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先生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疲惫,“但路上被警方的人拦了一拦,差点就起了冲突。”
“是吗?警方那边是谁啊,这么不识相,”商全不由得火大,“咱们接个人,也要来骚扰一下,老潘,你摆平他们是不是又费了番口舌?”
“说来惭愧,老商,这次不是我摆平的,这次……,叹!”
“老潘,叹什么气啊!连你都摆不平,是谁最后摆平这帮孙子?”
“是老爷子亲自出马,警方那个吕如元才放人的,老爷子都走不动道了,吕如元还逼出了老爷子,我想想就来气!”
“行了,老潘,等这事过了,咱们再想办法削他,这个吕如元,上次在廊城,我就想削他了,不过没有机会,谁知到了大京,他还是要找削。”
谁知那边潘先生苦笑了起来,“嘿嘿,还削什么削?置那个气干啥?先把龙少找回来是正经,老商啦,我现在最愁的有两件事,可真是愁死人了。”
“哪两件?说出来吧,咱们一起参详一下。”
“这第一件呢,就是现在警方似乎认定龙少是在弃保潜逃,而咱们现在就连龙少是独个儿跑了呢,还是真的被人给绑架了,咱们都分不清楚,都不知道该采取什么样的对策,这真是让我有点抓瞎啊!万一警方不分青红皂白地把龙少给抓了回来,难道让老爷子到牢子里去见儿子?老爷子现在就是一根风中的蜡烛,一吹就倒那种,到时候,老爷子可怎么受得了?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嗯,这是第一件,那第二件呢?你都说完,咱们一起来分析一下。”
潘先生是商全极为熟悉的人,现在商全完全能够想像得出来,潘先生那张胖脸上一副愁眉苦脸的苦笑样。
“这第二件嘛,比第一件更愁,”电话里继续传来潘先生的声音,“本来,我是建议老爷子先找个宾馆住下,但老爷子非要回绿荫水岸,我也只得服从,老爷子到了绿荫水岸之后,本来是要给他收拾一间干净卧室的,不知道是父子连心,还是什么原因,老爷子居然挣扎着找到了龙少的卧室,坐在了龙少平时坐着的那张椅子上,抱着咱们今天早上给龙少送饭时用的饭盒,在那里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