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飘散在山顶四周,给山峰平增了几点灵气。一汪汪水田从又远及近,铺漫开来,好似一颗颗明珠,在西斜下的阳光下波光粼粼,劳作了一天的农夫扛着锄头往回走,牧童赶回牛羊,构成了一幅韵味悠然的农家晚归图。
寒越估计差不多快到卧龙岭了,也不再跟女子竞争,放缓了速度,谁知道此时跑到她后面的白马也跟着放缓下来。
寒越心下奇怪,心想莫非这女人与自己杠上了,想找机会与自己为难?当即暗自警惕。
又行了一里路左右,寒越瞥见路边一株柳树下竖着一块青黑色石碑,上面写着用隶书镌着“卧龙岭”三个大字,染上朱漆。
寒越惊喜道:“就是这里了!”忽然感觉白马如一阵清风轻轻掠过自己,行出了七八米,停在路旁。
“老人家,请问柳木村怎么走?”女子向着路边一扛着锄头的老农。
寒越心中奇怪道:“却不知道这女子是谁?竟然也是去找柳木村的。”
那老农茫然道:“这里只有一个刘家村,没有什么柳木村。”
寒越听着也是奇怪,心想一定是老农年老糊涂。
那女子似乎也是跟寒越存着一般想法,又纵马上前,谁知连问了路人,都说这里没有柳木村。
寒越心道:“这柳木村定是被什么方法隐藏起来了,难怪师父要告诉我那奇怪的方法才能找到,这女子不知道诀窍,恐怕找到天黑也不到,只是不知道她也要去柳木村干什么?”
出于好奇,寒越纵马上前,与女子并肩骑行,这才去观察看她相貌。
女子年纪看起来比寒越稍微大一些,可能有十七八岁,侧脸轮廓甚是美丽,肌肤奇白,光莹洁亮,好似羊脂一般,瑶鼻挺立,玉耳玲珑,整个人就像个瓷娃娃,不过眉宇间英气毕露,一双丹凤眼甚是有神,看来亦是个精修武道之人。
寒越再看她的穿着,一身月白武士服,背后背着一把长弓,弓把刻着一朵莲花,漆上白漆,制作颇为精致,腰间挂着一壶箭,脸上神情冷如冰霜。
寒越忽然觉得这装束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瞧见过。
女子见到寒越头发披散,脸上灰尘扑扑,面露嫌恶之色,又见他背负长刀,倒有像几分山贼模样,还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面有愠色,啐道:“有什么好看的?”
寒越听见语气冰冷傲慢,顿时心生厌恶,又见到夕阳快要落山,心道:“她不知道进到柳木村的方法,自然不是与柳木村相熟之人,我救人迫在眉睫,又何必管她?”当即一甩缰绳,纵马向前,朝着卧龙岭方向奔去。
谁知道那女子性子甚是好强,见寒越不接她话,怒气更盛,娇声叫道:“站住!”
寒越只是不理,一个劲地纵马飞驰。
“想跑可没有那么容易!!”女子娇叱一声,纵马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