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我得请个假,今天就不来上班了。”光逝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给院长的秘书打电话。因为光逝的部门是独立的,从行政管理角度来讲不属于任何一个科系——只可惜他享受的待遇和科系教授有一定差距——所以要请假什么的必须致电院长秘书。光逝通常都是直接给院长打电话,或者根本不打,反正宫夜也奈何不了他。只是现在宫夜的情况他还不清楚,也就没给他打电话。
“呃,为什么?”女秘书弱弱的问道。
“为什么?”光逝“十分震惊”的提高了音量,“让我告诉你为什么。今天天气不错,想象一下,朝阳和煦,空气清新,微风拂面,半截身子迈进棺材的死老头在街上遛狗,让你想扑上去给他舔棒棒的帅哥沿着公园跑步,拼死拼活努力工作却仍然是废物的工薪阶层摇摇晃晃的挤在站台里等公车……本该是这样的,一个美好的,平常的早晨,每个人都希望如此,但是我们不能当一个活在幻想里的人,对吧?”他停了下来,十分耐心的等待对方说话。
“是……是的。”女秘书忍着想挂断电话的冲动回答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这只会幻想白马王子的死蠢龅牙妹就不能真大那双没用的金鱼眼到街上去了解一下现实世界?我们昨天遭到了恐怖袭击!而我,霍普金斯医院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雇员,不幸受了重伤!你明白了吗?”光逝的声音其实并不大,只是侮辱性的发言比音量更具冲击性,让任何一个不是抖M的人都想砍死他。
过了好一会儿,女秘书才战战兢兢地说:“明……明白了。”
“这不就结了。”
“可是……现在你应该来医院上班。”
光逝一愣,随即捂着脸悲叹道:“我原以为遭到袭击的是这座城市,没想到连道德和法律都被敌人击溃了。难道现在由七大氏族联合最高法院制订的《劳动保护法》和《人权法》失去效力了吗?我们的社会已经沦丧到连人民的基本权力都不能保全了吗?那实在是难以置信的可怕,一个没有民主自由与法律保障的社会简直无法想象,你能接受吗?我不能!我们是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成长的——”
“我也不能接受你在医院最忙的时候待在家里。”电话那头响起的不再是女秘书弱气的声音,而是一个有点虚弱的男性嗓音。胆敢打断光逝胡扯的人,除了院长大人还能有谁?
“噢,呃,是你,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不过转念一想你昨天好像才做过手术,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谢谢关心,不过要是我能看见你坐在你那该死的办公室里的话我感觉会更好。”宫夜沉声道,听上去他恢复得还不错,至少脑袋没有在爆炸中变傻。
“你知道的,我真的真的想回到我的办公室,毕竟我大部分宝贝都放在那里,但是,有一个小小的,不容忽视的问题,我在昨天的混乱中受了点伤,需要请一天假,或者两天,也许三天。这很合情合理,对吧?”光逝以商量的口吻道。
宫夜沉默了几秒,可能是在试图分辨光逝到底是不是在撒谎,他当然分辨不老,因为光逝精于此道,而他只是个雏鸡。“你伤到哪儿了?怎么受伤的?”他问。
“谢谢关心,老板,我很荣幸,真的,那个词是怎么说来着的,感激涕零。”光逝把宫夜刚才的话又倒了回去,在宫夜发火前又回到了他的问题上,“哦,对,伤口。我昨天开车来上班的时候遇上了那些不明生物的攻击,悬浮车失去了控制,感谢万能的主让我成功迫降,只是被一些不太友好的金属片刺穿了腹部,否则昨天就是一些重病患者最人生中黑暗的一天。”
“哼,我表示怀疑,也许他们想为这件喜事开一个集体派对也说不定,派对名字就叫‘庆祝某个没有良心的疯子医生终于横死街头’。”
“那样说很伤人,让我感觉到了什么叫世态炎凉。”
“别说扯那些无关紧要的破事,好吧,让我给你一点启示,受了伤的人一般会去哪儿?”
“……床?”
“艾萨克斯同志!”
“好吧,好吧,医院。”光逝不情愿的嘟哝道。
“对,医院,然后请问您又在何处高就?”
“医院。”
“很好,现在你弄清楚问题的关键所在了吗?”
光逝挠挠脸颊上的胡茬,有些为难地说:“或许……我还是应该呆在家里。”
“即使你知道现在是医院最忙的时候,而且你的理论是错的?”
“恐怕就是那样。”
说完,光逝将万能手环投影出来的音波传递区移动到了较远的地方,皱着眉毛想要回避可能接踵而至的叫喊,不过好半天他也没听见那边有动静。
“我明白了,你可以在家里呆到你想来之前为止,不过下次你来上班的时候,我希望你手下的每一个病例都有完整的档案和研究性报告。”在他小心翼翼的将投递区重新设置到脑袋旁边时,宫夜开出了条件。
“有一个完整的档案,没问题。”
“以及,研究性报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