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周末,林云和苏妙帮着钱思思把她妈妈柳玉琴迎回了北宁。经过了换肾手术,平日只要吃些抑制排异反应的药物,再到医院做定期的检查就好,生活上已经与常人无异。
在钱思思面前,林云的眼神就有些火热。钱思思也能感受到林云那火辣辣的感觉,再想到那天和他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发生的事情,心里面更是慌乱一片,羞怯的低着头,并不怎么敢说话。
有苏妙在场,林云当然不敢有什么过分的动作,只是看到钱思思那局促不安的忸怩样子,心里面就痒痒。
晚上在钱思思家里吃了个庆贺饭,祝福柳阿姨身体健康。饭吃的倒满是开心,柳玉琴也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可是林云的心里面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这栋老房子实在是破败,而且还是六楼,让柳玉琴这个病号往来实在是不便。
把开发区的那套房子给钱思思母女?且不说文大哥的遗孀无法安置,凭钱思思和柳玉琴的个性,也绝对不会这样平白受人恩惠。整一顿饭的时间,林云都在往返的思索这件事,饭吃的也是兴致索然。
苏妙倒是和钱思思聊的十分投机,问她回到北宁后有什么打算。钱思思则说要回到江南酒家上班,继续当服务生。吴炜经理往日里帮了她太多,希望能够到酒店里多帮些忙。这样的回答自然又得到了苏妙的赞叹。
从钱思思家里出来的时候,苏妙就戚戚然的叹了口气:“林云,阿姨这身体老是往返这六楼,太不方便了……”
林云无奈的道:“那也没办法,咱就算是有钱,思思也不能要啊。”
“恩,也是……恩?不对!”苏妙一下子警惕了起来,霍然转身一本正经的凝视着林云道:“你有钱?你那点工资钱都不够花的,你哪来的钱?我可告诉你,你现在当了科长,权力大了,碰钱的机会也多了,可千万不能做出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来!”
林云就苦笑道:“你别苦思乱想,我要是有钱,也不至于流落到你那了……”
说是这么说,心中却很是不以为然。坑老百姓的钱,这是缺德断子绝孙的事,林云再是无耻也不会干。可是坑贪官的钱,那绝对就是一举多得的好事,林云想要来还不急呢,哪还会拒绝?
还没到家,林云就接到了刑警队队长郭伟全的电话。看到号码,林云心头就是一动:“难不成张东壮那件勒索敲诈案已经有眉目了?”
林云急不可耐的接起电话,商量好了见面的地点,就一打方向盘,向开发区旁边的一家不起眼的茶肆开去。
坐好之后,苏妙好奇的问道:“林云,到底什么事儿啊?搞的这么神秘,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林云正襟危坐,一脸凝重的道:“的确是地下党接头,对方来暗的,咱也不能来明的……”
郭伟全带着一个黑墨镜,夹着一个黑色的皮质公文包坐在了林云的对面,看得苏妙心头更是惊奇,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郭队行事这样小心谨慎的行事。
郭伟全把公文包放在了桌子上,向林云推去,低声道:“都查明白了!就是那个刘博治搞的鬼。”
“刘博治……教育局的刘局长?”苏妙讶然失声,林云就赶紧在她胳膊上拍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大呼小叫。
林云神色凝重的淡淡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郭伟全抿了口茶,“呸呸”的吐出了几片茶叶,慢条斯理的道:“按照你说的,我对那二百万的账目走向进行了密切的监视。那笔钱先是转入了一个叫毛大虎的人账上,然后又经过了四次的转手提现,最终落到了刘博治的手中。只不过这钱却没有进入到他的账目上,而是直接规划到了教育局的账目上。”
说到这林云也就明白过来。难怪刘博治会这样急忙火燎的勒索张东壮,原来是公款减少。加上近期梁泰伟脾气不好,纪委多次出动,这才让他会出此下计,急于填补教育局的亏空。
只是这时又有一个问题抛了出来,那偷拍事件和勒索事件本就是两码事。只不过因为没有偷拍到想要拍摄到的人,这才退而求其次,引出了这起借助录像艳照的勒索事件。可是究竟是谁想要得到自己犯错的证据?
林云自信那个刘博治绝对没有任何为难自己的动机,他的背后还有主使人?
林云沉吟了半响,神色冷峻,眼睛盯着那个公文包,捏着下巴道:“查过刘博治那个人了?”
郭伟全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副傲然的神色,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我老郭办案,不追本溯源,岂能罢休?刘博治的老婆开了家广告公司,前段时间公司的效益不景气,眼看就要倒闭,可是忽然有一天得到了五百万的资金注入,这才又焕发出了第二春。经过我的调查,其中有三百万是工商银行的贷款,其它两百万嘛……呵呵。”
“挪用公款,能及时填不上,也不算是件大错。”林云有些不甘心的嘀咕着。
郭伟全笑道:“这是自然。可是敲砸勒索,那就绝对是重罪,别说双规,那是够判刑的了!”
“哦?”林云身子一震,脸上露出了一副不可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