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欲望越是克制,欲望在心底酝酿的反扑就愈加的强烈,整整两天的时间,宁毅足不出户,躲在下榻的房间之内,运行着大逍遥问心法,催动着全身的内劲,运行周天,川流不息。
可惜,心底那一股冲动,并没有因此而消失不见,反而变得更加的清晰,点滴都在他脑海中清晰的浮现。
他不是我哥……
烟儿,不让我告诉你……
房间外,一窗之隔的夜空中,飘飞的雪已经停了,静静的躺在雪地上,天空之上挂着一轮明月,皎洁的月光撒在樱花林之中,错落有致。
雪山城的夜空,是那样的纯洁,而宁毅的心,就像是一团乱麻,斩不断,理还乱,揣测着烟儿内心真实的想法,是不想在群英会之前来打搅他?还是怪他两年的时间都没有去青衣门看她?
不知不觉中,宁毅体内内劲的运行速度变得越来越快,入定之中的他,也在同一时间猛的睁开双眼,双眼变得赤红,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似乎陷入到走火入魔之中。
隔壁,正在入定修炼的叶倾城,只觉一阵凌冽的寒风扫过,冰冷刺骨,不由自主的从入定之中惊醒了过来,朝宁毅的房间看去,眼中露出一丝丝的诧异。
“也许是宁师弟,正在修炼一门厉害的寒冰属性功法。”
叶倾城口中喃喃道,并没有多想,旋即便再次的闭上了双眼。
小院内,不单是叶倾城,包括大招老谢炎在内的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被这一股冷冽刺骨的寒风所惊醒,打开窗户往外一看,却没有任何的动静,只当是雪山独有的气候,均未有多想。
谁也不曾预料到,此刻,与他们一个小院内休憩的宁毅,正在接受着生死的考验,保持着最后一丝的清明,与心底那疯狂的执念,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宁毅这孱弱的血肉之躯,就是他们争夺的主战场。
一个小时,一个时辰……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宁毅的情况却没有丝毫的好转,两个影子,一黑一白,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战斗着,同样的拳法,同样的剑势。兽拳,连环十三剑,连环七杀……一招接着一招,一式接着一式,相互搏杀着。
“杀,杀,杀,杀光那些可恶的家伙!”
“虽然可恶,但他们罪不至死。”
“哼,你还要愚蠢到什么时候,难道你忘记了曾经受到过的屈辱么,难道你忘记了他们是怎么样欺负你的么?”
“没有忘,更不敢忘,只是他们的言语,又与我何干?”
“愚昧,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笑傲天下,婆婆妈妈的根本就不是男人,我羞于你为伍!”
“笑傲天下,并不是横行无忌,肆意妄为,从心所欲而不逾矩,才是正道。”
“正道?哈哈哈哈,什么是正道,什么事歪门邪道,不过是那些腐儒和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装饰门面的外衣,好男儿就应该仗剑天下,杀尽每一个敌人,就算不能够名留青史,也要遗臭万年,让那些弱小的生灵匍匐在脚下,让世界为之颤抖。”
“我心唯武,名留青史也好,遗臭万年也罢,该来的时候就来,强求亦无用,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念你是同根生,本还想留你一命,让你看看我的宏图霸业,看来是我执念了,唯有彻底的杀死你,才能够断绝你这一丝妇人之仁。”
“多说无益,战吧!”
武技相同,招式相同,但是两道影子使出来,却用着截然不容的效果,黑色的影子的拳剑招式中带着无穷无尽的魔力,宛如深渊之中,纯在了数万年的深渊恶魔一般,而白色的影子招式之间,干净简练,一招一式之间浑然天成,少了一丝迫人的凌厉,多了一份飘逸和洒脱,宛若天仙。
第二日,清晨。
千米之上的雪山城,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雾霭之中,可见度仅有数米,城中的百姓依旧沉浸的睡梦之中,习武之士,多数还在入定之中,万籁俱静。
就在此时,位于雪山城西北,听雪山庄樱花林旁边的一座小院之内,响起了一声低喝。
“我意逍遥,诛灭心魔,诛!”
那道宛若深渊恶魔,浑身上下散发着无限魔气的黑色影子,瞬间湮灭在宁毅的脑海之中,随后那道白色的影子,也随之消散,经过近十个小时的挣扎,宁毅终于从走火入魔的边缘之中走了出来。
两年前,宁毅在万象山的悬崖,获得了鬼王戒指,得到了鬼王洛北的帮助,实力一路飙升,但是心魔也在宁毅的心里扎下了根,只是平时在宁毅强势的压制下,没能够显露出来。
随着心魔被压制的越久,心魔积蓄的力量也越来越大,终于迸发了出来,犹如火山喷发一般,差一点就将宁毅完全吞噬。
宁毅在心底暗叫一个好险,一旦被心魔吞噬,那他将变成一台杀人机器,最后的结果不是在疯魔中死去,就是在癫狂之中死在别人的手中,在没有其他的道路可言。
成功诛杀心魔的宁毅,开始调理内息,又足足过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宁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