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蝎子王。”
“我是章鱼博士。”只见蝎子王高高瘦瘦,一张三角脸,打扮非僧非道。章鱼博士则是又矮又胖,身子白乎乎的,活脱脱像是出笼馒头。
厉胜男看着,凝眸笑道:“为何术士坛刚走你们就现身?我猜你们不是一伙的;为何他们刚走你们立马现身?我猜你们也是来寻我们麻烦;为何你们要尾随他们寻我们麻烦?我才是想移祸江东;为何要移祸江东?我猜你们是想挑拨蝴蝶宫与白莲教;为何你们要挑拨蝴蝶宫与白莲教?我猜你们是想坐收渔利;为何你们想坐收渔利?我猜你们是跟大师兄有什么新仇旧恨。”厉胜男一边说着,拉开玉弓,弓弦微响,破邪箭射向空中。
“你知道的太多了。”蝎子王嘿嘿笑着,“现在求救也已晚了。”说着蝎尾猝然自厉胜男身后破土而出。叶开等人刚要出声示警,蝎子王和章鱼博士立足之处忽得下起一阵箭雨。
“化整为零!”章鱼博士惊呼一声,背后伸出数只触角将身子团团裹住。
“你帮我一把会死吗?”蝎子王怪叫一声,全身散出黑气,破邪箭一俟撞上便被黏住,厉胜男背后蝎尾也电射而出。
厉胜男跺脚直冲向蝎子王,蝎子王吃了一惊,眼见厉胜男就要撞上蝎子王,蝎子王立时收住蝎尾,心道差点作法自毙,厉胜男身子滴溜溜一转没入地下。蝎子王脑袋一晃,蝎尾“啵”地钉入突中。原来厉胜男破土而入,就要趁机用玉弓割断蝎尾,蝎子王应变神速,蝎尾随即攻上,这一来厉胜男就算得手也要伤在那蝎尾之下,只得作罢,裂土而出,张手一枝破邪箭射向蝎子王。蝎子王浑不在意,蝎尾又伸长一丈,攸忽刺向厉胜男。孰想破邪箭这次却势如破竹刺透护体黑气,胸口一阵刺骨疼痛。厉胜男这次全力施为,灵力凝于一箭,不像上次那样化整为零,蝎子王先入为主中,正掉入厉胜男算计之中。
“蝎尾针!”蝎子王厉声喝道,交手以来蝎子王反而处处受制,不由得恼羞成怒,蝎尾高挺,对准厉胜男,一道细若游丝的猩红光华电射而出。
“猩红毒针?”厉胜男知道不好,转身就跑,蝎子王扭转蝎尾,毒针也受了感应,穷追不舍。厉胜男一弹弓弦,破邪箭应声而出,与那蝎尾针撞在一起,俱各消散,接着双脚一蹬,身子冲天而起,半空中玉弓对准蝎子王,灵力奔涌,破邪箭瀑布疾风骤雨般射出。蝎子王低喝一声,身子俯地,蝎尾高昂,毒针汹涌而出,漫天红白光华交错,一俟相撞便化作点点星光散落,宛如焰火,缤纷烂漫。
厉胜男与蝎子王鏖战正酣战,练霓裳也与章鱼博士你来我往。章鱼博士避开厉胜男一波箭雨后,触角立时弹出,怒涛狂澜般卷向练霓裳。练霓裳白练收发由心,攸忽展开横空拦住,两下里撞在一起,白练先是一缩,继而老树盘根似的缠住触角。章鱼博士奋力一扯,那触角恁得滑溜,呼啦抽了回去。两人站在半空,各自操纵白练与触角猛攻。章鱼博士见对攻无果,倒飞里许收回触角,在身侧张牙舞爪,伺机而动,练霓裳也趁机调息,筹谋对策,孰想章鱼博士再度猝然出手,触角兵分两路排空扫向练霓裳。练霓裳白练中分,矗立两侧,触角一声声撞在上面,白练愈来愈紧。
章鱼博士忽而咧嘴,一只触角从口中弹出,离弦之箭般晃眼扑到练霓裳身前,练霓裳立时收敛白练,兀自差之毫厘,触角已穿过间隙,眼见就要得手,练霓裳冷笑,白屏咔嚓一声瞬间交错,只听章鱼博士一声惨呼,一直触角当空落下。章鱼博士吃痛,触角漫天狂舞,不时重重拍在地上卷起大片土石掷向练霓裳,练霓裳在白屏安之若素,那般凛冽攻势俱被亦刚亦柔的白练摊开。章鱼博士身子一耸现出原形,化作一只硕大章鱼,数十只触角齐刷刷射出,将练霓裳卷在垓心。叶开等人见状触目惊心,一边章鱼可谓庞然大物,直有数十丈方圆,练霓裳在它面前宛如片叶,看去简直不堪一击。那章鱼博士怒喝声中,触角收拢,练霓裳白练几乎眨眼间就被挤扁,正如滔天洪水面前堪堪欲溃之堤岸。练霓裳白练层层缠绕,蚕蛹般裹住身子,渐渐散出白光。章鱼博士死命收缩触角,虽觉那白光寒气森森,触角生麻,好在妖力不弱,一时还支撑得住,白光渐若,好似风中残烛,摇摇欲灭。
“神煞棍棒!”隐约听见一声轻呼,白光中骤然窜起一道黄光,比电还疾,眨眼间穿过触角,将章鱼博士刺个对穿。章鱼博士惊天动地价惨叫,触角松开练霓裳,空中一摆,身子也借力飞奔,一面冒出无穷黑烟。
“载我一程。”蝎子王与厉胜男交手占不到什么便宜,反被厉胜男冰魄寒光箭伤了左肩,伤口上笼着厚厚白霜,身子都渐渐麻木。这冰魄寒光箭是厉胜男采集天山之巅万载寒冰用阴火炼制而成,费劲心血不过炼成十余枝,被杜十娘索去几枝,平日里收在七宝紫金瓶中舍不得用,这次久战不下,连连施放破邪箭灵力耗损过甚,才在破邪箭中夹带放出一枝。冰魄寒光箭乃寒冰所炼,通体通明,夹在破邪箭光华中瞒过蝎子王耳目,不过寒气逼人,终究被它察觉避过喉咙,中其左肩。蝎子王见章鱼博士遁走,应付一个厉胜男都颇为吃力,练霓裳如夹击过来,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