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安乐之间,韩南北内心不断地挣扎着。最后,韩南北几乎将牙都咬碎了,从嘴里蹦出一句艰难的决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海州对其它州兴兵。海州所有人的幸福生活,不能为了我一家而破碎!”
说完,韩南北整个人像是一下老了十岁,低声道:“女儿们,爹亲对不起你们……原谅爹亲……”
神焕见韩南北不似作假,一记手刀将韩南北敲晕了过去,这才走到隔壁的房间。书房隔壁的房间里,韩南北的两个女儿被麻绳捆得严严实实的。夜啼正拿着一只从韩家粮仓抓到的耗子吓唬着两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怜姑娘,身边摆着几条从韩家两个姑娘的裙摆撕下的小布条。
神焕冲夜啼点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办妥。夜啼这才放过那两个可怜的姑娘,随神焕一起离开了。
“吓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这种事情你都要让我来做,实在太有损我的形象了。”夜啼抱怨道。
“至少这次我们的目的达到了。”神焕将在书房发生了事情仔细地说给了夜啼听,又补充道,“韩南北是海州的军师,若是海州要对玄州下手,他没理由不知道。这次他宁可牺牲自己的女儿也不愿答应我的要求,看来海州和这次的事情没关系了。”
“我估计那韩南北醒来后,必定将你骂个狗血喷头,甚至连你十八代祖宗都一同骂进去。你这方法虽然对韩南北残忍了一点,却保住了他以及他手下众多谋士的性命,可惜他们永远都不会感谢你。”夜啼似乎是在为神焕不值。
“我无所谓。”
“啧啧,没有赞美,反倒换了一屁股骂名,你真的无所谓吗?”
“他们要骂,随意,不入我耳,自然不会对我产生影响。没有滥杀无辜,已足够让我愉快了。”
神焕的回答,让夜啼差点在平坦的大道上摔了一跤。既然确定此事与海州无关,两人也没兴趣在海州多留,当即离开了海州朝玄州方向返回……
虽然神焕与夜啼这边进行得十分顺利,但并非所有执行任务的人都有这般的好运气。
胜州城城主府的小竹林内,微风习习,竹影婆娑。闻人楚才正饶有兴致地为自己泡了一壶新茶。茶几上摆了三个茶杯,似乎是今日有人将来拜访闻人楚才。
“寒舍简陋,无以款待。只有清茶一杯,聊表寸心。在下已礼数周全,就看两位客人愿不愿意赏光了。”闻人楚才将新泡好的茶水倒入面前三个茶杯中,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过,这里除了闻人楚才似乎没有其他人,待到闻人楚才的茶都凉了,仍没有人出声回应。
“唉……在闻人楚才有限的耐心时间内,你们既不愿出来做客,又不自己悄无声息的离开。这茶的热气散尽了,闻人楚才的耐心也尽了!”话语刚落,空气中突然出现两具干枯的死尸,掉落地面。观其模样,似乎两人已死去许多年了。
这两人!都穿着血衣营制式的黑色风衣!
闻人楚才并不去看那两具尸体,喝下自己身前已经凉了的清茶,自言自语道:“你们的反击竟来得如此之快,我在卫州的计划虽然来得仓促,但也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一时三刻要想追查到胜州来绝不可能。看来,这样的袭击,并不是针对我们胜州,而是一种试探。”
闻人楚才一挥手,那两具尸体旋即化作一阵黄沙,随风而去。
“若是试探,我这次杀了这两人倒是有欠考虑了。这一动手杀人,便露了破绽,更是露了怯。罢了,这都杀上门来了,我不反击,难不成要老老实实让他们两人杀不成?闻人楚才这条命的分量,这区区蝼蚁,还承担不起。”
闻人楚才收起面前的茶具,就像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