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潘先生刚替陈秋倒上一杯茶的时候,陈秋的电话响了,陈秋向他点了一下头,告诉他,“是商头来的电话。”
陈秋的这一句话把潘先生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后者看着已经站起来了的陈秋,一阵警惕,这个陈秋,还有现在的那些保安,基本上都是商全找来的,当时老爷子为了完全保证儿子的安全,根本就不允许动用龙家原来的保安,当时看来这是十分安全的措施,谁知现在却变成最大的安全隐患,只要商全起了异心,这些商全召来的保安马上就会变成龙行瀚最致命的杀手。
如今可怎么办?潘先生的脑袋一下就痛了起来,他站起来,打开宾馆里的小瓶威士忌,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入喉之后,他觉得脑袋舒服一些了,然后看着陈秋已收起电话,重新坐回了他的面前。
“你们商头说什么了?”潘先生假装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他还喝了一口酒,以示随意,“他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哦,商头他没说什么,他只是问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嗯。”潘先生觉得有点奇怪,“你刚才怎么没有回答他?”
“我刚要回答的时候,他就挂了电话,好像他在开车。”
潘先生不想在这事上纠缠下去,也不想问陈秋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愿意想陈秋是否在骗他。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再找一批人过来,负责龙行瀚的安全。至于龙家原来那批保安,就让他们守在别墅里吧!
“陈秋,叫你过来,是发给你们今天守在别墅里的兄弟们一笔奖金,”潘先生微微笑道,“你们今天做得很好,龙少说给你们每人一万,今晚上不轮班的兄弟,可以出去休息一下。”
陈秋赶紧站起来道谢,谢完潘先生之后,又道,“龙少在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见龙少。”
潘先生挥挥手,洒然一笑,“别去了,你知道的,王小姐现在在房里面。”
陈秋也笑了,他看着潘先生惬意地躺在了沙发上,向他挥挥手,他知道是告别的时候了。
在陈秋走后,潘先生脸上的笑容足足保持了五分钟,然后才在一瞬间消失。他猛地喝干了瓶中酒,闷着头在房间里转起圈来。
“商全啊,商全,你究竟在做些什么?”
这同样一个问题,却并没有让龙行瀚觉得有什么苦恼的,虽然商全的事也让他怀疑,但他不觉得这事是目前最重要的。
龙行瀚认为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这个年轻人今年才二十出头,并不是一个久经风霜的人,但他已遭受到种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境遇,从小把他养大的父亲亲口承认只是他的养父,而且这位养父在留给了巨额财产之后,莫名其妙地消失。母亲则干脆就过世了,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的遗体在卧室里变成了灰烬,而且他自身在短短的二十多天里,遭遇之奇,足以让他的思想和行为都有点异于常人。加之今天所遇到的一切,都让龙行瀚觉得,他周围的这个世界就要疯了,或者他本人就要疯了,或者两者都疯了。
这个自认为疯了年轻人,很自然的就认为,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快乐,或者是一个足以让他能躲避一切的港湾,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就能给他提供这样一个精神上的宁静之地,一片安静的港湾,还有谁能比这个几乎与现实世界没有丝毫瓜葛的精神体,能让这个苦恼的年轻人安静下来的?
所以,自从回到宾馆之后,龙行瀚就钻进了白傲云的怀里,不说话,也不许白傲云说话,他半闭着眼,希望生活就这么永远下去,永远都不要有任何人来烦他。
白傲云把龙行瀚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感受着他的心跳,也感受着他的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怀里磨蹭着。
“龙行瀚……”白傲云刚一开口,就被龙行瀚一下掩住了嘴巴。
“嘘……,不要说话,这个世界与我无关!”
龙行瀚把脑袋在女人的怀里埋得更深,就像一只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驼鸟,与驼鸟一样,他的屁股也露在了外面,于是他的屁股成为了白傲云的攻击目标。
“啪!”龙行瀚的屁股上吃了一掌,但这没用,他根本就不动。
白傲云换了方法,开始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龙行瀚,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会被人抓到那里去的吧?”
龙行瀚的脑袋动了动,嘴里不知道咕哝着什么。
“我是在桃花屋里被抓走的,本来,我是不会被他们抓住的,你知道的,那个桃花屋里有好几条秘密的数据链路,从其中任何一条数据链路,我都能够安全地离开那里。”
龙行瀚把头从女人的怀里仰了起来,“抓你的人,不就是睿昊大师么?这个老头就是多管闲事,你现在出来了,不要再管他就是。”其实,他现在一想起睿昊大师就头痛,想赶快转移话题。
“多管闲事?你到说说,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管的是什么闲事?”
“这老头不就是想为王佳扫除障碍么?”龙行瀚不愿意让白傲云知道他对于睿昊大师的判断,尤其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