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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路告别之后,马卡洛夫心事重重地慢慢朝家里走去。应李路的要求,巴比奇带着他和罗大佑参观起船厂来。罗大佑一双眼睛跟雷达一样观察着。
走到一处僻静,三人不约而同地站定脚步。
李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瑞士银行本票,递过去:“巴比奇先生,非常感谢,这是你的酬劳。”
巴比奇接过,扫了一眼,一百万美元,见票即兑。
“我是为了挽救乌里扬诺夫斯克,为了船厂数万工人的生计……”他看着本票喃喃自语。
李路拍了拍他的肩膀:“时间会证明您是正确的。当然,我对您的承诺依然有效,红色造船特种船舶设计部长的位置依然为你留着。”
顿了顿,李路又说:“如果您能约上涅瓦设计局的设计师们一道前往华夏,您就是红色集团最大的功臣。”
巴比奇迎上李路的目光,缓缓地点了点头。
马卡洛夫正在和妻子薇拉说着话,他们唯一的儿子罗坦兴致冲冲地回来。
“爸爸!妈妈!”罗坦放下公文包,看起来很激动。没等马卡洛夫夫妇发问,他便兴高采烈地说道:“我接受了红色投资公司的聘请,成为了他们乌克兰分部的投资顾问!”
罗坦并没有像其他船厂子弟那样继承父业,从欧洲留学回来之后,他选择了经商。但是一连失败了好几次,不得已跑去给人打工,混了个温饱。前几天他参加了一家华夏公司的面试,今天得到了录取通知。
起初,罗坦并不把这家华夏背景的投资公司放在眼里,那个穷得一塌糊涂的苏联小弟能有什么好公司。但是当他了解到红色投资的实力以及开出的待遇之后,看法一下子就变了。在世界各地都有分公司或者分部,十万美元的年薪更是让基辅的有志青年趋之若鹜。
接到录取通知之后,罗坦以最快的速度回家,想要第一时间和家人分享自己的喜悦。但是他看到的是脸上写满了忧虑的二老。
马卡洛夫皱着眉头问道:“有公司的背景资料吗?”
罗坦不明就里,从包里翻出彩色的招聘简章递过去:“上面有公司的简介。”
“红色投资公司是华夏红色集团的全资子公司,在华夏、美帝、欧洲等十几个国家开展业务……”
和薇拉对视一眼,马卡洛夫轻叹一口气,把简章放在茶几上,转身朝楼上的书房走去。
罗坦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那,低声问:“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薇拉拉着他坐下,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没想到,罗坦听了之后,很激动:“妈妈,这是好事,应该答应他们。乌里扬诺夫斯克是爸爸的心血,如果不能完成它,父亲一定会有心病的。”
薇拉看着他:“是不是有人找你当说客了?”
摇摇头,罗坦苦苦一笑,说道:“没有。妈妈,现在外面一团糟,官僚们在忙着争权夺利,为达到目的不惜出卖国家利益。总统跟可笑的叶利钦像是在密谋着什么,这个国家糟糕透了。基辅的官员敛足了钱财的已经远走高飞,没有捞够的在疯狂出卖。已经没有希望了。”
“唉……”
母子二人沉默不语,眼前灰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楚方向。
楼梯口,马卡洛夫黯然转身走进书房,把自己关了起来。
为了得到乌里扬诺夫斯克号以及马卡洛夫,仅仅派遣秘密小组监视调查是远远不足够的。李路用本票、美元、黄金甚至来自南非的钻石,从莫斯科到基辅,从部门高官到办事员,花费了近两年的时间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关系网络。
在商业上迎来暴利的同时,唯一知道李路私人财富的杰克有时候很疑惑,老板的钱难道只放在银行里吃利息吗,那不是老板的风格。也只有到他开始参与进红色计划的前期工作当中来之后,才隐隐发现,早在1988年老板已经在着手准备这一切。
而这一切动作却是恐怖地基于苏联解体这样一个判断上面。
李路看得很清楚,苏联的病根早已经在斯大林时期就埋下了。从斯大林最终没有走上改革,受到各种制约的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接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苏联,到戈尔巴乔夫时代已经是肝癌晚期。单从这一点来看,把苏联解体单纯地归结在戈尔巴乔夫身上,多少有些冤枉。
需要注意的是,起初,下面的州府、边疆区领导以及加盟共和国领导人,对本国实行的注意充满信心,他们期待看到新的变化和希望。然而当他们看到莫斯科对各种糟糕的情况表现得镇定自若时,都会产生疑问——到底是怎么了?
人民开始产生怀疑:这种模式真的就适合吗?
这一点可以从1985年6月18日,保加利亚领导人日夫科夫写给戈尔巴乔夫的信可以看出:几十年来,西方在经济上超过了我们,而我们继续跟在它们后面走,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社会主义制度几十年还达不到前列?我们的科学成果竟然很快地被资本主义国家的公司首先掌握和应用,这岂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