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红色的纱帐,地上铺着厚厚地毯,不远处香炉袅袅吐着香烟,沁人心脾,虽是容膝斗室,却也杂陈雅具,但见桌子上放着铜镜妆奁,赫然是一处闺房。
“你醒了。”一个紫衣女子走了进来,只见她紫色头发紫色双唇紫色长裙,如同一朵紫罗兰绽放。
“这……是姑娘的闺房?”
“这是我姐姐的,你还不配睡在我房里。”紫衣女子冷冷道。
“阿紫,你怎能这样说话。”花生种一个红衣女子姗姗走了进来,明眸善睐,笑意盈盈,“我叫阿朱,你已经昏睡了将近一天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蓝小蝶起身行礼:“多谢阿朱姑娘救命之恩。”她虽然不知道到底是阿朱还是阿紫相救,却故意这样说着。
“不必谢我,要谢就谢我们家主人吧。”
“你们家主人是谁?”
“是我。”人影一闪,一个宫装妇人悄无声息出现在蓝小蝶面前,脸上笼着白纱,看不见她的喜怒哀乐,不过说话声中却不带丝毫感情。
“你叫什么名字?”宫装妇人问道。
“蓝小蝶。”
“小蝶,看来阿朱这次救对人了。”阿朱和阿紫都紧紧盯着蓝小蝶。
“你真的叫小蝶?”
“是蓝小蝶。”蓝小蝶有些不悦,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对小蝶两个字这样看重。
“小蝶。”宫装妇人目光刀一般盯在蓝小蝶身上,忽然右手五指如勾,隔空作势扼住蓝小蝶喉咙。蓝小蝶微微听到一声清响,自己却也未从感到什么异样,心想这妇人武功远远不如昨晚那些高手。谁知宫装妇人眼神愈加凌厉,身子竟然有些发抖,“结界!既然有结界护体,想来不差了,小蝶,没想到竟然会落在我们手上!哈哈哈——”
“恭喜主人!”阿朱和阿紫躬身道。
“小蝶,”宫装妇人死死盯着蓝小蝶,“小蝶……”大概是过于激动,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你们为什么都要为难我!”
“小蝶姑娘,我们并非要为难你,只是请你到东海一游。”阿朱柔声道。
“我若说不行呢?我爹爹生死未卜,我又怎能……”
“由不得你说不行!”阿紫厉声喝道。
“阿紫,怎能这样对待贵客!小蝶姑娘,只要你答应随我们回去,你要什么只管开口。”宫装妇人心想蓝小蝶看样现世不久,否则各大门派怎会不闻不问,尤其是那蝴蝶宫,至于昨晚成百上千人为了蓝小蝶大打出手一事,她却不知。
“我……我凭什么相信你,再说我爹爹他……我爹爹他恐怕已经……”说着又痛哭起来,几乎瘫倒在地,阿朱伸手扶住。
“好孩子,我们不会不管你的。”宫装妇人就要伸手去抚摸蓝小蝶的额头。
“仙子,拜火教的楼船已经到了。”恰在此时外面一个侍女传来讯息,只见她说着水绿色的长裙,眉目如画,举止优雅。
“知道了。”宫装妇人带着阿朱、阿紫出去,只见迎面一艘三层楼船,甲板上罗列着教众,高举着拜火教的旗帜,黑色旗帜上绣着红色火焰,仿佛一团团烈火熊熊燃烧。
“孟仙子,久仰久仰。”楼船船头站着一个弱冠少年作揖行礼,一身锦衣,面如冠玉,不过眉目间却有轻佻之色。
“诸葛二郎,你好啊!”宫装妇人虽是问好,不过语气中不带丝毫感情,只是淡淡还礼。
“请孟仙子移驾过来我们详谈。”诸葛正我笑道。诸葛正我乃是拜火教教主诸葛神侯之子,孟仙子则是神龙教东海三仙之首的杜月笙杜先生情人,本名孟小冬。近些年来蝴蝶宫的势力渐渐消退,江南日益成为拜火教的天下。东海神龙教也趁机透过长江往沿岸渗透,连杜月笙这样的海上闻人都已到金陵立足,试探着取道岭南向西拓展,拜火教与神龙教渐渐从暗斗转为明争,已经发生几次不大不小的冲突,为此双方合议在江上谈判,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毕竟蝴蝶宫势力虽然消沉,但任谁都不敢轻视,更不想让它坐收渔人之利,拜火教探子刚查到闻蝴蝶宫正大举行动,不知有何目的,难道是冲自己而来?
就在孟小冬与出舱与诸葛正我见面之时,蓝小蝶也走出船舱,站在船尾四下眺望,想弄清自己身处何地,爹爹以及叶开又怎样了,她问了几个侍女,都是闭口不言。蓝小蝶无意中站在船尾,却被岸边七星楼的人看在眼里。他们以为是明教与青红帮合力图谋江南大营,是以本来奉命前来留意,没想到昨晚小蝶出世。那晚叶开重伤,回客栈找到傅红雪将发现小蝶一事告知,于是立即动用飞刀门的人手将此事通知蝴蝶宫隶属帮会,并将小蝶的图像画了出来沿江分派人手搜寻。小蝶在船尾踱来踱去,心急如焚,却是却束手无策,只能在这里空等。
“那边可是小蝶姑娘吗?”附近的傅红雪收到消息立时赶来与七星楼的人回合,蝴蝶宫的虽然大不如前,但汉中一带终究是近水楼台,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旁人将小蝶带走。
“你们是……”蓝小蝶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