解不可。熟料初时甚为顺利,覆雨剑上灵力将泥土纷纷震散,待要破土而出,但觉末了好似有个穹窿,坚逾钢铁,竟然生生阻住覆雨剑。
浪翻云陡逢敌手,连出奇术,正是大喜过望,轻轻巧巧施展“春风化雨”,这一招虽不像其它剑招那般凌厉,但是绵绵不绝,在层层灵力激荡之下,那穹窿终究现出裂痕,浪翻云长剑插入裂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