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南见是梁皇三王子秦元杰,于是笑道:“元杰有何妙计速速道来,若解了这两界关之危,他日论功行赏,老夫必记你首功。”
“元杰谢盟主赞赏。其实,要破眼前危机,也甚是简单,只需派遣一支精兵,直突蛮军中军大阵就可。那蛮族既然,突然间变得聪明,就万没有不救中军的道理。”秦元杰看了一眼一旁的赵廷军,对刘震南奸笑道。
刘震南也是奸猾之人,这秦元杰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的眼里,如何不知此子心思。只是,他没想到,在此等人族危机时刻,他还有这样的心思,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老夫还奸呀。看来以后,得留个心眼了。不过此计甚好,一来可度过现在的危机,二来可以消弱关东诸侯的实力,对我大炎国东扩十分有利。想到此处,刘震南对一旁的赵廷军道:“楚王,常听世人言,昌郡风雷骑,兵精马壮,其疾如风,动如雷震,甲于越州。今日,两界关以致危机时刻,本盟主欲令你率领关东之兵突袭蛮族中军大阵,迫其两翼回援,以解破关之危,可否?”
“敢不从命!”赵廷军虽也知道,那刘震南与梁国狗贼没安什么好心,但他却不能拒绝,若此时不从盟主令,那今后赵家之人将无法在越州立足。再说,他对自己亲手所练的风雷骑兵还是有点信心的,他只需率军冲击一阵,待两翼蛮兵撤退时,便马上脱离战场,返回关上。因此,他毅然应道。
“壮哉!那本盟主,静候楚王与关西诸侯得胜而归!”刘震南奸笑道。。
赵廷军不在理会关上之人,转身下关集结兵马去了。
两界关,高大雄伟,以成为关。关内可驻扎了大量兵马,屯储大量物资,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兵城。
昌郡兵便屯驻在西城,赵廷林以在城门街道上集结了两万风雷骑兵,关西诸侯虽然之前损失很大,有的诸侯甚至失了郡城,丧失了根基,此时也集结了四五万人马。
两界关,为越州第一雄关,城内街道十分宽广,可让十名骑士并列行走。此时,赵廷军身着一件青色鱼麟甲,胯下乌骓马,立于数万大军的最前方,显得威武不凡,身后骑兵亦个个龙精虎猛,一看便知是百战雄狮。
“赵兄,刘震南那老狗明显是想借刀杀人,消弱我关西诸侯实力,你怎轻易就答应了?”赵廷林身旁一身着黑色蟒袍满脸胡须的老者道。此人也是关西诸侯之一,名叫钱不惑,为人十分正直刚烈,眼里最是容不下沙子。一生得罪的人不少,朋友也很多,是赵廷林的至交好友之一。因为,深知赵秦两族的恩怨,是以那秦元杰一开口,他便知其阴谋,是才担心问道。“钱老,我也深知,刘震南那老狗的秉性。然此时,蛮兵猛攻两侧城楼,关上诸侯之前又无准备,城上处处告急。我等,不率军冲杀一阵,恐怕这两界关破关就在眼前呀。到时候后,我越州危已!我等将无立锥之地。准备吧!随我杀敌!给我凿穿蛮族中军!”赵廷军沉声道。
人族与蛮族,在原野之上大战,如果一定要说一种能够与蛮兵相抗衡得兵种的话,那一定就是骑兵了。人借助战马之力,冲撞,刺杀蛮兵,或以骑兵速度的优势来袭扰蛮兵。这是与蛮族野战的不二法门。然,骑兵毕竟是稀少的,饲养一匹战马,培养一名骑士,所花的费用,也不是一般诸侯能承担得起的。越州之地,两界关以西大多为平原,诸侯多有马场。然关东之地却多山川丘壑,诸侯们虽然也富有,却无养马之地。是以,越州骑兵多出关西。
赵廷军所练的风雷骑,风骑轻甲快马,轻便快捷,来去如风,每个骑士都是百步穿杨的神射手。雷骑重装重甲,连战马都包裹在铁甲之中,无坚不摧,攻若雷霆。
“关西儿郎,听令,准备出击!”赵廷军骑在战马上大声喝道。
城门之下,数万大军一片肃杀。
“众将校听好了,雷骑营冲击蛮族中军,风骑营掩护,以弓箭为中路大军开道,给我凿穿蛮崽子的中军。乐平郡,铜鼓郡之兵,守卫城门南北两侧,防止蛮兵断我归路。明白吗?”赵廷军高声命令道。
“喏!”一种将校,齐声答道。
城门缓缓打开,蛮兵巨大的中军方正,出现在将士的眼前,密密麻麻的白色的一片。就算是赵廷军从横沙场多年,一身大战恶战无数,也不禁还是有一点胆寒。赵廷军,想到自己曾在宗祠,向列祖列宗发誓,一定重新光大大楚的荣耀,坐赵氏的中兴之主,举世无双的君王。心中不禁,豪气大生。
遂高声喝道:“人族万岁!”便一马当先冲向敌阵。
“人族万岁!”城墙之上,守城将士拔刀在手,挽弓如月。身后数万骑兵,长矛林立。马蹄之声响起,骑兵们纵马驰骋,涌出城门!身披青甲的雷骑营,便如同一道铁流一般杀向蛮军。
“蛮崽子,受死吧!”有人族健儿,跃马扬刀,将身前的蛮兵劈成两半。身后数万大军,齐声呐喊,声震云霄,如同一支钢钻,狠狠凿入蛮军大阵。所过之处鲜血淋漓,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