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兴趣的是你这么关心干嘛?难道你还想泡她吗?”
“作为你的朋友我只是在了解你,如果她是你的朋友或者女朋友,我会很高兴你的社会性还没有完全泯灭;如果她是你的亲戚,我也很高兴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可以依靠的人。”宫夜的话很真诚,至少汐被感动了。
“喔,我眼泪都出来了。”光逝装模作样的吸吸鼻子。
“别这么混蛋。总有一天你会需要别人的帮助,所以在入土之前别把所有人都推开,稍微真诚一点也不会要你的命。”
“知道吗?你才是不真诚的那个。没有人在看见汐后没什么想法,我不否认你刚才说的话,但你敢承诺以后绝对不找我要她的一切信息吗?发誓,我就告诉你她是谁。”光逝对汐的外貌有着绝对信心,直接把话顶到死路,事实也证明他没有错。
“呃……”宫夜一下子结巴起来,“我承认那个女生是有那么一点点——”
“一点点?”
“好吧,她把惊艳两个字糊我脸上了行吗?但是——”
“这不就结了,我可不会把她介绍给一个心怀鬼胎的家伙。”
“你——”宫夜气极,可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光逝,好像他继续纠缠下去就坐实了心怀怪胎之名,于是只能转移话题。“你在哪儿呢?”
“家里。”
“以防万一,在发怒前我先问一下你说的‘家’指的是那快要变成你私人财产的办公室还是你位于红移区的房子?”
“那地方叫红移区?我一直以为叫热演化区呢,太可怕了。”
“你特么回家了?在这个紧要关头你特么回家了?你特么回家干个屁啊?”宫夜歇斯底里起来,脏话三连发。话音未落旁边就传来的低声惊呼,还有宫夜生硬的道歉。
“我发现我的婴儿油落在家里了,要是不按时抹点在身上我就不舒服。”光逝胡说八道的功底已经超凡入圣,宫夜远不是其对手,“我指的是蓝瓶的婴儿油,红色的我用不惯,而且香味有点太过了。”
“没人关心你用什么婴儿油!而且你多大的人了还用那玩意儿?你知不知道现在医院里有两个棘手的病例?”
“他们又不是马上就死了,着什么急。”
“他们——噢,该死!”宫夜应该是打算用更恶毒的脏话攻击光逝,不过他显然看到了什么足够转移他注意力的东西。
“怎么了?”处于对好友的关心,光逝问道。
“病人开始脱皮了,像蛇一样。刚才护士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臂,撕下来一大块!”
“哪一个?”
“陈桥先生!”
“陈桥先生是哪个桥?拉索桥还是拱桥?”
“就是有很多机器女仆的那个!”
“他疼吗?”
“杀猪似的叫唤呢!”
“哼,有趣。”光逝微微一笑,“另一个呢?”
“我……我不知道!”宫夜被眼前所见吓到了,他并不是个合格的医生。
“去看看另一个,如果他也开始脱皮了,那就让感染科自主进行检查;如果另一个没有,那就不要对大老爷做任何事情,知道我回来。”
“你应该马上回来!马上!”
“另一个电话打进来了,不好意思。”光逝利索的掐断了通讯,随后进入了人格休眠,将控制权又交还给汐。
伊休那空港地面部分就在眼前,有如一个被放大十数倍的体育馆,观众席被一间又一间机库和多用途露天平台取代。这里就像萤火虫的老巢一样,无数闪着光的飞行器在空港内起起落落,或飞向低轨道空间站,或飞向伊休那其它卫星,也有的是往行星其它据点运送物资。“体育场”的中心那直冲天际的巨型建筑便是轨道电梯,它不仅能消耗一定电量就把大量东西送到轨道空间站上,还贯穿了地心,能在五分钟内从行星这一端抵达另一面。
看来CDC没有封锁这间空港,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会这样做。这也不错,既然空港正常运作,那汐也能自由进入,兴许还能找那个空港安全人员的同事聊聊。
他叫……什么来着?
注解:红移和热演化都是天文学用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