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第二波进攻之后,接着是第三波进攻,禁秋军竟是连一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留给朱雀军,从刚开始的五千人到现在已增加到了两万多人,密密麻麻的人群堆满了流城下,城头的朱雀军一块石头或一具尸体丢下去,都不用瞄准,准能砸到几个禁秋士兵,只是打到现在,城上的守城工具,不管是石头还是圆木滚油等,都已大大减少,变得稀有起来,但在禁秋军连续不断的进攻之下,这些东西却还是不得不用。
第三波之后是第四波,此时禁秋军除了还站于杨小兵身后的一万多亲军之外,几乎都投入了战争之中,而将领之中,除了杨小兵还站在原位之外,就算是胡志军也已挥着大刀亲临城下。
而朱雀一方,也从刚开始的由黄震这个裨将领军,到一位将军,终于到了黄文辉这个大将军亲自上战了。
战争进入第三波结束之时,接近西南角的一段城墙上这些大型的守城器具终于告罄,只剩下了弓箭,不过,就算是箭也少了,不象之前那样齐放齐收,每一次齐射都是如天上突然下雨一样,遮得一块天空都暗了下来,而是交给了一些挑选出来的箭手,大部份的士兵都抽出了兵器,与禁秋士兵进行着短刀相接的肉搏战,熊熊的火光之中,朱雀军每个人都如钉子般站在城头,牢牢的抗拒着妄想爬上城头的禁秋军,就算战亡也绝不后退一步。
城在人在,城失人亡!
防守这段城墙的正是黄震那支从三千多人此时已战至只剩下了一千二百多人队伍,虽然因得不到休息而疲劳若死,但他们却还是稳稳地钉于城墙之上,任是禁秋军的攻势如狂风暴雨,却也绝不后退一步。
可是,任他们都是铁打的意志,坚不可摧,身体却不是铁打的,因此也有疲功,也有疏忽。
在热火朝天的流沙城头,一声长长的嚎叫突然响起,这嚎叫之大,盖过了战场上的其他声音。
黄震霍然转头,只见自己手下的第一位千骑长肖甲华一刀将一个偷袭他的禁秋士兵劈得差点分成了两半之后,长啸一声,向前冲去,双刀往一个刚刚在城墙露出头来的禁秋将领砍去,却全然不顾另一架云梯上一个已爬上城头的士兵向着自己小腹刺来的长枪。
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甚至是以命博命的打法,眼尖的黄震可以看到,肖甲华扑过去之时,身体已是半边红透,鲜血淋漓,沿着他前进的路线滴到了城墙的外沿。
黄震大惊,长枪将一个禁秋的士兵挑下城头之后,大步向前一窜,长枪伸出,便往那支正刺向肖甲花的长枪架去。
“当……”
两枪相交,一阵震动传来,让黄震吃惊的是,那支长枪并没有应声被弹开,而是黄震自己的长枪被震得飞了起来,差点打到他自己的额头。
而那支长枪去势依然不变,在肖甲华的双刀离那个爬上城头的禁秋军还差着一些距离之时便刺入了肖甲华的小腹,竟将肖甲华挑了起来。
随着长枪,一个人从云梯上冉冉的升了起来,此人脸白无须,清矍,年约四十上下,一袭长袍,于这战场之上显得那样显眼。
“胡志军……”
从云梯上缓缓升起的人正是蒙秋城主杨小兵麾下的头号战将胡志军,此人在与朱雀军的交战之中可是威名赫赫,所有朱雀军中的将领,对于此人的熟悉几乎比对自己本身还要熟悉,只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看到竟是杨小兵麾下的第一号战将亲临城头,黄震只觉得一阵冷意从脚底升起,瞬间直至头顶,禁秋方连胡志军都出动了,此次的战争,也差不多到了尾声之时。
看着被胡成军挑在长枪之上的肖甲华,黄震只看得睚眦欲裂,竟连恐惧都压了下去,长嚎一声,长枪一甩,竟是将长枪当作长棍,便向着胡志军的长枪砸去。
胡志军看都不看黄震的的长枪,右手依旧挑着肖甲华,一步便从云梯上跨上了城头-----被长枪挑着的肖甲华此时已是出气多入气少,脸上肌肉不停地抽搐着,显然是痛到了极致-----左手随意一伸,竟于层层枪影中准确地抓住了黄震的枪杆。
“黄家枪法!”胡志军淡淡道:“叫你父亲来,还可挡我几招,你就差得远了!”手一抖,黄震只觉得握着长枪的双手一痛,长枪竟被胡志军硬生生的从手中抽了出去,黄震一双手掌被擦得鲜血淋漓。
长枪一脱离黄震的双手,便马上又向着黄震的胸膛撞了过来,速度比起黄震刚才的出枪,快了不止一倍。但胡志军却还是看都不看这边,好象黄震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蚂蚁一样,只要轻轻的将脚放上去便可蹍死。
黄震幼传家学,年纪虽然不大,武功却已晋升到了大成天境界,在朱雀军年轻一辈之中,也仅低于向元飞的自在天境界,一手家传枪法也使也出神入化,年轻一辈之中也略有薄名,但他这次对上的是蒙秋城主杨小兵麾下的头号战将胡志军,此人武功已到了化灵层次的第三境成灵境界,比起黄震足足高了四个境界。
两人武功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黄震武功虽高,但与胡志军相比,就等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