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遇到了这小子,他已经突破了元婴之境,交手了几招,我吃了亏,只能败走,别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憔悴妇人越听越惊心,心头发沉,眼神闪烁,早已经大乱方寸。结合拓跋血月这些话,她已经可以肯定,这个肖丞就是肖国庆的儿子。就是她所担心的那个人。
憔悴妇人心中冷冷道:“这个小畜生怎么还活着,怎么没死?竟然一举成名,年仅十九岁便成为了元婴强者……
要不要让女儿想办法杀了这个小畜生呢?罢了,上一辈的仇恨,就不要强加在下一辈的头上,如果女儿知道了事情真相。可能还会恨自己一辈子!”
拓跋血月自顾自说着,每次提到肖丞这两个字眼。便咬牙切齿,她不恨肖丞伤了她,最恨肖丞那轻蔑嘲弄的眼神。
拓跋血月加重语气继续道:“您放心,我一定报仇雪恨,亲手杀了他。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您,明天就准备突破元婴之境,我一定能成功的!”
此时的拓跋血月又恢复了信心,她的母亲便是她的最大动力,她不能倒下,她一定要坐上掌门之位。
几年后,十几年后,掌门就会渡劫,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她只要保持现在的优势,就一定能成为掌门,到那时她就有权利将母亲放出来重见天日,多少年她都愿意等。
听到拓跋血月信誓旦旦要杀了肖丞,憔悴妇人神色更阴沉,既然决定了不将上一辈的仇恨加在下一辈,她一定要阻止这种事情发生。
憔悴妇人立即阻止道:“别,千万别杀他,女儿,听为娘的话,为娘没有要求过你什么,就要求这一件事,别杀他……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也别让他死了!”
拓跋血月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母亲,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说,她被肖丞打成重伤,若不是她见机快,甚至死在肖丞的剑下,自己的母亲却这么说,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母亲这样对她说话,以祈求的口气。
可……为什么?拓跋血月愣了半晌,见母亲的神色极为凄凉,于心不忍,连忙道:“好好好,血月答应就是了,可是,您总得告诉我为什么?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是不是?”
憔悴妇人面露难色,坚定的摇摇头,语重心长道:“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追问,对你没有好处,何必呢?”
见母亲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苍凉模样,拓跋血月心中一痛,不想再问,可却忍不住去想,如果弄不明白,她恐怕很难静下心突破,难不成肖丞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弟弟不成?似乎也不对……不太符合逻辑。
“妈妈,我明天就要突破渡劫了,您还是跟我说明白吧,不然我肯定难以静下心来!”拓跋血月犹豫半晌,柔声问道。
憔悴妇人一阵晃神,明天女儿就要渡劫了,不能分心,要不要跟她说明白呢,罢了,就简单说了吧。
憔悴妇人深呼一口气,露出缅怀的神色,幽幽叹道:“哎,你这孩子,好奇心还是这么强,简单跟你说吧,事情是这样的,记得那年…”
拓跋血月着实听了一两个时辰,不断的询问,却依然没将整个复杂的事情弄懂。和母亲说完一席话,拓跋血月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牢门,心事重重,双目没有焦距,就像一个行尸走肉。
夜已深,一轮玄月高高挂在晴朗的夜空,洒下淡淡的月华,拓跋血月漫步在碎石小道上,忽然停了下来,仰视天空中的玄月,玄月就像他的血月镰刀一般,弧形显得极为优美。
“怎么会这样?那岂不是真不能杀了他?”拓跋血月似乎有些失望,低声自语道,旋即圆润的嘴角勾起一抹优雅的弧度,露出纯真无暇的笑容:“不过似乎也不错嘛!”
拓跋血月猛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高耸的酥胸微微颤抖,恐怕没有机会向肖丞说明这些乱七八糟连她都没完全弄懂的事情。
想起肖丞对她那轻蔑嘲弄的眼神,她便不寒而栗,自己是天女派的弟子,在外人看来就像妓*女一样吧,他同样看不起自己,何必呢?
或许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有深深的自卑,不想面对别人的冷眼,骨子里却又极为要强,实际上,她心底里隐隐希望某天能够真相大白。
“哎,下次遇到我,他恐怕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吧?我该怎么做呢?不管是不是对手,或许只能逃跑吧?”拓跋血月摇摇头,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但心中却一阵畅快。
拓跋血月言罢,脚步轻快走向山腰的阁楼,口中轻轻哼着歌曲,曼妙的背影被月光拉的很长:“嗯嗯嗯……”
如果此时有人听清她哼歌的调子,一定瞬间就能听出来,这首歌是一首脍炙人口的儿歌,是童年时候她母亲交给她的唯一一首儿歌。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忽然有天心血来潮……”
月光很美,美得就像她一样,歌声很轻快,正如她心情那样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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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