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总会这类场所里,几杯烈酒下肚,嗑点兴奋剂,借着恼人的音乐和能把人逼出癫痫来的灯光,女人长什么样已经不再重要,男人们只需要识别出诱人曲线就会在原始本能的驱使下为自己的小弟弟寻找一个好去处。而宫夜敢打赌整个夜场里没有哪个女人有比汐和滢更能驱动这种原始本能的身材。他一品脱的黑啤酒还没喝完,就有六拨人马来请两位美女加入他们,完全没把和她们同桌而坐的宫夜放在眼里。是啊,他只是个坐办公室的都市男孩,有什么威慑力可言?说实话,论威慑力,将连衣帽扣得严严实实,用颤抖的双手握住半杯牛奶的奭葵都比他强——如果她打扮和行为不那么**的话。
光逝的两个分身面对骚扰展现出了绝品尤物的妖媚功力。她们每一个小动作都荡漾着勾魂摄魄的魅力,几句耳语,几句调笑,几次肢体接触,轻而易举地将男人们哄得昏头转向找不着北,竟然违背了他们遵从了一辈子的原始本能的驱使,乖乖地离开了。最后一拨人比较难缠,汐和滢不得不接受了他们的邀请,跟着他们离开。看着那袅袅婷婷的妖孽背影夹在几个江洋大盗之间,宫夜就真的很想逞一回英雄。
可没过多久,夜总会一角传来了嘈杂声,一群黑衣人匆匆经过,一会儿纠缠着刚才带着汐和滢离开的男人们走来。被架住双臂的男人们活动不开,但依旧继续互相吐着口水,粗俗不堪地叫骂。
“发生了什么?”宫夜问跟着回来的滢。
“男人不总是这副蠢样吗?”滢嫣然一笑,媚态横生。
“呃……汐去哪了?”宫夜果断挪开视线,避免出洋相。
“怎么,有我在还不够?”滢反手托着下巴娇嗔道。
宫夜沉默了,他发现光逝虽然最令人讨厌,但却是在几个分身中他相处得最好的,至少他不会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他算是个公子哥,可缺乏万花丛中过的经验。不过他相信再有经验的少爷,在面对这种一颦一蹙皆能牵人心神的妖精时,也会表现得像个白痴。
几分钟后,汐带着光逝“女儿”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他不见了。”
宫夜意识不到这种事情的严重性,因为他在医院里总是找不到光逝,早就习惯了,只能从奭葵和滢的脸色中看出大事不妙。
蛇发人还不够了解光逝:“情况很糟糕?”
汐脱力地笑了笑:“这么说吧,就算有人告诉我这个小行星马上就要被炸掉了我也不觉得吃惊。”他是个疯子,汐不愿意这么说自己,但这是事实,光逝幼稚,偏执,聪明所以自以为是,更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极端无政府主义者,讽刺的是,一个强权政府造就了他。
所有境界守卫都这么怕光逝绝不是没有原因的。在他们反恐怖分子训练的时候,虚拟世界给出过一个考题,当恐怖分子绑架了你的保护对象时你该怎么办。其他境界守卫按部就班的开始制定营救计划,有的很出色,有的不那么出色不过也能凑合完成任务。他们用尽了诱骗,突击和技术性谈判等种种方法,唯独光逝没和其他人重样。他绑架了恐怖分子的家人。
他第一次绑架了恐怖分子的不那么重要的亲戚,舅舅和堂兄,然后向恐怖分子提了一样的赎金要求。恐怖分子当然拒绝了他的要求,等待二十四个小时后正准备撕票,突然得知光逝又绑架了两个他的亲戚,这一次是他的父母。随后,光逝向恐怖分子提出了翻倍的赎金要求。
恐怖分子大概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管理这个虚拟世界的AI也没有遇见过。按照执行统合部犯罪心理学专家给出的意见,这个模拟恐怖分子一边组织手下保护他最亲近的家人,一边绑架光逝的家人,比如他妹妹。
有意思的是,光逝明明可以很轻松的救自己妹妹,但是他没有,他花了很大的功夫拦截了保护恐怖分子头目家人的恐怖分子车队,然后将恐怖分子的两个儿子,妻子劫走。不仅如此,光逝还每隔六个小时就闯进绑匪据点,将除了头目外的恐怖分子全部绑架。他没有动人质,即使他已经把绑匪的据点当成了自家后院。
事情已经完全失控,但末日审判席高层坚持继续模拟。接下来的发展越来越离谱,光逝开始每隔八个小时给恐怖分子递送箱子,箱子里塞满了冰块,还有……手指。一开始是手指,然后是脚趾头,耳朵,接下来是牙齿,眼睛,鼻子,最后是人体器官,脊椎骨片等。恐怖分子不具备医学常识,无法分辨出每次送来的人体零件到底有没有他老婆孩子的部分。每隔八个小时,一秒不多一秒不少,光逝一定会准时将装有器官的箱子放到绑匪据点,偶尔还会贴心的放上一些小纸片,告诉绑匪该如何分辨这些器官原来的主人的性别与年龄,以及怎么安全地在没有麻药和不输血的情况下移除这些器官而不会造成原主人死亡。
大概七十二个小时后,光逝送出了最后一个箱子,里面装有五个头,他们面部器官全部被割除,但表情安详,每个人的额头上有一个字,连起来是“和睦的一家”。收到箱子的恐怖分子又惊又怒,疯狂地冲到关押人质的房间,将人质们枪杀。他猛然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