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神安奴很简短地作出了评论,“你这是句废话。”
罗安臣也老实承认,“是的。”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龙行瀚他并不会上钩。他不会为你服务的。”
“我就只能等。”
“等?唔,这也是种办法,当我们没有其他办法的时候,就只能先拖着,拖以待变,等待局势出现有利我方的变化。”
“我准备等到潘若尼亚的局势慢慢明朗之后,因为潘若尼亚的局势一明朗,就是那个幕后人物获取利益的时候,到那个时候,这个家伙和那伙政客之间肯定会因为分赃不均,而产生矛盾,我想那个时候,就是我出击的时候了。”
“那你准备让出多少利益?你觉得多少利益才会让他们产生矛盾?”
“我不知道,但我准备先按民族党的新政策来。主动按他们的要求来引入当地的投资者,我们这次失败得这么惨,可能也跟我们制定的策略有关,我们只注意找政客来保护我们的利益,但我们在金融界缺乏支持者,那些当地的银行家对我们是敢怒不敢言,我想,以后我们要扩大我们的权力基础,扩大我们的支持面,我的神,这次民族党的政策变化一出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为这个政变改变叫好,就没有一个人是支持我们的,看来我们要改变策略。”
“嗯,看来,有时失败也不是坏事,”神安奴似乎深有感触地说了一句让罗安臣吃惊的话,“这个世界变化了,我们就要跟着变,不然,我们就会失败,就会消失。”
“是的,我的神,我还是会给罗兰爵士增加力量,让他继续清查此事的背景,好在潘若尼亚是个小国,影响不大,可能对方也是看到这点,才会发动攻击,他们想在一个薄弱点上发动攻击,然后再扩大到整个战线的其它方面,神的仆人不会再给他们这个机会。”
罗安臣说得忘乎所以,直接以“我”来代称自己,而不是以“神的仆人”来代称自己,等到发现时,话已出口,他当时就吓了一身冷汗出来,好在神安奴似乎没有反应,这让他有点侥幸。
“好吧。”
“另外,这个事件中还有一个插曲,神的仆人要禀告。”
“什么插曲?”
“就是龙行瀚居然也知道了潘若尼亚事件。”
“他是怎么知道的?”
“老卡尔向他泄了密,老卡尔这家伙做事鲁莽,坐视李月如的死亡不加救援,老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结果被龙行瀚给绑了起来,被对方一逼供,什么都说了出来。”
“哦,不过,你也不要相信龙行瀚嘴巴里说的,老卡尔最多就是告诉龙行瀚,你去了潘若尼亚,他不会把潘若尼亚的情况泄露出去,更加不会知道整个潘若尼亚事件的详情。”
“那,那,”罗安臣连续说了两个“那”字,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你是想说,那龙行瀚怎么会知道潘若尼亚事件呢?”
“是的,我的神,我觉得龙行瀚在这个事上有点可疑,他怎么会知道潘若尼亚出了事?我查过的,腾龙基金在当地根本就没有分支机构,他们在整个欧洲都没有什么分支机构,就算有分支机构,现在腾龙基金还不是龙行瀚当家,这样的消息也只会报到腾龙基金的老爷子那里,而不会报到他这里,他这里现在只相当于一个收购明轩银行股份的项目组头头而已。”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出来,别绕得太远。”
“我的神,神的仆人想说的是,这个龙行瀚肯定和这次潘若尼亚幕后黑手之间有瓜葛,而且,我甚至觉得他知道潘若尼亚会遭到攻击,或者,他就是整个潘若尼亚事件的参与者,据罗兰爵士反馈,我们在当地机构的防火墙,几乎是在瞬间就被攻破,这个人的疑点非常大。”
“你说了这么多,能不能总结一下,零零碎碎的,我都分不清你在说什么了?”
罗安臣几乎想笑,神圣、伟大、无所不知的神安奴,居然会也要他进行总结归纳,扼要汇报?他觉得他正在对一个上司进行汇报,这个上司虽然经常绷着个脸,但还是个人。
想是这样想,罗安臣却不敢在行动上有任何出格的动作。
“第一,龙行瀚几乎知道整个潘若尼亚事件的详情,这是最可疑的,其次,他拒绝了我的邀请,最后,他拥有搞垮防火墙的能力,他连世界上最坚固的防火墙都能搞垮,我们在潘若尼亚的防火墙,自然是不在话下。”
“罗安臣,你的分析里,只有第一点才是有点道理,其余第二第三条都有点强词夺理,站不住脚。”
神安奴居然在为一个人辩护,罗安臣心里惊讶,但不敢说出来。
“罗安臣,你可知道,龙行瀚自己现在已经陷入一个巨大的阴谋中,他的确拥有这种奇特的能力,却很可能没时间来给你们添乱了。”
“龙行瀚自己陷入了阴谋中?”罗安臣觉得这个判断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是知道龙行瀚的身世来历都很神秘,这在他四天夜探绿荫水岸之后,对此更加确信。
那天李月如的表现似乎是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