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龙行瀚,你让开,”王佳正色道,她把花束抱回胸前,看来准备结束这场小闹剧,她小声说,“不要再无礼取闹了,这事与你无关。”
龙行瀚同样小声回应,“为什么与我无关,我实话告诉你,要么我们一起上去献花,要不咱们谁都不上去,就在这鼓鼓掌,好不好?”
王佳拿着花向前一冲,把龙行瀚挤得一个趔趄,让出一个空档来,看得台上的沙狼也是莫名其妙,这一排座位是有两个方向的,既然龙行瀚堵住了一个方向,那另外一个方面难道走不得吗?可王佳偏偏不走,就是要从龙行瀚堵住的那个方向冲过去!
龙行瀚身子向后倒,可右手一下就捞住了王佳的右手,用力一拉,王佳也身子不稳,龙行瀚再立起身子,双手紧紧抱住了王佳的身体。
“别上去了,好不好?”龙行瀚轻声哀求。
王佳的回应就是,马上就扇了龙行瀚一巴掌,龙行瀚没有放手,她马上又扇了一巴掌。两声巴掌的声音十分之清脆,回荡在整个空旷的剧院里。
沙狼在舞台上看得有点心惊肉跳,心道,“这是怎么回事?”不由得回头去看崔流风有没有上来。本来按照崔流风的计划,在王佳到后台来献花的时候,沙狼就要展现一下艺术家的气质,当场给王佳一个热吻,一举突破肌肤相亲这个界限,但现在王佳被龙行瀚拦住了,打死也不放手,沙狼一下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与他曾经经历过的泡妞历程太没有可比性了,这个时候需要崔流风出主意的时候,这崔大记者死那里去了?沙狼的眼睛正向后台寻找崔流风的时候,雄猪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差佬。
“沙哥,不好了,崔记者被那个姓潘的给关在一个化妆间里了,”雄猪十分着急,潘先生带来的人太强,三两下就把他给赶走了,所以他忙着上沙狼这儿来报告。
“什么?”沙狼听着雄猪这么说,又看着台下正在和王佳纠缠的龙行瀚,一下就发急了,“这龙家也太霸道了吧!我只是想泡个妞而已,用得着这么前追后堵么?大家各凭本事么!”他脑袋上热血往上一涌,身边又只有差佬和雄猪这种跟他打杀的兄弟,他手一挥,就准备带人下去找龙行瀚理论。
沙狼还没有走出两步,手机响了,沙狼看手机没有来电显示,心里一个格登,好几天没有接这样的电话了,对方突然打了来,还真没有心理准备。但他又不能不接。
“喂,您好,我是沙……”
梵天听了这个声音之后十分不耐烦,“行了,别这么文绉绉的了,沙狼,是不是找了个崔流风当智囊,说话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是文化人了?”
沙狼闭嘴,电话里的这个神秘人从来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他挥了挥手,让差佬和雄猪避到一边去,这样的谈话,绝不能被其他人听到。
“沙狼,你是不是想下去?你说实话。”
“是的。”
“可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在舞台上看戏比较好。”舞台上的人从来都是演戏给别人看,什么时候舞台上的人要看台下的人演戏了?可现在电话里的这个神秘人物就是提出这个要求。
“为什么?”这是沙狼第一次质疑对方的决定,记得有个哲人说过,质疑往往是反抗的开始。
“不为什么,只是因为我要你呆在你现在站的地方,我想你呆着别动。这样足够了吗?”
沙狼听出电话里声音中的不善,虽然那个声音仍然平静。沙狼一时没有说话,只是偷眼开始看着周围。
台下龙行瀚还是抱着王佳没有放手。
刚刚两声清脆的巴掌过去,龙行瀚没有还手,更没有抗议,只是流了泪,无声的。一滴一滴地滴在王佳的胸前。
王佳觉得胸前凉凉的,那颗刚才还被坚硬外壳包裹着的心,不由得一下软了。眼泪是女人的武器,可其实,眼泪往往也是对付女人的最佳武器。
“龙行瀚,你别哭了,”王佳已放下了手中的花,软软地抱着龙行瀚,“你知道的,我不是你要的人,而且,我也不愿意做一个替代品,你,还有我,都清醒一点!嗯?”说着帮龙去擦眼泪。
龙行瀚的眼泪似乎根本就擦不完,还是在流,看来此人的演技也不差,知道什么时候出什么招,之前他什么时候哭过?
“我今天上午说错话了,请你原谅我,呜……”龙行瀚开始泣不成声,趁机将王佳搂了过来,眼泪顺着王佳的耳朵一直流到脖子上。
“哎呀,好啦,别哭了,你看你眼泪都流到我耳朵里去了。”王佳居然笑了,她拍拍龙行瀚的脸,“我接受你的歉意了,好了,我要去献花了,人家声嘶力竭演了半天,总该有个奖赏吧!”说完,王佳从龙行瀚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转了个身,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准备从这排座位的另外一个方向出去。她已经给过眼前这个死家伙机会了,可还是没有得到她想要的,有什么办法呢?
龙行瀚听到了王佳的那声叹息,心里不由得一紧,看着这具美丽的身体就要离他而去,他哪里肯放,再次向前一扑,从后面环住了王佳的腰。