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你的任务,那你来干嘛?而且,这和你之前所说,并不一致。”神焕有些莫名其妙。出发前,这个自我介绍叫做“血舞”的血衣营女杀手,可是口口声声“这是两个人共同的任务,这是血衣营的命令,谁也不能违背”。
血舞不说话,神焕也懒得再去搭理她,向那小二招了招手,示意店小二过来。
那店小二一路小跑到神焕身前,哈着腰,满脸笑容:“这位客官,需要点什么?”
“小二,你天天在这南宫府门口卖茶,南宫世家的人不驱赶你吗?”神焕问道。
“这位客官,你是外地来的吧?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南宫家的人可是出了名的平易近人,怎么会驱赶我这可怜的生意人呢。有时候,南宫家的几位少爷都还在我这里喝上一杯呢。啧啧,那些大家族的少爷,竟然来喝我这粗茶,实在是折煞小人。”
“哦?”神焕装作十分感兴趣的样子,道,“我确实是第一次来华州,对这南宫世家,也只是略有耳闻罢了。不如,你就和我说说这南宫世家的事情吧。”
“哎哟,客官,这可不行。打这南宫世家主意的人可不少,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客官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怀疑你,但是这里人多嘴杂,万一小的说错了什么可不好。”
店小二的回答让神焕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南宫家在华州的名声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连街边卖茶的店小二都会为南宫家保守秘密。
“行,那你过去吧。这是茶钱。”神焕放下两枚铜板,走出了茶铺。
“怎么样,吃瘪了吧?”血舞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神焕的身旁,血舞并没有穿血衣营那制式的黑色风衣,换上了一套蓝色长裙和蓝色的面罩。
黑色风衣配上她的黑色面罩,穿着她一个女子身上,实在是太扎眼了,不便于她在外面走动。在如今的华州,更是想不被怀疑都难。
“我无所谓。”神焕连正眼都不看血舞一眼。即使血舞那明显不合身的长裙穿在她身上十分凸显她身材的凹凸有致,有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玫瑰虽艳,花刺扎手。
对于油盐不进的神焕,血舞实在是没了辙。在血舞的眼中,神焕比血衣营其他人都更加冷漠。血衣营其他成员虽然也个个杀人如麻,但对她这个唯一的女成员,还是较为和善的。而从她跟在神焕身边后,神焕始终都板着一张凝了寒霜的棺材脸。整个血衣营中,另外一个这样对待她的,是血衣!
神焕在华州城中穿行着,血舞不知他要去哪里,只好在后面跟着。
“你到底要去哪里?”又穿过一条小巷之后,血舞实在忍不住了,出声问道。
“感觉到一个熟人的气息。”神焕答道。
“熟人?”血舞丝毫不相信神焕的说辞,在心里嘀咕着,“棺材也会有熟人,那才真正奇了。”
神焕和血舞来到城北的一处酒肆,神焕走进酒肆中,拍了拍一位正在饮酒的青年肩膀。
那青年疑惑地回过头,当看到神焕时,表情瞬间变成了狂喜:“神焕兄,真是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了……”神焕语气很平淡,并没有他乡遇故知的那般亲热劲。
这青年正是神焕在黄沙走廊认识的陆征!
陆征听出了神焕话里的意思,面色变得有些尴尬:“神焕兄,当日之事,是我们的不对。事后我与郭克远队长思考良久,终于发现那全都是姓金的家伙的阴谋,可惜,我们一直没机会向三位道歉。你的两位朋友呢?”
陆征向神焕身后望了一下,没有看见屠烈和卓清,只看见了一身水蓝色长裙的血舞。
“嫂嫂好。”陆征理所当然地以为血舞是神焕的爱侣。
“谁是你的嫂嫂!”血舞怒从心来,恐怖的杀气立刻笼罩了陆征!血衣本色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