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中,一个白发老者背着一个清秀少年履地狂奔,而他们身后紧跟着两匹飞灵马,马上坐着一个凤眼老者和一个疤脸中年人。老者是七星魂师,中年人则是八星武者。
武者的声音十分粗犷,厉声喊话道:“你这老头,抓到你了,老子非扒了你的皮,跑了两天了,累死老子了。”
虞守正听了这话心头一紧,是的,两天了。眼看就要到坤州地界,没想到第二拨追兵这么快就赶到了。这一次只来了两人,却是相当难缠的两人,方法用尽,两天都未曾摆脱这二人。难道只能正面交锋?以我现在的这幅状态怕是斗不过的。
虞冬则咬着嘴唇,绞尽脑汁苦思对策。对方启用了飞悬耧车,又擅长魂术追踪,无论他们逃多远,也会迅速赶上的。夫子已尽挑险地走了,为的就是避开耧车,可这两人追得近了就会着地骑马追赶,如此一来不仅速度比他们快,体力也始终比他们充沛,这二人实力也不弱,这可如何是好?
正自发愁,他体内忽然传来一阵异动,感知之下,却是飞猪醒了。神念接触之下,小飞猪欢快雀跃,这幅情形令他想起百族大赛上传输魂力给蔡心妍时,她体内魂魄种子的异状。小猪醒来,自己应该可以施展魂术了。那天的苍龙魂术还能施展出来吗?
当时神念只能外放尺许,如今已能外放至丈许的距离,“落雷”的威力想必会更加强大,若是能够出其不意地偷袭一下,怕是能重伤那名魂师的。没了魂术的侦查,只要自己再次施展隐匿神通,还是有机会摆脱这二人的。
虞冬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虞守正听了,沉默不语。百族大赛上的异状他也和虞冬讨论过,想来又是虞冬的神念作怪了。只是当时借助的魂魄种子是螭蛟,如今却是土琊兽,两者种类相差甚远,还有可能施展出苍龙魂术吗?
如今几乎到了穷途末路了,也只能试试了。于是对虞冬道:“你那魂魄种子很特别,说不定能成功。前面有一处险地,咱们就在那停下来。若是不行,夫子替你断后,你隐匿身形之后赶去坤州的玲珑谷,夫子在那里预备了几匹飞灵马。”
虞冬听了这话心一沉,如今怕是到了生死存亡之时了,若是不成功,我随夫子一同战死在这就是。
到了一片空地,虞守正将虞冬放了下来,又取出好几颗灵药服下以恢复元气,而虞冬则祭出法盘,拟出了土琊兽严阵以待。令他奇怪的是,他善未参悟土琊兽的本命神通,拟魄却丝毫不觉得困难。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论他如何调用魂力,都只能拟出一只土琊兽,难道我如今的魂力修为只有一星等级?虞冬虽然疑惑,但就算只有一星也只能拼了。
疤脸武者见他二人终于不逃了,收住飞灵马大笑道:“你这老头不跑啦,这才像样吗,爽爽快快地和老子战一场!”
那名魂师见虞冬双眼死盯着他,也是一阵狂笑:“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娃儿,量你修为也就在二星了,还是乖乖投降吧,老夫不和你交手。”
虞冬见老者如此轻敌,法盘都不祭出,心下一喜,连忙试着将心神转移到拟魄之上。只是他将神念外放时,心神却并有没转移,不禁着急起来。
这会儿,疤脸武者已经下马走了过来,老者依旧骑在马上,想是觉得疤脸武者一人就足以对付他二人了。
虞守正见虞冬半天没动静,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口气,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了,随即拔出长剑主动朝那武者攻去。
虞冬眼见夫子已经和那疤脸武者斗了起来,自己却一种魂术都施展不出来,不禁越来越急。我也太高估自己了,从未拟魄,也未参悟过魂魄种子内的本命神通,只靠自己的一点小聪明就想施展出苍龙魂术?如今怕是害了夫子了!
魂术施展不行,虞冬打出几道水行灵光朝那武者攻去,武者浑然不理会他这点弱弱的攻击,灵光击到他的身上,仿佛挠痒似的,没给虞冬一点回应,老者见了哈哈大笑。
灵力攻击也不凑效,虞冬又试着将神念凝聚成形,每每等到武者靠近他丈许的距离时,就用神念攻击一下。武者不明这乳白色的光柱是什么,起初不以为意,只是每当这光柱击到他的头顶时,他总会神情一呆,而虞守正则乘机偷袭。
这是什么古怪的东西?怎么这么邪门?武者大声道:“齐老头,把这小子给我赶开,他那光柱有点邪门。”老者听了哈哈大笑:“我说刀疤,你这家伙平时不是很狂吗?如今怎么连一个就剩一口气的老头和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收拾不了了?”
嘴上虽极尽嘲笑,齐姓老者还是下了马朝虞冬走来。这老者仍没有祭出法盘,想是习过武,自觉不施展魂术也能拿下虞冬。
虞冬见老者越来越近,急忙将心神沉入到小猪身上,试着参悟一下土琊兽的本命神通,如今只能临时抱佛脚了,能参悟多少是多少,哪知他的心神刚一接触小猪,自己忽然来到了空中。
虞冬诧异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土琊兽身躯,内心狂喜,终于将心神转移到拟魄之上了,原来只需将心神转移到魂魄种子就能做到,这么简单的办法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