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头一拍自己的脑袋,象醒悟过来一样,高兴地对直成功道:“其实我们可能都想错了。。”
直成功疑惑道:“什么想错了?”
铜头指指四个瞭望台道:“我们老是想着如何避开四个瞭望台的耳目偷进府内,其实我们是完全可以直接从瞭望台进入的。”
直成功也不是傻子,这时也有点明白过来:“你是说偷袭瞭望台的人?”
铜头点点头,当先滑下了大树,向着东北点的瞭望台摸了过去。
直成功也急忙跟着,一会,两人就摸到了瞭望台之下。
瞭望台上的火光亮得四周方圆都亮如白昼,偏偏在瞭望台下却是一个火光照不到的死角,两人站在瞭望台下的黑暗之中,抬头看去,在瞭望台中有两个士兵,正在百无聊赖地说着一些神狐鬼怪的事情,在台下声音也是清晰可闻,两者一人说一人听,说者对着瞭望台外面方向,听说却背靠着瞭望台外墙,两人面对面坐着,听者胆小,时而转过头来看看瞭望台下是否真有如对方所说藏于黑暗之中的鬼怪;说者胆大,不断地嘲笑听者的动作,连鬼怪也一并嘲笑。
胆小者自觉不好意思,自辩道:“肖兄别笑,这世上真的有鬼怪也说不定,我也听别人说,鬼怪对于不敬者,自会惩罚的。”
“哈哈……”胆大者大笑,对胆小者道:“这世上哪里有鬼怪之事,都是无聊者编排的,就是为了恐吓周兄这样胆小的人。”
胆小者又转头看了看瞭望台下面黑暗的地方,见到并没有什么令人害怕的鬼怪,才转头对胆大者道:“肖兄还是不要这么放肆的好,古人话敬得神多自有神保佑。”
胆大者更是放声大笑起来,指着胆小者道:“神保佑?神顾自己都顾不过来,那里会保佑我们,还不如我们自己保佑自己。”说着,还挥了挥手中握着的兵器,意思是自己有兵器在手,自己就可以保护自己,还用神保佑。。可笑声未歇,整个人却突然象是被人捏住了脖子的公鸡一样,哈哈的笑声变成了几声并不相连的咯……咯……伸手指着胆小者背后,眼光发直,脸色瞬间转成了一种惨白色。
胆小者顿时胆寒,全身好象变硬一样,直着脖子,慢慢地向后过去,他甚至还听到了自己脖子扭过来之时的啪啪声,。
不过身体还是完全的转过来了,终于看到了身后景象,还未说话,胆大者已放声笑了起来,对胆小者道:“想不到周兄竟是胆小如斯。”
胆小者顿时放下心来,转过头来看着胆大者,脸上呈现怒色,眼光愤火,刚张开口,脸上神色却突然一变,肌肉抽动,嘴巴歪曲,眼睛大睁,好似就要发怒一样。
胆大者知道不好,急忙向着他抱拳道:“周兄别见怪,我只是看长夜漫漫,不知如何度过,因此与周兄开个小玩笑而已。”
胆小者却没有反应,还是刚才那副表情,双眼大睁,如灯笼般盯着胆大者看着。
胆大者以为胆小者还是恼恨他,心中过意不去,只好说道:“一个小玩笑而已,周兄难道真的不肯原谅。”说着走前两步,伸手按在胆小者的肩膀。
他这一摸到了胆小者的肩膀便知道情况不对了,胆小者不但看到他的手伸过来丝毫不动,脸上表情还是丝毫不变。
胆大者心中一惊,还以为胆小者被自己吓得傻了,急忙用手摇着胆小者肩膀,大声道:“周兄、周兄。”
胆小者并没有如他所愿的醒过来,反而是顺着他的手势向后倒去。胆小者这一倒下,胆大者却看到了一个让他心胆俱裂的现象,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满脸胡子的壮汉正隐藏在胆小者背后,半边身体探出了瞭望台的围墙,另一半身体却还在围墙下面。
胆大者这一吓非同小可,张开口刚想大叫,却突然觉得脖子一紧,竟已被人捏住了,大叫的声音变成了“咯、咯”如母鸡一样并不连惯的叫声,想不到他刚才吓唬别人的样子马上就成了现实。。
壮汉看着胆大者,恶狠狠道:“小声点,不然捏死你。”转头看看这边可以看到的另外两个瞭望台,幸好距离尚远,他们都没留意这么到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胆大者连忙不迭地点头,唯恐迟了被人捏断脖子,不过,点头的动作也也不敢过大,提防自己摇断自己的脖子。
铜头低下眼,盯着被自己捏在手中士兵,眼光阴森寒冷,阴**:“你叫什么名字?”
士兵心惊胆战,压低声音颤声道:“小……小……人叫肖志。”
铜头听到刚才已死去的士兵叫他肖兄,知道这个士兵说得不假,点点头道:“下面我问你问题,你得要马上回答,如果稍有迟疑,我这手就会用力捏下去。”捏在肖志脖子上的手稍微用了一点力,肖志的脸庞马上涨得通红,两眼鼓出,状极难受。
只一瞬间,铜头又马上放开了手,对肖志道:“明白了没有。”肖志急速喘了几口气,点了点头。
铜头满意地笑笑,眼光却更加寒冷,眼睛眯成了一线,低声道:“从这里下去,最接近的建筑是什么地方?有那条路是最安全,没有人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