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银绝疾步出了普州城,循着痕迹一路向玄州的方向追去……
而离开普州后的神焕与血舞,正在返回玄州的路上。
由于大仇得报,神焕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不少,也就不再急匆匆地赶路了,而是选择了慢慢前进。
血舞也沉默地跟在神焕身边,一种若有若无地冲动让她其实很想和神焕聊点什么,但却不知该怎么开口。自小在血衣营长大的血舞,一直在学习如何更快更隐蔽地杀人,而对于这方面的技巧,根本是一窍不通。
“你可以先行返回玄州,你与我不同,我现在是自由之身,走得慢些也无所谓。你是血衣营的一员,若是血衣有任务派给你,你却不在,血衣是不会让你好过的。”对于血衣营总队长血衣的脾气和行事风格,神焕自然是非常清楚的。
血舞摇了摇头,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总不能告诉神焕说,血暝派给她的任务便是接近他吧。
神焕正要再说点什么,忽然心中一动,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
“怎么了?”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神焕的笑容了,但每次看见神焕的笑容,血舞总是觉得心中有些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我的好贤弟正朝神启二十四州来了,看来是那边的事情终于有了一个着落。”神焕笑道。
凭借灵魂之涡建立的精神联系让神焕对屠烈、卓清、穆的位置非常清楚。
卓清因为灵魂暂时保存在灵魂之涡中,这精神联系也暂时地消失了。而屠烈和穆两人,一个在接受血脉试炼,一个在顾守家园,位置一直没什么变动。所以穆这一移动,便立刻被神焕察觉。
“你的弟弟?”血舞纳闷地问道,“你有兄弟?”
每一个被抓进血衣营的孩子都是在路边无家可归的孤儿,神焕曾经身为血衣营的一员,自然也不应该会有兄弟。
“结拜兄弟。”神焕答道,至于公良家之事,他暂时不想去谈,也没有让血舞知晓的必要。
“原来如此。”血舞恍然。
“我们继续走吧,到玄州去等我的好贤弟……”神焕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有高手靠近了!是冲我们来的!”
神焕与血舞同时回头,惊见一道银色闪电从地平线而来,停在两人身前不足十丈处!
“阁下何人?有何贵干?”观来者气势,是敌非友,神焕不敢大意,但也不知仇结哪端,出言相问。
“银绝!”
这个名字,对于神焕来说并不陌生,这个名字所代表的,让神焕立刻就知道了对方的来意。
“金银双擘,杀了一个来第二个吗?若是你想为金悬命报仇,我也不介意送你去见他。”既然已是你死我活的局面,神焕也没有好客气的了。
“女人!闪去一边,你没有对金悬命出手,你不是我的目标。”银绝目光如电,盯着血舞。
银绝气势惊人,但在血衣营成长起来的血舞又怎么会被气势所慑?
“哼!”血舞冷哼一声,并没有要闪开的意思,反而取出了自己的那双短匕。
“这事和你没关系,你躲远一些,不要被误伤了。”见血舞有动手的意思,神焕随即示意血舞远离,自己的事情,神焕并不想让其他人卷进来。
见神焕也是这般说法,血舞这才收起双匕,走到了一边,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银绝的身上。
“我给你一个申辩的机会,让你为你杀人的行为辩解。若是说得有理,我可以考虑从轻处置。”银绝在外名声极好,在动手前,一定要将对手的是非说个清楚明白,让对手死得甘愿。
至于此刻内心早已决心要为金悬命报仇的他,为何要给神焕一次申辩的机会,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清楚了。
“申辩?多此一举。”神焕对银绝的说法不屑一顾,长剑出鞘,便是武力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