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你……”徐二老爷看着柳茹,脸上的失望一览无遗。
柳茹可以算得上是他的初恋,高贵大方的官家千金,是他年少时的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也因为这样,在重遇柳茹之后,他才会那么激动,甚至敢顶住徐大太太的压力,咬咬牙将柳茹给收进了府中。
虽说没能给柳茹更好的名分,可他自认为对柳茹已经非常不错了,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只要他能够给得起的,就从来没有对柳茹吝啬过。
可现在……
“老爷,你要相信我啊!”柳茹清楚的看到了徐二老爷眼底的动摇,心里一害怕,哭得越发的厉害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为自己辩解,“妾身在徐府除了老爷之外就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了,假怀孕这么大的事情,妾身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再说了,妾身不过一个小小的通房,哪有那个本事……”
“没本事?我看你本事大了!”徐大太太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也懒得和柳茹多说,直接看向了何太医,“何太医,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何太医拈了拈自己的胡子,缓缓道:“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这位柳通房既没有怀孕,也没有小产,现在的小产之兆,是假的。”
“这怎么会是假的,柳通房的流这些血……”范氏朝着柳茹刚刚躺过的床铺看了过去。
因着柳茹之前挣扎不已,又来来回回的床上床下的爬了好几次,整个屋子都被她弄得十分狼藉,地上更是拖出了零星的血痕,乍一看上去,还硬是有点像是凶案现场。
“说起这个来这位柳通房的确有几分本事。”何太医语带嘲讽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柳茹,“先不说她是怎么假怀孕的,就这小产之象,绝对是服用了一种药之后产生的作用。高门大户人家什么阴私没有过,这种药老夫可不止见过一次,只不过这种药的配方难得,一般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我还是第一次在通房的身上看到。”
何太医还有句话没有说出来,其实柳茹用的这种药他不但在高门大户中见到过,就连在宫里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宫里的妃嫔所用的药可不是柳茹用的这种次货,能够让人一把脉就看得出来。
只是事关宫闱隐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说出来。
“看看看看,这就是你整天心念念的人!”徐大太太狠狠的瞪了徐二老爷一眼,“刚才柳茹说了什么来着,弟妹推她下假山?我呸!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通房,弟妹要是想要整治她,会傻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动手?更何况,今天是你侄儿的大好日子,也就只有柳茹这种觉得咱们徐府对不起她的人才会在这种日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说来说去,她还不是就看着你心软才敢做出这种事情来,要我说,早就该把这种人拉去浸猪笼,留着就是个祸害!”
“老爷,冤枉啊,老爷……”柳茹充满了祈求的看着徐二老爷,手指更是紧紧的抓着徐二老爷的衣摆不放,就好像如果她放开了手,徐二老爷就再也不会站在她这边了一般。
泥人也是有三分性,徐二老爷被柳茹当着傻子玩,终于是忍不住发了火。
他猛的往后一退,将自己的衣摆从柳茹的手中硬扯了出来,“何太医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好冤枉的!”
“老爷,是他们诬陷我!”柳茹见徐二老爷居然不肯相信自己,心中不由大恨,转头用充满了怨毒的眼神看向了范氏,“是太太看我不顺眼,才这般诬赖我的,是太太请的大夫说妾身怀孕了的。”
“我有什么好诬赖你的?”范氏眉头微挑,“不管你怀孕还是不怀孕,我在徐家的地位都不会受到变化,你能为老爷孕育子嗣,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来害你什么。”
“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了什么黑心事你心里明白!”柳茹咬着牙,恨不得冲上去撕了范氏。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范氏害的,要不是范氏设计她,让她以为自己真的怀孕了,那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
“你住口!”徐二老爷听着柳茹不但不认错,还在口口声声的称是范氏害了她,越发觉得自己识人不清,居然没有看出柳茹藏在温柔可人这个表面下的真面目。
“老爷,是太太害了我,真的是太太害了我啊!”看着徐二老爷脸上露出来的严厉之色,柳茹只觉得身心剧震。
这是什么意?难道徐二老爷一点儿也不肯相信她?
她真的是冤枉的啊!
“我害了你什么,你说清楚。”范氏往前走了两步,站直了身体,用眼神安抚了一下处于暴发边缘的徐二老爷,定定的看像了柳茹。
“假惺惺,装什么装!”柳茹见徐二老爷不但无视了自己的喊冤,还接受了范氏的安抚退到一边,心中积累了多时的怨气再次爆发了,“今天的事情都是你设计的,你这个口蜜腹剑,蛇蝎心肠的女人,你害了我,害了我!”
既然徐二老爷都不肯相信她了,那她再装什么可怜也没有用,
没有人比她更加明白,女人的眼泪,只有在心疼你的人眼前流出才有用,在对你毫无同情怜惜之心的人面前,就算是把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