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伤害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这是陆熠之从昏迷中转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他举起手抱着脑袋,好像已经遭到了严刑拷打。这种情况也不是不能理解,陆熠之或许是共济会中的关键人物,但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就算有过审讯忍耐训练,也不可能有多大效果。
“啊……”光逝沉吟半晌才说出话来,“我想你以前的朋友都不太愿意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你吧?”
“求求你,求求你……”陆熠之大概都没有听光逝在说什么,自顾自的从抱头状态改成了匍匐状态,看上去十分滑稽。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合作意识,那么我也稍微……”光逝突然抬起脚,又快又准的踩在陆熠之放在地面上的左手上,骨头碎裂的欢快脆响令Z152和陆熠之都吓了一跳。手的主人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已经走了样的自己的左手,又看了看光逝沾满血肉的脚底,大脑这才收到了神经传来的痛觉信号。他惨叫着倒在地上,想捂着差不多只剩下一层皮把手指头连在手掌上的左手,又不敢用力去握,维持着这种纠结姿态满地打滚。
“对不起,不好意思,抱歉啦,我不是故意的。”光逝毫无诚意的连连道歉,“我在把你叫醒前就打算把你的手指踩断,然后再依照你的抵抗程度施以不同等级的刑罚,直到你准备合作为止。谁知道你求饶的速度比我开口的速度还快,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按照之前拟定好的计划行动咯,真的很不好意思。”
连Z152都感觉到了光逝那浓厚的恶意而无法再继续懒洋洋的靠在架子上,作为被针对的那个倒霉蛋,陆熠之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他现在满脑子都只剩下疼痛,连在心中诅咒光逝的余暇都没有。
“别叫啦,我知道很疼,我不是都道歉了吗?”听他的意思好像那十分勉强的道歉比杜冷丁还管用一样,“我说别叫了,我们还有正事要谈呢,你不是说有很多事情要交代吗?快说呀?啧,你怎么还叫啊,Z152,把他的两只手都剁了,这样估计就不疼了。”
“诶?”Z152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快点啊,行行好,帮帮这个可怜人,让他从痛苦中解脱吧。”光逝一本正经的说。
“呃……”Z152不是对剁手这个命令感到惊讶或迟疑,而是光逝的做法是没有逻辑性的,不符合境界守卫效率至上的规则。虽然这位长官脑子向来有点不正常。
“你简直比刚断奶的婴儿还烦人,”光逝没有再催促Z152执行砍手的命令,而是自己强行固定住陆熠之,把他的手抓住,分到两边,完好的右手踩在脚下,血淋淋的左手扯到陆熠之看得到的地方。滴滴答答的鲜血很快将陆熠之的脸染了色,有的还流进他眼睛里,但这都不能阻止他死死盯着自己的左手,试图把它从光逝手里收回来。
“我给你变个魔术吧,希望你能开心点。”施暴者愉悦的说,“这是你的左手,嗯……虽然有一点点走样,可它怎么说都是你的左手,对吧?”他短促的笑了笑,抬起右手搭在陆熠之骨折的左掌上,轻轻握住,“睁大你的眼睛看仔细了,现在我只需要吹一口气,念一句咒语,神奇的事情就会发生——”
说着,光逝就对着自己的手吹了口气,但他没有念咒语,而是抓紧陆熠之的左掌用力拉扯,凭着蛮力将剩下的骨头完全捏碎,把皮肉全部撕开,然后随手向后一抛,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就从地下室这头飞到了那头。
“嗒哒!”施暴者给自己的“魔术”配上了效果音,像个真正的魔术师一样展示他的杰作,也就是陆熠之光秃秃的左小臂,“不见了!”
陆熠之有那么几秒停止了叫唤,好像光逝的魔术真的起到了效果似的。他不敢相信的瞪着自己的左臂末端,白色的骨茬上包裹着一条条鲜红的肌肉,血管缠在其中,随着心脏的搏动快速跳动着,原本还只是粉碎性骨折的左手现在彻底不见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在那几秒钟的停顿后炸开了,狭小的空间里,高分贝的音波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让人只是听听就觉得毛骨悚然,仿佛能清楚的感觉到受折磨的痛苦。
“你这家伙还真是贪心,如果你想的话,我还可以继续变这个魔术,大概还能五次,或许六次,这一切都取决于你。”眼看光逝就要继续肢解陆熠之,捂着耳朵的Z152有点看不下去了。
“Z117,你不是还要问他一些事情吗?”她出言干涉,但选择了一个委婉的方式,眼前的仲裁人散发出来的气场实在是使人恐惧。
“啊,对,还有几个问题,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光逝把手伸到桌子上胡乱摸索着,从之前倒腾出来的一些瓶瓶罐罐中找到了野战用急救泡沫,然后将它喷在陆熠之的断肢处。因为创口太大,急救泡沫只能起到一定程度的麻醉与暂时性止血作用,如果不快点抢救他也必死无疑。
砰!
旧伤的疼痛还没有随着急救泡沫消退,光逝就又用拳头在他脸上制造了新伤,比陆熠之的惨叫更令耳膜受伤的咆哮接踵而至:“你对光逝?圣咏?古德尔做了什么!!!你在那个可怜的古德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