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没什么力气,别跟他晚捉迷藏,跟他硬拼。”大头少年从刚刚寒越被一拳震退的那一下看出来端倪,再后方沉着冷静的发号施令。
剩下的四个痞子得了计策,哇哇大叫着冲上前去。
但是寒越却不与几人硬拼,瘦小的身子在人缝里左躲右闪,连续避过了三人,第四人木棒当头打来,但在着狭长的小胡同里,寒越闪避空间有限,只得举起木刀硬当。
梆!
刀棍相击,寒越忍不住退了一步,后方痞子早就转过身来,朝着寒越后脑就是一棍,寒越听得风声,身子往左边一闪,被打中肩头,忍痛叫了一声,小腿又被木棍击中,摔倒在地上。
梆梆。
两根木棍被寒越打滚躲过,砸在地上。又有两根迎面砸来,寒越躲不过,又只有抓起木刀横档。
两人少年加起来的力量差点叫寒越木刀脱手,听见木棍又从后劈上,连忙一个打滚,从一个少年的胯下钻了过去,一个少年看准机会,在寒越屁股上踹了一觉,即时让他跌出了一个狗吃屎。
寒越连滚带爬地连忙站起来,跑到了几米之外。
四个少年哈哈大笑道:“小鬼,那么喜欢钻胯了,再来钻呀。”纷纷叉开了腿,前后摇晃着屁股向着寒越挑衅。
寒越紧紧盯着这群少年,眼睛里射出强烈的怒火。
“怎么,已经迫不及待地来钻了么?”四个少年放声大笑,不过后面的那个大头少年却没有笑,因为他看出眼前这个小孩的实力根本不止于此。
寒越鼻子里喘着粗气,双手提着刀。
天空中一缕飘飞而下的落叶,在寒越面前轻悠悠地旋转而落。
寒越盯着那片落叶,喃喃地说:“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夏天,早就过完了。”
后方的那个大头少年忍不住去想,打架跟季节也有关系么?
但寒越说完这句话,已经又冲了过去,看起来与刚刚没有任何区别。
谁知道四根木棒却纷纷打了一个空,因为寒越的动作竟比刚刚更快了。
啊!
一个少年惨叫,他的小腿,被硬木刀刺穿了,鲜血洒在了胡同的墙壁上。
风起了,胡同外院墙里的一树枯叶开始零落飘飞,被卷进了胡同里。
男孩的硬木刀攻击方式没有了劈斩,全都被成了单调的刺,扎进血肉的刺,每一刀刺下去,必然有一蓬鲜血飞起,飞溅在飘飞的叶子上,飞溅在周围的青砖上,飞溅在少年们的衣服上。
寒越好像顿时变成了一只灵巧狡猾的小狐狸,小小身子在人群之中窜来窜去。
几个少年恨得牙痒痒,但是偏偏逮不到他的人,木棍乱打,但是打中的只有痞子们空气、墙壁或者是自己的同伴。
长风如河流,在胡同里喧闹鼓荡,淹没了少年的痛呼声,淹没了刀与血肉的攒所摩擦的叫喊声。
远处被殴打了小孩早就坐起起来,小心地蹲在角落里,握起小拳头,望着那个跟自己年纪相仿,却挥舞着硬木刀搏杀少年的男孩,夕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好像一个小小的天神一样威武,角落里的小孩,眼睛闪出了崇敬的光辉。
风停了,胡同里已经铺满了落叶,少年们全都倒在了地上,蜷缩蠕动,没有一个能够站得起来,鲜血缓缓浸透而出,留人身下的青石板缝隙里。
胡同里,只站着了两人。
寒越喘息声逐渐平息了下来,他用手背擦了擦汗水,又手垂下了木刀,木刀因为鲜血就好像被染上了朱漆,一滴血珠,落到了石板的凹陷表面,形成了一个微小的血洼。
“练过的?”大头少年用冰冷的目光盯着提着带血木刀的寒越。
寒越沉默地点了点头。
“我也是。”大头少年说完,大步走上前来,发现他每走一步,地上的落叶竟然随着少年的走近纷纷向着两侧自行退来,好像少年走路,带起一阵风。
而地上一群受伤的少年,挣扎着爬到了胡同两边,挨着墙边瘫倒,为老大让开去路,他们知道,这个可恶的小男孩,要被老大狠揍了。
寒越皱起了眉头,微微向后退了几步。
大头少年站定了,停在了五米外。
“平天境的单招,使得很好,准度精度都有了;你的眼力耳力很不错,能够判断身后的敌情;躲闪的那一下,也十分有水平,只是可惜,你没有修行武灵,没有武灵,你学的这这永远是空架势,遇见真正的武师,就只能喊完蛋。”
寒越的小脸沉了下去,这让他本来就有些黑的小脸变得很黑。
大头少年的眉头挑了起来,他笑道:“看你这个样子,似乎是天生精虚不通,感受不到元气,不能修炼武灵是,啧啧,可惜,真是可惜……”大头少年笑着,说完,忽然一拳打在了右边的墙上。
嘭!
寒越听见到了气流撞击墙面发出的闷响,大头少年的拳头还留在墙上,而墙面砖头从他的拳头击打的地方突然咔咔地裂开了几条长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