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骗你的。”
“我知道……”蓝小蝶说着,可是心里终究残存着一丝希冀。
“你就是蓝小蝶?”忽然间一人出现在秦护花和蓝小蝶身侧,倒行向前却丝毫不落下风。只见他束着辫子,面如冠玉,额头上竟然画着一朵娇艳欲滴的莲花,身桌淡粉色的长袍,看去甚是洒脱。
秦护花暗道一声苦也,停下身形举起左手:“你又是何人?”
“王怜花。”
“王怜花?”秦护花沉吟着,她对灵界中成名人物了如指掌,此人灵力之强生平罕见,可是印象中却没有哪个人物对得上号。
“你和方少卿交过手?”王怜花淡淡说着,人已到了秦护花身前。“好快!”秦护花吃了一惊,自己以身法见长,可也丝毫未能看清王怜花身法。说着王怜花已抄起她受伤右手,秦护花感到一阵暖洋洋的感觉,像被和风吹过,黑色的右手重新变回玉一般的颜色。
“多谢!”秦护花虽然不知道王怜花是敌是友,但觉得总该为此答谢。
“你不必谢我,谢他就行了。”说着红光一闪,人也凭空消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我们继续走吧。”秦护花右手五指曲张,已然无恙。
“你们走得了吗?”话音中一个硕大的泡泡落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放她们走?”方少卿依旧甜甜笑着。
“得到蓝小蝶又能怎样?”王怜花淡淡道,“你敢杀她吗?有人会让你生不如死。你想用蓝小蝶要挟他也是无用,以他的修为轻而易举可以夺回。”
“那为什么大家拼命都想要得到蓝小蝶?”
“就像溺水之人,绝望之余抓住一根稻草也会死死不放,哪怕明知是徒劳无益。”
“他真像传说中那般可怕?”方少卿试着问道。
“他比传说还要可怕。”王怜花闭目长叹,似是追忆往事。
“据说他最厉害的是幻术,我用将臣对付他,将臣又不会中他幻术,一个不够用十个,十个不够用一百个。”
“你错了,他不但精通幻术,而且几乎精通天下所有道术。”王怜花长叹一声,“他不但比传说中更可怕,比你想象中更可怕,甚至比你所能想象的更为可怕。”
“太子爷这么说我反而更想会会他了,他不会对女人动手的,对吧?”方少卿甜甜一笑,跺脚离去。
“他从不亲手杀生,可是又有谁能逃得过他的手心呢,除了小蝶……”王怜花仰天叹道,无尽落寞。
方少卿急速赶着,刚要施法查探下蓝小蝶踪迹,忽然发现一个红衣女子站在身前,生得浑身雅艳,遍体娇香,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脸如莲萼,分明卓氏文君;唇似樱桃,何减白家樊素。“你是谁?”方少卿依旧甜甜笑着,不过却多了几分警觉。
“妾身杜十娘,这位相公行色匆匆不知所为何事?”
“就是为了找十娘你啊!十娘连珠宝首饰都带来了,是要和我私奔吗?”方少卿向前探出一步,看着杜十娘右手箱子。
“多谢相公垂青,可惜奴家已经厌倦了郎情妾意。”
“那就不妨跟他玩玩吧。”方少卿长袖一挥,再次放出将臣。
“哎呀,这是什么怪物!吓死妾身了!”杜十娘扑打着胸口,不过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惊悸样子,从容打开箱子,黄光飞出,一道绳索牢牢缚住将臣。
“捆仙索,看来你箱子里有不少宝贝呢!”
“你乾坤袖里也藏着不少好东西吧!”
“那我们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今天就比一比谁的法宝更多更厉害吧。”方少卿嬉笑着从袖中掏出一个面小玉牌,往空掷出轰隆一声巨响,一座大理石牌楼凭空落下,夹带着滚滚风雷之声砸向杜十娘。杜十娘掏出一面小幡,中间绘着人心,轻轻一摇,顿时芳踪杳然。落神坊施展时夹带着风雷云火,方少卿站在远处,并未看到杜十娘如何应对,还以为她已化为齑粉,冷笑一声收了落神坊,只见杜十娘却好端端站在原地。其实杜十娘借着弥尘幡避开落神坊泰山压顶般的攻势,然后趁方少卿回收之际回到原处,向方少卿摇了摇弥尘幡,笑道:“你那牌楼响头虽大,却不如我这小幡有用呢!”
“哦,是吗?”方少卿笑容依旧,“不知杜姐姐何方人氏芳龄几何?”方少卿一边说着祭起金蛟剪,此剪乃是两条蛟龙拧成,采天地灵气,受日月精华,祭出后但见两条蛟龙腾在空中,往来上下,祥云护体,头并头如剪,尾交尾如股,敌人一不留神就要被一剪两段。
“吴盐胜雪,并刀如水,好妹妹连剪刀都拿出来了。”杜十娘如是说着,丝毫不敢大意,一拍百宝箱放出辟魔梭护住周身,这辟魔梭乃是海底千年精铁用北极万载寒冰磨冶而成,不用一点纯阳之气,形如织布梭,横在空中滴溜溜转个不停,金蛟剪剪在上面,火花激射,缤纷如雨,依旧难伤分毫。
“杜姐姐法宝真多,送给我几样好不好?”方少卿笑得更甜了,也不见她有何动作,一个栲栳大的金斗飞上半空。杜十娘知道这是截教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