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金甲年轻将领名叫侯倚天,绰号“飞枪”,与“瘦鹰”嬴不语并称为燕国双雄,这个人不仅智勇双全,而且天赋极高,仅仅才二十几岁的年纪,就已经是一个“斗天境”的中品大武师,并且还被封为三千金武卫长,成为丹凤太子的心腹。
自从寒越带走武媚儿以后,他连营地都没有回,一直沿途追赶了两千余里,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两人。
倚天马不停蹄的追赶,一路上风尘仆仆,风餐露宿,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又刚好见到了寒越点中武媚儿头顶穴道,怒火又多了几分,所以一上来没说两句就狠下下手。
这飞枪绝技是侯倚天的看家本来,百步之内取人性命,还从未失手过,这时候带着侯倚天的满腔怒气投掷出的这一枪,气势上更是惊人,红色斗灵好像是一团火焰包裹着枪身在燃烧,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如同一只浑身浴火的赤色凶蛇,劲烈的风竟然在草地上都留下了一道土痕。
寒越大惊,连忙一步跨向开阳,但他的左脚才刚刚抬了二尺,飞枪已经闪电一般穿透了的左肩膀,带着他的身子,一下钉在了后方一株大树身上,劲气自枪身漩涡一般的卷开,树叶哗哗起伏,树冠深处的几只白鸟惊叫着飞出了树丛,还被那强大的气浪吹了几根羽毛,大树“咔”的一声,从正中裂开了一条长缝。
中品大武师,果然够嚣张。
寒越艰难痛苦地想着,鲜血从伤口咕咕流出,很快浸透了寒越左胸的一片衣襟,斗灵在体内肆虐,寒越感觉身体里就好似突然多出了一团烈火,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忍不住“哇”地吐了一口黑血。
呼吸都变得有几分困难,他艰难地喘息着,隔了好半天才缓缓抬起头,望着侯倚天道:“你这个……神经病。”
眼前这个少年武师受了自己居然一只“火凤”居然还不死,侯倚天震惊的神色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要知道自从他进入“斗天境”之后,百步之内飞枪取人性命,还从没有失过手。
但是眼前这个少年仗着方才那个挪移身法,硬生生地将身子移开了两寸,就是这短短两寸的距离,让侯倚天的那只名叫“火凤”的灵兵并没有刺中寒越的心脏,但是,眼前这个中品平天武师的身体是如何承受住自己那强大的“火凤”真灵的?
侯倚天的知敌能力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寒越体内的斗灵,好像已经被飞枪上带着的斗灵已经被寒越一股神秘而可怕的力量吞噬得一干二净。
侯倚天眯起了眼睛,一个中品平天武师,凭什么?
侯倚天探查清楚了寒越已经悟出了止天境的挪移与知敌,但是即便是这两项能力,都不该是寒越身中自己一枪之后还能活下来的理由,他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的能力,并且,这个能力,还超出了侯倚天已经处在“斗天境”的中品大武师的认知范围。
“你是第一个身受我一枪‘火凤’而没有死的人,但我不管你什么原因没有死,接下来的这一枪,你却死定了。”说着又从背后取下一只青绿色飞枪。
寒越心想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才会遇见这么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就喜欢乱丢枪的家伙,他虽然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但还是只得忍着肩头剧痛艰难说道:“我没有害你们公主,而是救了你们公主,她被‘千面公子’范闻香绑架,是我救了她,范闻香的尸体在那边,你自己去看。”寒越想抬起手指给侯倚天看,但是他手没有力气,只能用眼神示意。
侯倚天顺着他目光望去,见到那个在地上惨死脸色苍白的人,那是一个止天武师。
“你杀了他?”
寒越摇头道:“算,也不算。”对于死前还欺骗自己的范闻香,寒越已经对他的死没有一点歉意。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自己真把这个世界想得太善良了。
侯倚天在锐利的“眼观”能力下,他能清晰望着死者那暴出的眼珠,充血的眼白,以及身上犹如疹子一般猩红色的鸡皮疙。
“‘煞境’反噬?”
侯倚天眉梢微微皱起了,这个少年武师,竟然不仅将比自己高一个天境的武师逼到了煞境,更将他逼得‘煞境’反噬,那就说明这个少年打败了范闻香,并且还让他败得十分惨烈。
侯倚天望着死者的两根断臂,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可以见到整齐削断的白骨,那切面如此光滑平整,要知道,如果单单靠这个蕴藏着巨力的平灵,也许也能斩断死者的双手,但绝不会斩断得这么平整。这个少年体内的武灵修为,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正常中品斗天武师的范畴。
侯倚天越来越奇怪了,他发现寒越全身有几十处细小的伤口,这些伤口虽然都不大,但是对于一个不会止灵止血的平天武师来说,带着这么多伤口经历那么一场惨烈的战斗,怎么说早就应该流血身亡的啊?
侯倚天皱起了眉头,突然发现寒越被“火凤”刺穿的左胸,血流竟然也停止了,更奇怪的是,那伤口根本就没有愈合,就好像是从身体内部某种力量堵住了血流一样,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可怕力量在帮助这个少年。
侯倚天想了一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