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逝拿出一根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警棍,拍在坐在饭桌旁的克里蒙特面前。
“你知道这根棍子在没有润滑的情况下顺着你菊花一点一点地捅进去会有什么效果吗?”他的开场白风格一如既往,“让我告诉你。你的括约肌会被强行撑开撕裂,肠道还可能因受伤而感染,最关键的一点是,如果你今天还没有排便,你的屎会喷得到处都是。你不想被人强行通便吧?”
克里蒙特瞪着他,随后摇摇头。他面容憔悴,眼球里还有血丝,这几天日子过得看来不怎么滋润,要是现在去评选维拉学院的帅哥榜的话,可能就保不住第一的王座了。毕竟,这是个帅哥满地走,美女多如狗,就连外星人也不再是稀奇货的时代。
“很好,我也不喜欢看着别人拉屎,颇为无聊。”光逝拖出椅子坐下,“既然我们达成了共识,那么,说吧。你可以把我想象成一个壁炉,如果这样做能让你轻松一点的话。”
“说什么?”克里蒙特的声音比以往也低哑些,不过这倒不损失他的形象,有好多女生把这个称之为磁性。
“这可是个深刻的问题,你觉得我们聊聊下个月要上映的电影怎么样?我觉得《银河大饭店》不错,适合你这样的公子哥泡妞用,既有格调容易装逼,又能营造一个好氛围。虽说导演的运镜手法很古老,对普通人来说不太好适应,但这就是你装逼的切入点不是吗?”光逝唧唧歪歪个没完,“我们还可以聊聊上个月的超级杯球赛,哪个俱乐部是你喜欢的?让我猜猜,清道夫?卡玛?如果你不喜欢球赛,聊聊昨天探索频道的节目也不错。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怎么也得给点反应不是?我们在交流,交流你懂不懂,交流。”
他说话时的眉飞色舞和手舞足蹈让他看上去相当疯狂,也让坐在对面的克里蒙特心生畏惧。后者此刻清楚意识到装疯卖傻的手段在一个真疯子面前是没用的,他更聪明,更有耐心,也更不正常。
“我不是罪犯。”克里蒙特鼓起勇气,换了个策略。
“没错,没错,你是个学生,我不能像审问犯人一样把你吊起来操,也不能像挤牙膏一样把你的心肝脾肺肾和真相一起挤出来。”光逝猥琐地模仿着挤牙膏的动作,“所以,我在和你谈话,心平气和地,真心诚意地,无比尊重地和你谈话。摸着良心说,我像个坏人吗?显然不像!我是个医生,医生是好人,所以我是个好人。虽说医生有的时候也会开假处方,推卸医疗事故责任,收受贿赂,但是,总体上来说还是好人。”
“换个角度想,你从学校逃课了,抢了自家飞船离家出走了,你爸妈还报了警。你需要向学校,父母和警察解释你的行为,并且要承担相应的后果。所以你需要提前编好一个故事来减轻你要承担的负面后果,而编故事的最好方法就是写下来或向一个人倾诉,你不觉得我就是那个正确的倾诉人选吗?”光逝继续说,“兴许我还能帮你指正一下故事里的漏洞呢。”
克里蒙特没有说话,但他的目光有了一丝波动。
“嗯,”光逝捕捉到了他那细微的眼神变化,“有意思,你的那个姘头,和你的父母有关系。”
话音未落,克里蒙特猛地抬头瞪着光逝,这个反应无异于在说: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光逝抖抖手腕,解释道,“你这样的公子哥不像是会怕老师和警察的人,父母多半是你唯一在乎的。不过,从小娇生惯养的你对父母肯定也是有敬无惧,你刚才的反应不会是出于对父母责罚的害怕,而是其他难以启齿的原因。从你对那个女孩的态度和她对你的态度以及她的外貌来看,她是你爸的私生女,而你喜欢她。”
克里蒙特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瘪了几圈。“你还想知道什么?”他沮丧地说。
“啊,看来我猜得基本没差了。”光逝露出欠揍的笑容,“这故事你打算原样告诉警察吗?那可真会没面子呀,你得好好编个故事。让我们梳理一下,噢噢,你和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上床了?你可真是勇士,好多人有这心都没这胆!呵呵呵,抱歉,哈哈哈,我不是有意要笑的。”
“我没有!不是……”克里蒙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可当他对上光逝“有种你再站起来一毫米试试”的目光后,又重新乖乖坐下。“都是你的错。”他说,“如果不是你,我们根本不会去医院,玛姬也不会……我问了我家的医生,他们说那什么病根本不存在。”
光逝的谎言被戳破,可他一点都不觉得害臊:“你有没有考虑过那是因为他们学识浅薄?老子可是霍普金斯医院的神医,你们家那几个狗屁庸医也配和老子比?他们要是有老子一半本事还给你们家干活?给蓝羽她家干活都是放低身段了。”
一旁的宫夜发出了短促的冷笑,汐则觉得有点丢脸。
不管光逝再怎么胡说八道,克里蒙特也没傻到会相信的地步。他选择了沉默。
“你还应该谢谢你那位‘表妹’,如果不是她被突然抓走,你现在已经被我化学阉割了,懂吗?”光逝没理更不饶人,继续纠缠不休。
“你什么?”克里蒙特惊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