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呆了,幌金绳在他们手里坚愈钢铁,却被来人轻轻一挥就给隔断。其实幌金绳不过是南海亚麻所编,被孟小冬用药水浸过,容易传递灵力而已,之所以会坚不可摧无非是灌注灵力,而那白衣文士手上同样灵力盈溢,故而一击之下就将那幌金绳切断。孟小冬愠怒之际,那厢风护法已化一阵清风追去。孟小冬凝眉看着手里幌金绳,环视四周,自己幌金绳不该就这么容易就被割断,难道有人暗中捣鬼?
蓝小蝶被夹着飞奔,两旁景物飕飕退却,只见一抹淡影,不禁感叹此人轻功之快,殊不知这早已经超越寻常轻功界限,行不多时,忽然间前面旷野平地起了一阵旋风,现出一个黄衫人,灰色长发,手执短杖。中年文士停了下来,冷冷道:“风护法风行术果然不同凡响,你现在才现身是知道后面诸人已经追不上了吧。”
“过奖过奖,护花使者的飞身术也让人刮目相看,换了旁人还真未必能赶上。”风护法淡淡道。
“风清扬,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其他的人可能会认错人,但护花使者一定不会认错。”
“即便我将小蝶给你,你敢接手吗?你自信能斗得过他?”
“普天之下没有人自信能斗得过他,不过有了这位姑娘,我们至少能多一个筹码。”
“惹祸上身的筹码!”护花使者说着俯身在地上一拍,风清扬急忙飞身而起,之前立足之处轰隆一声陷出一个大坑。
“秦使者这一手借物传力的功夫果然妙到毫巅,可惜今天遇到的是风某人。”风清扬展开双手,稳稳立在空中。
“风之翼。”护花使者说着人影一闪到了风清扬身前,伸手插向风清扬胸口,这次碎玉手猝然施展,非要风清扬开膛破肚。怎料刚一动手就觉刀锋般凌厉的劲风吹过,身子一转人直直落了下去,“独孤九剑。”
“风之恋。”风清扬淡淡道。
护花使者扭头看了看蓝小蝶,风清扬风术恰恰是自己克星,无论是逃是战斗受制于他,若是孤身一人大可跺脚离去,可有蓝小蝶在身边自然避无可避,真刀真枪比斗又处处落于下风。正盘算间,风清扬慢慢从短杖中拔出长剑。“风之谷。”风清扬淡然举起长剑,护花使者身侧突然现出两股气流,小山般压向中间,护花使者只觉身子被生生困在山谷中,眼睁睁看着两侧气流倒向自己。身后的蓝小蝶见状也不禁喊了出来,护花使者双手撑出,灵力滚滚而出,待要全力与那气流相抗,风清扬长剑舞动,气流力道愈发强盛。护花使者急中生智,左手前移,右手后扯,突然间撤去推力,碎玉手绵绵拍在气流一边,两股气流去势太强,被护花使者这一手四两拨千斤拨动去向,一瞬间交叉而过,护花使者电光火石之间身子一侧,堪堪躲过一劫。
“好。”风清扬淡淡笑了笑,不知道是赞叹护花使者灵力还是应变,“风……”
“翻云手!”护花使者不待风清扬使出下一剑,十指插入地下,轰然掀起一片厚达尺许的地面,铺天盖地般压向风清扬。
“……之影。”风清扬手里独孤九剑这才挥出,厚厚的泥土顿时四分五裂,尘土纷飞,再看护花使者和蓝小蝶时,不出意外已经杳无痕迹,奇怪的是随之而来的竟然还有漫天花雨伴着一阵无比哀怨的声音。“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一个粉状丽人随着纷纷花雨落了下来,飘至在风清扬面前,手里拿着一枝娇艳欲滴的桃花,不停转着,直指风清扬。只见她形容哀婉,吟唱声更是九曲回肠,闻者伤怀见者陨泪。
“葬花吟,葬花使者。”
葬花使者没有搭理他,嘴里不停轻吟着:“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风清扬只觉葬花使者声音像在耳畔回荡,然后顺着双耳一字字直通到心坎里,整个人伴随着婉转哀怨的声音渐渐消沉下去。“幻术……”风清扬想要用力握紧手里长剑,身子却不听使唤,迷迷糊糊中好似自个成了被人掩埋的落红,心里倒有几分欣喜。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就在轻吟道最后那句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时时,葬花使者手里的桃花转速忽然加快,花瓣纷飞,同时花蕊中细小的柔丝射向风清扬。
“啊!”风清扬一声痛呼,就在葬花使者天蚕丝射入他胸口时,剧痛之下风清扬即时清醒,灵力随心而动,风之翼裹住身子化风而去,留下一行血迹。若轮实力他不在葬花使者之下,不过一时疏忽中了葬花使者幻术,不能自拔,几乎命丧当场。风清扬虽然早有所闻,但直到今天才见到幻术之可畏。
葬花使者痴痴看着手里桃花,喃喃道:“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