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家与王家的实力太强,就算是要沙狼单独面对一个,他都没有一点底气,何况,龙家与王家现在已经联合在一起了。
不过,沙狼并不着急,既然这个电话里的人这样子来问他,肯定对方会提出方法,就像以往这个人出了主意一样。其实,这个人不是已在艺术剧院里让他不要再碰王佳了吗?当时要是听他的,就不会有今日之祸,可美色和利益在前,沙狼的自尊心在后,这两样都不能允许他在当时后退。
“好,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沙狼,你还愿意听我的吗?”
“愿意。”沙狼回答得十分干脆,从断指这件事上,他知道现在根本就不是他羽翼丰满的时候,在龙家与王家面前,他这点小势力尤如路边的小石头,只要这两家轻轻一踢,他就得滚到一边去。
“嗯。好!算你识时务,我还可以再帮你一次,不过,这次,你要言听计从,不然,这就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你就是死在马路边上,我也不会来管你,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沙狼的回答十分简单直接,这个神秘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帮他的?他已记不起来了,他只知道有了这个人之后,事业发达,人生顺遂,上次只是一次没有听从其意见,就遭到这样的后果,令他觉得还是听话比较好。
所以,沙狼有点急不可耐地追问了一句,“那么,咱们用什么办法呢?”
“沙狼,你以前有没有赌博?”
“赌过的,”沙狼回答道,“以前几乎每周都赌。”赌博、吸毒和泡妞,是沙狼生活中的三项重要内容,缺一不可,尤以赌博带来的刺激最大。每次赌完了之后,沙狼就要依靠毒品和女人来恢复精力,所以,说到赌博,可真是说到了沙狼的心坎去了。
“赌博里有一种赌法,不知道你熟悉不熟悉?”
“什么赌法?”沙狼自份是赌博高手,自从就没有他不熟悉的赌法,“你一说,我肯定就知道。”
“好,我说,你听。”
“在赌博里,输赢应当是常事,但有一种输家为了扳回本钱,会采用一种十分疯狂的方法。假设他第一次输了一万块,那么下一次,他就会压上两万块,如果第二次还是输了,他又会压上四万块,就这样,每输一次,他会翻一倍压上去,直到他最终赢一次,听好了,直到他最后赢上一次,你这知道他赢这一次的后果吗?”
“知道。”沙狼哪里有什么不知道的,这种方法他也经常用,不过,这种方法有一个弊端,“但这个方法需要有一笔很大的本钱,要输得起,要在最后赢那次之前,能够有足够的本钱,不然,这个方法没有法子玩。”
“是的,你说很对,我现在问你,你有足够本钱再来赌一次吗?”
沙狼顿住,他已大致猜出对方想让他做什么了,但他还在犹疑,不为别的,只为对方的目的。如果说崔流风是他请过来做智囊的,他信得过这个崔大记者的话,那么电话里的这个人如此帮他,为的又是什么呢?
仿佛是为了不给他时间思考,电话里的这个神秘人又紧逼着问了一句,“我现在问你,你有足够的本钱再赌一次吗?”
沙狼下意识地答道,“当然,就算没有本钱,我也要再赌上一次,就这么输了,我不甘心。”这倒是沙狼的真心话,要是没有王佳这样的美女卷入这件事,没准沙狼就不会有这么强的企图心,如果不是他差点就成功地占有了王佳,没准沙狼就不会这样不甘心,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他沙狼就要成功了,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换了别人会怎么样来看待,但沙狼确实是极不甘心。
“好!很好!不甘心就好!不甘心,你就有机会翻盘,不过,这次,你一步步地,都要听我的安排来,绝不许再出现艺术剧院那样的事了。你明白了吗?”
“明白,请放心,再不会了。”这句话半真半假,尽管是半真半假,沙狼还是要说出来,自我独立这棵幼苗,一旦长了出来,就没法再把它压回去,可沙狼又不愿意把它彻底拔掉。
“你这次招的这个崔流风,勉强能用,你可以和他去商量这个事,但不能把我的存在告诉他。听明白了吗?”
“明白。”
“嗯,沙狼,我现在告诉你,这次你要赌的是什么。”
“赌什么?”沙狼神经质地问了一句,他本能地感觉到,这次赌博蕴含着巨大的风险,也许身家性命都在里面。
“这次,要去龙行瀚给绑了过来,到时候,你可以予取予求。怎么样?你……”
沙狼刚听完,手机就从手里滑了下来,一直就掉到了病床下面。他赶紧又把它捡了起来,重新放在耳边。
“哈哈……哈哈……”电话里传来了一阵狂笑声,“你看你那个样子,我只说了龙行瀚的名字,你就吓成了这个样子,你现在怎么这么怂了?”
“没有。没有。”沙狼下意识地自我辨解,可他知道这个辨解是多么地无力。类似于绑架龙行瀚的事,他,不,刘克,已经做过一次了,就在上周五,那还是在市立肿瘤医院那样的开放环境下,其后果,他永远不想再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