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生都在为民服务,怎么肯为了个人的原因,而忽视了省政府那么重要的工作?”
“胡闹!”魏孟凡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砸在了茶几上,别说屋里的曹振兴,就连门口的秘书张明被吓的双腿都发软,险些摔倒在地。一股无形的巨大压力扑过来,压得曹大秘书长感觉都喘不过气来。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工作重要,但是身体更重要嘛!”魏孟凡气的脸上铁青一片。只是这怒不是因为下属工作不好,而是因为这位为国为民的曾省长太过努力的工作。
魏孟凡的气息由细变粗,曹振兴都能看到他抓着茶杯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他大气都不敢喘,这个时候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间急的尿意无限。
魏孟凡想要起身去找曾以钊好好谈谈,可是想到了什么,又沉沉的坐在了沙发上。过了好半晌,他的脸色才终于有所好转,深深的舒了口气,声音异常的凝重:“知不知道以钊同志到底是什么病?”
曹振兴忍着尿意,连连摇头道:“我也是路上恰巧听到的,至于什么病情,却不太清楚。”
魏孟凡眯着眼睛,沉吟不语,良久之后道:“你去查一下,以钊同志咳血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务必要确定他的病况。”
曹振兴被尿憋的难受,赶紧起身道:“好,我这就去!”
魏孟凡淡淡的“恩”了一声,等到曹振兴满心欢喜走到门口的时候,魏孟凡又忽然叫住了他,沉声道:“通知各位常委,下午一点,召开一次省委特别常委会!”
曹振兴眼睛猛睁,因为他已经想到了魏书记想要在常委会上讨论什么,就不可思议的看着魏孟凡,一时间都忘了回话。
魏孟凡用手有节奏的敲着桌面,毅然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去吧!”
看着曹振兴推门而去,魏孟凡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胸口闷的出奇。他走到了窗边,把那锃亮的铝合金窗子一把拉开,瞬间就有一股寒冷的烈风灌了进来,可是在这刺骨的冷颤之余,却让他有了一丝清醒的惬意。
按照华夏国的习惯,魏孟凡自知在临锡省的任期结束之后,很有可能会去长江三角洲的明珠市任市委书记,或者到扬淮省任省委书记。一个是享誉世界的大都市,一个是华夏国有名的经济大省。
魏孟凡作为如今魏家一派的顶梁旗帜,当然一言一行都为了魏家做打算。
他不忍心把自己工作这么多年在临锡创下的成果拱手让人,所以他一早就和魏老说过,打算在自己离开临锡之后,派去一位魏家的得力干将去临锡任省委书记,再有自己曾经的下属支持,把临锡省全权掌握在魏家的手中,简直是易如反掌。
只是如果空降来一个省委书记,那么曾以钊就只能继续停步在省长位置上。他今年已经55岁,如果下任不能够升任为省委书记,再过一个任期,到了60岁,那他就再不可能染指省委书记一职。
曾以钊属于华夏国豪门王家的人,本就是魏家的对手。如果这样打压他,本是理所应当,只是魏孟凡对于曾以钊这个人,是从心眼里的又敬又佩。
他当官二十多年,一共只见过两个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工作上的人,一个是省长曾以钊,一个是马上退休的组织部部长钱为民。
尤其是曾以钊,身患重病,还坚持为党为民的工作,这恐怕就算是个冷血动物,都会被他的这种精神所打动。
迎着这阵阵的寒风,魏孟凡的眼神望向了远方。他的心中有些疑惑。为了博位不惜一切代价,本就是官场中最基本的道理。只是此时面对着曾以钊这个人,魏孟凡很忐忑,也很犹豫。
谁能告诉我,争位与人性……到底哪个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