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烈身份的暴露,让神焕三人前往中央三州的计划彻底泡汤,三人只有另作打算。
最后三人决定,先去岚州暂居一段时日,等鬼滔这阵风头过了,再想办法前往中央三州。
与此同时,逃出胜州的蔺照月和那怪人已经吃完了所有的干粮,而且后面的人距离他们也越来越近。
“他们快要追上来了。”蔺照月有些绝望,她的火凤剑失落在了闻人寒枫的宅子里,现在她战斗力已经大打折扣,但她并不想束手就擒,“让我与他们一战吧!逃不掉的!”
“一个天阶中期,四个半步天阶,我们不是对手。”怪人的声音刺耳得让蔺照月几乎想找个东西来塞住耳朵。
“那就让我战死啊!”蔺照月不顾形象地大吼着。
“他们不会让你死,否则你早就死了!我也不会让你死!”怪人拉着蔺照月继续逃着,未曾松懈。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带我逃?你也有什么目的吧?你其实和他们没区别的,对吧?落在谁的手里,还不都是一样吗?”
“我……”怪人的刺耳的声音似乎变得有些苦涩,“我是一个没有名字的人。我会送你回凤州……我会送你回去……”
在后面追击的夏侯胜等人此刻也是心急如焚。
“那个白布条也太能跑了,拖着一个重伤的伤员竟然还能跑这么快。”夏侯胜都快有些佩服那个用白色布条包裹住全身的怪人了。
夏侯胜不敢飞行追击,因为独自面对那全身缠着白布条的怪人,他心里也没底,所以他选择了与他的手下一起行动。
“快追上了。他们跑不了。”没有罡气的闻人寒枫一路上被另外四名将军轮流背在背上。这些人都似乎知道什么,一点也没将闻人寒枫当成拖油瓶,一路上任劳任怨。
“我一定要将那白布条身上扎出一百个孔,让他知道惹怒我夏侯胜的下场!”夏侯胜背上的长枪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怒气,发出阵阵嗡鸣。
又跑了数里,逃的一方与追的一方距离更加接近了。那怪人似乎也知道逃不掉了,停下了脚步。
“你走,我拦住他们。”怪人透过白色布条上的小孔看着蔺照月,让人捉摸不清他的眼神。
“你呢?你一个人不是对手的。”
“不用担心,我可以脱身,你先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怪人见蔺照月这时候还不能当机立断,有些急了。
“已经来不及了!”夏侯胜的声音响起,以他为首的六人已经站在高坡上,虎视着蔺照月与那怪人。
“拿着!用这个保护你自己。”那怪人取下背上的武器,塞到蔺照月的手中,手一挥,一股柔劲将蔺照月送了出去,“走!能跑多远跑多远,回凤州去!”
怪人原本就很刺耳的声音,此刻已经歇斯底里,更是让众人的耳膜一阵刺痛!
“我去追那个女人!”一名将军自告奋勇。
“不用!”夏侯胜制止了他,“一个重伤的人,跑不了多远。先解决掉这家伙,让他知道激怒我夏侯胜的下场!”
在闻人寒枫宅院里与那怪人战斗的时候,夏侯胜就知道这人不是简单的对手,所以夏侯胜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和他单挑,而是要六人齐上,直接将他干掉。
“要一起来吗?何惧之有!”声音虽然刺耳,却掩不住那份不屈傲气!
怪人缓缓解开双手的白布条,露出里面黑红色的双手。那双手,如同被剥去了皮后又被烈火炙烤过一般,肌肉与血管都暴露在外面,却又有大量烧焦的痕迹。
那双手恐怖的模样,让夏侯胜六人都愣在当场。
怪人又解下头部的布条,渐渐露出更加狰狞恐怖的面容。没有皮肤,有的是与双手同样的烧焦的痕迹。血肉上有着许多狰狞的血洞,如同被用利刃剜去一般。那双眼睛,像是突兀地粘在了那张脸上,似乎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这张脸,换作是别人来看,恐怕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就连夏侯胜和他手下四位将军这样的军人,都感觉胃里一阵不可抑制的翻腾。
“这家伙……是人是鬼?”
“你们在怕什么?是这副面容?还是死亡?”那怪人缓缓踏向夏侯胜六人。夏侯胜六人不由自主地向后缓缓地退着。
同样是天阶,这气势!却超越他们太多!
此时,被怪人送出的蔺照月正抱着那白布条包裹着的武器,在荒野上急急而奔。她不知那怪人能不能脱身,她所能做的,只有在心里为那怪人默默祈祷。
其实她很清楚,面对一个天阶中期与四个半步天阶,仅仅是天阶初期的那怪人,将很难逃出生天。
“他为什么要救我?”这是蔺照月一直没有想明白的问题。蔺照月可不会天真地认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会为她豁出性命。
蔺照月低头看向手中那怪人塞给自己的武器:“还真是合他的风格,连个武器都用白布条包裹得这么严实。”
将那武器在手中转了一圈后,蔺照月忽然觉得这武器的轮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