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市委一号别墅,林云自觉无家可归,便打算着继续回警局对付一宿。一时心中有无限的感慨,没想到自己改邪归正了,竟然落魄到了这样的境遇。
出乎意料的是,现在都已经晚上九点多,苏妙竟然打过来了电话。
“喂?什么事啊?”林云的声音有些无精打采,丝毫没有因为升任正科级别而显得神采飞扬。
苏妙的声音依旧很清脆悦耳,却没有了往日的干脆利落,反倒凭添了几分慵懒,拉着长音道:“你在哪呢?”
“我?”林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我正在往局里的路上,晚上……要继续抓紧这个案子……”
苏妙有些不悦的道:“晚上还回局里?你都多少天没好好休息了?今天不能再回警局!”
林云没有答话,心中却有些凄凉,不去警局,又能去哪呢?身无分文,连个小旅馆都去不了……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好久,好像在下着一个重大的决定,过了半响才终于传来了一阵空灵的声音:“要不……你来我这吧……”
“去你那?”林云不由自主的一惊,脱口而出。
苏妙轻叹了一口气,故作洒脱的道:“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住,比较方便。你直接来爱丹路……”
苏妙简单的报了一下自己的地址,便匆匆的挂断了电话。不知不觉中,脸上已经有些隐隐的发烫,心中有些焦躁,也有些不知名的心疼。
她父母都在北宁市,只是大学毕业后,她不想再继续靠着父母生活,所以才独自在外面租了一间房,过着独立的生活。
这只是一间60多平米的一室一厅的单元楼,她不知道如果林云来了到底该如何去面对他。但是想到林云大学毕业后没有参加工作,却是深入北宁的黑恶势力中做卧底,感觉他牺牲了太多,以至于如今连一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短短几天的相处,苏妙不信自己是对他这个邪恶的小青年有什么感情,可能……这就是女人的一种本能的母性吧……
苏妙轻叹出一口气,从温软的大床上爬起,解开围在身上的浴巾,露出了一副几乎完美无暇的白玉胴体,从衣柜中找出了干净的内衣、睡衣慢慢穿上。
过了不到二十分钟,就传来了一阵略显急切的敲门声。透过猫眼,那穿着黑色大衣,里面是笔挺警服的青年,不正是林云?
苏妙抿着嘴唇,又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轻轻的拉开了门锁。
“怎么这么慢?我还以为走错门了呢!”一进到苏妙,林云就露出了一排招牌似的洁白牙齿,也不用她邀请,自来熟的就脱鞋进了客厅,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眼睛却在房间里四处的乱瞟着。
虽然没有进到卧室,光是这客厅的布置就十分有女人的气息:鲜花、丝带、洋娃娃;抱枕、果汁、指甲油;发卡、胸罩、卫生巾……
再看苏妙,一袭紫色的蕾丝睡裙,露出了脖颈间大片雪白的肌肤,开领的睡裙甚至可以隐约看到双乳间一抹浅浅的沟壑;她显然是刚洗过澡,一头乌亮的秀发如瀑布似的随意散落在双肩,干干净净的素颜形象,就好像是刚成熟的香水梨子似的清丽,又有一点淡淡的妩媚;露出了半截小腿,还有那若珍珠玛瑙似的脚趾,更有了一种雍容高贵的气质……
看得林云有些口干舌燥,眼神也肆无忌惮的落在了苏妙的身上,连眨都不眨一下。
苏妙知道林云的性子,早就料到了他会出现这样的一幕情形,也不羞恼,只是淡淡的道:“去洗个澡吧,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洗一下……”
林云有些不可思议的道:“苏……苏妙,你……你真想跟我同居?咱们才认识几天啊,你就想急不可耐的献身?”
苏妙本想表现的镇定一点,好让林云不敢胡作非为,可是听到这话却再也忍受不了,从沙发上抱起一个毛毛熊就狠狠的向林云砸去,羞愤的道:“我好心收留你,你竟敢满口胡言!你再敢乱说一句,就马上给我离开,继续流落街头去!”
“呃……原来是怜悯我……”林云一下子从刚才兴奋的山头跌落到了失落的谷底,有些委屈的道:“那……那我晚上是不是只能睡沙发啊?”
见到林云受挫的模样,苏妙就好像中了彩票似的开心,无不得意道:“那还用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进我的卧室一步,知道吗?”
林云叹气着点了点头,眼睛偷偷瞟着一旁的苏妙,眼睛闪过了一丝狡黠:“可爱的小羊,难道你不知道引狼入室的危险吗?我灰太狼大王怎么可能放过美羊羊……”
苏妙好像发现了林云的企图似的,娇躯不由得一颤,急不可耐的便推搡着林云,嘟囔道:“赶紧去洗澡,一身的酒味和汗味,臭都臭死了!”
林云已经脱去了外套,上身只着一件白衬衫,勾勒出了他胸腹间的大块肌肉,闷着头向浴室走去,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问道:“你这有男士的……内裤?”
苏妙脸上一热,瞪着杏眼道:“你胡说什么呢?我这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
“哦……这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